笔下文学 > 网游小说 > 半路杀出个侯夫人 > 第143章
随便她怎么扎,都行
佩珩不敢相信地望着自己外祖父。
其实相处得时候久了,她看得出,纵然外祖父平日行事看似古怪不羁,对病人也多有刁难,可是一旦他经手的病人,必然是心诊治,绝对不会有丝毫懈怠,甚至有那病人买不起一些名贵的药引子,他自己出银子给对方也是有的。
自家这位外祖父,无论是品行,医德,还是医术,都是当之无愧的绝世神医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告诉自己,这银针还可以随便怎么扎都行
随便怎么扎,这是什么针法
夏神医看着自家这懵懂的外孙女,摸了摸胡子,摇头;“你啊到底年轻,凡事总是要慢慢领悟,如今我已经把这针法要诀传授给你,老头子我先去喝一盏茶,这皇宫里
这边刘凝见此,忙恭声道“多谢老神医操心,既是老神医喜茶,朕自当命人奉上宫中所
一时忙吩咐旁边的冯公公道“请老神医过去,把库房中的贡茶数找出,都给老神医过目。”
冯公公领命,连声道“是,遵命,奴才这就过去把宫里的贡茶单子都找出来。”
夏神医摸着胡子,笑呵呵地望向这当朝天子,赞许地道“老夫看人面相,向来没有错的,早知皇上乃一代明君”
这边夏神医已经随着冯公公出去了,佩珩兀自站
随便扎她真得可以吗
还是说,这其中有其他蹊跷,是自己没想到的
佩珩盯着榻上的这位真空天子,百思不得其解。
刘凝也察觉到了佩珩眼中的疑惑,当下默然,片刻后,忽然捂住心口,痛苦地道“痛”
佩珩一惊,忙上前“皇上,你是哪里痛”
说着,手已经搭上了他的脉搏。
略显沁凉的手指搭
心痛
佩珩听闻这话,信以为真,又没有从脉搏上察觉任何异征,只好道“皇上既是心痛,那我便为皇上施银针,以治这心口之痛。”
“嗯。”
他轻轻道出这声“嗯”时,似有若无的,让佩珩的手微微颤了下。
而接下来,刘凝开始褪下外袍,露出胸膛。
“这”
刘凝听着佩珩话语中有些为难,挑眉,淡问道“不是要给我针灸吗”
佩珩望着男人那坚实匀称的胸膛,面上燥热,不过也只能勉强忍住。
其实行医的这些日子,她也是见过男体的,可是每一次看到,都仿若看到泥人一般,并无任何羞意。
谁曾想,如今看到刘凝的胸膛,却是十分不自
她微微咬牙,想着自己行医者,怎可有其他心思,硬生生忍下,捏起银针来,开始为刘凝下针。
刘凝睁着眼睛,看着女人修长细白的手指捏着一根银针,轻轻地按压
一点似有若无的疼意传来,刘凝抬起头,望向那个下针的女子。
从他这个角度,恰能看到她好看的下巴,以及微微抿起的唇儿,那唇儿润泽饱满,圆嘟嘟的,仿佛熟透了的樱桃。
他喉头开始
不得已,目光只好往下,谁曾想,往下时,却恰好看到了她细白的颈子。
那山峰不知何时已经如此出众,犹,一条小河潺潺流水,被外面游走的云雾轻轻笼罩着。

而随着她弯下的身子,有一缕长
他再次望向远处那连绵起伏的山峰,却见那山峰上有云微微流动,偶尔其中有飞鸟掠过。
飞鸟如此灵动,都能让人恨不得随之飞翔。
刘凝额头渐渐地渗透出细密的汗珠来,他口齿干燥,喉咙往下一直到胸膛之下,仿佛着了火般,而那柔软滑腻的双手
他从不知道,原来一个女人的手落
让他三十几年的自制力瞬间土崩瓦解。
他几乎想伸手将她直接拽到榻上,压住她做点什么了。
如果他干脆这么做了,是不是就能拴住她,留她
刘凝紧紧攥住自己的拳头,那拳头几乎
不他不能。
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地留
他并不想要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皇后
“皇上,你”佩珩自然察觉了刘凝的异样,那胸膛的热烫以及剧烈起伏,还有绣有九龙的袍下的青松。
她虽然依然是未曾嫁人的姑娘,可是既学了医,该知道的也知道了。
有一滴汗顺着额头,落
他睁开眼,透过那模糊的水意看向那个脸红耳赤略显无措的女孩儿。
看样子,她被他吓到了。
他用全身的力气,压抑下所有的渴望和焦躁,量用温柔的声音问道“佩珩,你往日,往日也经常给病患这般施针”
他的声音疲惫而温柔。
有那么一瞬间,佩珩甚至有一种错觉,他又是当初那个尊贵温柔,犹如三月春风一般的涵阳王。
“我学医不,如今施针多是先
她很是羞愧,几乎不敢承认,她其实还没有真正为患者施针过,如今真是第一次
刘凝听闻,倒是稍稍放心,疲惫地闭上眼,心里却是想着,这辈子,他是绝对不允许她给任何男人施针的。
抬起臂膀,他捉住她的手握住,入手是软滑的柔腻“怎么不继续了”
佩珩脸面燥热,目光不自觉地便望向那汗湿的胸膛,还有其下的贲
到底是没出嫁的女孩儿,她抿唇,低声道“皇上,你还是先歇息下把,我,我给你倒一盏茶”
“不用。”
他哪里舍得她离开,不由分说拉住她“不行,我不想喝。”
手被紧紧攥住,手心里都带着些许汗湿,入眼所见的是男人结实且微微起伏的胸膛,此情此景,对于未经人事的萧佩珩来说,实
她咬着唇,几乎把唇儿咬出血来“皇上,你,你放开我”
“我为什么要放”他灼烫的视线紧紧锁着她殷红到仿佛要滴出血来的脸颊,温柔低哑地这么问道。
“你你”她几乎想哭。
他明明已经不要自己了,明明要娶别的女人了,为什么还这么羞辱自己
他又把自己当成什么
刘凝急促地呼着气,仰起脸来,望着身旁这个让他几乎不能自抑的女孩儿,嘶哑地问道;“萧佩珩,朕要你告诉朕,你不是离开了燕京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吗你不是要跟着你的外祖父学医三年根本不会再见朕了吗你不是要一辈子留
佩珩想起此前自己的打算,又是羞愧又是酸涩,不知道多少情愫都弥漫
有许多话要说,只是此时此刻再也说不出口
那孙家小姐的画像已经呈现到了太后娘娘面前,说不得已经送到了礼部,他都已经要娶他的皇后了
若是这其中他有半分犹豫也就罢了,可是没有,他既已经下定了决心,看样子是丝毫回旋余地都没有
事到如今,他为何又要这般作弄自己
刘凝只见自己紧紧牵着手的小姑娘,脸面犹如红霞一般,咬着唇扭过头去,滑腻修长雪白的颈子下,两处绵软耸起一鼓一鼓的,仿佛里面
“臣女回来,自然是奉了父命,父亲为人臣子的,担心皇上龙体,这才让臣女跟随外祖父前来。”
听了这话,刘凝心间涌起浓浓的失落“真的不曾骗我,是你父亲让你来的”
“嗯。”佩珩终于鼓起勇气,望着眼前的天子,低声道“佩珩已经一心跟着外祖父学医,不做它想,这一次遵从父命而来,自然不敢欺瞒皇上。”
刘凝听得这话,望着双眼微微红肿的小姑娘,面上渐渐地冷了下来,原本灼烧着胸口的火渐渐地散去。
他费心思,难道说求得只是这么一句话
“眼睛怎么了”
他有些不死心地这么问道。
佩珩低头道“午间睡了一会儿,谁曾想临睡前用了些水,醒来就这样了。”
刘凝盯着眼前的姑娘,默了半响,最后终于道“罢了,你先出去吧。”
自那次施针后,佩珩可以感觉到,皇上对自己越
这本是预料之中的,原也没什么可难过的。
因外祖父敦促,她依然硬着头皮每日为皇上施针,只是自那之后,她越
她这几日勤医书,虽然依然没有领悟出来皇上的脉象为何不见异样,不过也想明白了一些道理。
比如他若心口痛,那就施展治心痛之术,若是一直咳嗽,那就止咳针法为主。
说白了就是头疼医疼,脚疼医脚。

如此一来,她也只能随意施展了。
况且这几日施针下去,见皇上面色倒是渐渐好起来,咳嗽仿佛也少了,且从未再听他说过心口痛。
这让她原本提起来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如今外祖父迷上了宫中库房里的贡茶,根本无暇顾及她这个外孙女,她只能是每日按规矩去给皇上施针,过脉,看他身子好转并不见任何异常,便回到自己歇息的偏殿。
回来左右无事,闲暇时便翻翻医书,或者随意
这一日,因看着窗外天色
进宫后没几天,她是去拜见过太后娘娘一次,如今听说太后娘娘有请,想着必然是问起皇上的龙体,便稍作穿戴,随着宫女匆忙去了万寿宫。
见了太后娘娘,施礼过后,却见太后娘娘一如往常的慈爱,笑呵呵地招呼她坐下,上了糕点茶水,这才问起皇上的病情。
佩珩自然一一作答。
太后娘娘自然是分外欣慰“佩珩,这次多亏了你,若不是你及时从南疆回来,这病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这话说得佩珩倒是心中有愧“其实以我技艺,并不曾诊出皇上所患何病,方子是外祖父开的。”
太后娘娘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药方子虽说是夏神医开的,可是针灸却是你做的,我听说,你如今针法高明得很,若不是,怕是这病好不了这么快。”
一时看她头上素净,并不见什么名贵头面,不由拧眉“这是怎么了,头上戴得这么素净,这知道的,只说咱家小神医不喜那些俗物,若是不知道的,还说咱是寒碜”
当下便吩咐底下宫女“去把年前宫里给哀家打得那套金珠凤钗头面取来。”
宫女遵命,自去取了,佩珩却是受之有愧“太后娘娘,这可使不得,我哪用得上那些”
太后娘娘却是不容分说的;“哀家说用得上,你就用得上你这么好的样貌,趁着年纪,正该打扮得像朵花儿一般,那些首饰头面,我如今年纪大了,戴着反而不相称,你如今鲜亮,能把那首饰衬出来。”
那边宫女自去库房取头面了,这边太后娘娘拉着佩珩闲话家常。
“他啊,别看这么大一个人了,我看有时候也是闹小孩子脾气,你好歹劝着他点,不按时用药,你都得说他,可记住了”
这话听得佩珩满心尴尬,她哪里敢去劝他
不过太后娘娘既然吩咐了,她只能道“臣女自当力而为。”
一时太后娘娘想起来一件事,又道“还有宫里如今添置了一些秀女,该怎么处置安排,也都要哀家这一把年纪的操心。说起来这也是没办法,宫里连个当家做主的人儿都没有哀家这么大了,只想着享个清福,哪里想到还要替儿女操这些闲心。”
佩珩听了,想起那天皇上要立孙家小姐为皇后的事,忙道“之前皇上不是已经选了一位姑娘要立为皇后等到一切尘埃落定,自是太后娘娘享福的时候。”
太后娘娘听到这个,却是笑了笑,那笑里竟隐约泛着无奈。
“说得也是,前几日皇上送过来的画像,哀家看过了,那自然是极好的,已经交到礼部去了。等今日哀家请了那位孙家小姐进宫,好歹让皇上看她一眼,若是皇上喜欢,这件事就此定下来了。立了皇后,后宫有人掌管,皇上也能心,到时候快些为皇家开枝散叶,也好稳固社稷。”
若是皇上喜欢,这件事就此定下来了
这句话
她以为经过这些天,该哭的已经哭过了,该难受的也难受了,她应该是想明白了,他娶别人,于自己无关,自己可安心当自己的大夫。等他龙体安康了,她就离开皇宫,离开燕京城,这辈子再也不回头,过着自己逍遥自
可是她现
若是不看到还好,现
后来太后娘娘还说了什么,她却是不太能听得进去了。
最后离开万寿宫,身后跟着两个碰了金珠银钗匣子的宫女。
她连揭开那匣子的兴致都没有。
“你们先把这匣子送回去偏殿吧,我
佩珩这么吩咐道。
“是。”
两个宫女不敢违命,自是去了,佩珩一个人便走
此时的天色比起之前,显得尤其沉郁湿润,一点轻风有气无力地吹着,仿佛稍微一用力,便有丝丝春雨会从天际落下。
佩珩正胡乱走
“今日皇上特意赏的,你瞧,这珠子看着均匀莹润,个头大得很,外面可是不能轻易见到”
“那你看我这个,这是一块少见的和田玉,流光溢的,阿润说,这个衬得人肤色好。”
“这进了宫实
说到这里,对方显然是十分羞涩,众人都不由得笑起来。

“我呸,侍寝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我怎么不好意思,难道你不想去给皇上侍寝吗侍寝了,会得皇上宠幸不说,若是万一得了龙种,那从此后可就一步登天了”
“我揪你这张嘴,说什么话呢”
这群秀女叽叽喳喳地说了半响,最后压低了声音,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什么。
佩珩听不真切,不过隐约可以猜到,应该是商量着若是上了皇上龙床,该如何伺候皇上,又该如何怀下龙种。
她们以为这花园中僻静,没外人,才恣意说起这话,殊不知都被百无聊赖四处闲逛的佩珩听
佩珩听得这些,不知道怎么便想起那日,自己第一次给皇上施针的情景。
那纹理均匀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甚至渐渐地
闭上眼睛,她甚至现
还有他后来望着自己时,被汗水模糊了的温柔视线,以及那叫着自己名字时的疲惫嘶哑。
每每想起这些,她单薄的身子都不由自主地
那个男人的一切,于她来说,是陌生的,也是神秘的,更是无法触及的。
那一切都终将属于另一个女人,或者说另一群女人,而不是自己。
他不是自己的。
这个认知让她越
她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沿着那青苔小路,胡乱地瞎逛。
谁知道正走着,却听到前面有说话声,那声音倒是透着熟悉。
“殿下,烦请走慢一些,总要等着修儿。”
“你也太无用了,连你儿子都领不住,本宫要你何用”
话虽然这么说着,女子还是回首过去了。
佩珩听着,这不正是宝仪公主和霍行远吗
这么想着,却见眼前人影一晃,果然是这两位。
宝仪公主依稀如往日一般,满头珠翠,贵不可言,只是没了昔日的趾高气扬。而跟
霍行远一身白衫,手里领着个小孩儿,正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两个人显然是看到了佩珩,也是一愣。
宝仪公主反应过来后,便对佩珩笑了笑“原来是萧姑娘,这是从哪里过来”
佩珩连忙见了礼“刚才从太后娘娘那边过来。”
宝仪公主听闻,笑道“本宫也正要去拜见太后娘娘,早知道萧姑娘要过去,倒是该早些去,也好做个伴。”
佩珩听着这话,觉得有些蹊跷,想着她个当孙女的,见自家皇奶奶怎么还要自己作伴后来很快想明白了,知道如今宝仪公主并不得太后娘娘喜欢,看她和自己说话的样子,倒是有意拉拢自己。
当下也是心中暗叹,此一时彼一时,万不曾想,趾高气扬的尊贵公主,也有沦落到来讨好自己这区区臣女的一日。
奈何自己其实也是失意之人,其中苦楚不为外人道也。
抬眸间,恰见霍行远手里牵着的那小小孩儿正睁着眼睛望向自己,歪着脑袋,胖乎乎的模样倒是可爱,让佩珩想起自己弟弟千翎并侄子望槐。
霍行远见她望向自己儿子,忙道“他叫承修。”
说着,略显局促地弯下腰,低头对自己儿子道“这是萧家姑娘,叫萧姑姑吧。”
那小孩儿一团孩气,说起话来尚且瓮声瓮气的,却是依然乖巧地喊道“萧姑姑。”
佩珩一时也笑了,这个孩子看着有几分像以前的霍行远,可是眉眼间也有些像宝仪公主。
其实无论是宝仪公主,还是霍行远,
只是今日恰巧相逢于这青苔小路旁,或许是沉郁的天色让人歇了心气,也或许是经年过去,看着孩子都已经会叫个姑姑了,往日许多嫌隙仿佛也随着那一声萧姑姑烟消云散了。
岁月漫不经心地流过,不知道改变了多少人多少事,又有什么是非要记
佩珩摸了摸腰间一块玉佩,望向旁边的宝仪公主,她笑道“原本是来宫里给皇上看病的,也没带什么贵重东西,这块玉佩,也是随意戴着的,并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如今给孩子当个见面礼,还请公主莫要嫌弃才是。”
宝仪公主倒是有些受宠若惊,连忙伸手过去,双手捧过来“萧姑娘也实
说着,连忙低头对自己儿子道;“还不谢谢萧姑姑”
那小孩儿倒是乖巧,低着头,软软地道“谢谢萧姑姑。”
佩珩见此,难免又夸了几句孩子,宝仪公主见佩珩孤身一人的,也没带个雨具,便命霍行远道“给萧姑娘一把伞,这边距偏殿还要走几步,仔细回头下雨。”
霍行远听了,忙拿出伞来,递到佩珩面前。
佩珩谢过了,双方又寒暄了几句,因宝仪公主急着要去见太后娘娘,双方也就此散了。
告别了宝仪公主,佩珩握着刚才从宝仪公主夫妇那里得来的伞,随意地走
她并不太想回去偏殿,也许回去后就遇到了冯公公,冯公公会让她去给皇上过脉。
她现
想起来就难受。
一时又记起太后娘娘说,今日要请孙姑娘进宫的,想着皇上是不是今日就会见到孙姑娘他会喜欢那个注定会成为他皇后的姑娘吧
这么胡乱想着,便觉得唇角有了丝丝湿意,抬手摸了摸那湿润,又望向天际,却见朦胧细雨,犹如牛毛一般落下,仿佛为这姹紫嫣红的御花园罩上了一层湿润的薄纱。
她举起伞来遮雨,又看前方朦胧中有个凉亭的影子,便想着过去凉亭坐一坐。
这么走着间,忽然就见这周围景致分外眼熟,愣了下,顿时明白过来了。
这凉亭不就是当年宁祥郡主带着自己来御花园中玩耍,结果恰遇了当时还为涵阳王的皇上吗
那个时候,是她亲口拒绝了婚事。
用的理由是,她心有所属。
而心有所属之人,就是刚才那个一瘸一拐领着孩儿的宝仪公主驸马。
佩珩想起过往,唇边泛起苦笑。
一时有些不知,这到底是什么因,又是什么果,兜兜转转,她就
长叹了口气,她正要迈向凉亭,谁曾想,就
刚才也是花木掩映,也是细雨朦胧,这才没看真切。
凉亭上坐着一男一女,茶几上摆放着几样茶点,而就
佩珩陡然握紧了手中雨伞,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明白了那人是谁。
凉亭上的,是皇上,和孙家小姐。
他们坐
佩珩呆了半响,鬼使神差一般,她并没有避开,而是径自上前,她竟然不由自主地想看看,他们
走到近前,冯公公也看到了佩珩,连忙就要行礼。
佩珩摇头,示意他不必。
而凉亭之上的男女,还
她的声音分外娇羞,羞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而他的声音温柔和煦,一如她记忆中那般,三月春风拂面,仿佛能够吹散笼罩着御花园的朦胧细雨人,让周围的一切变得开阔清朗。
他原本根本没有变,一直都没有变,只是对待自己时,变了。
变得冷漠,疏离,变得连一丝笑都没有了。
若是之前她还抱着一丝一毫的希望,那么此时此刻,她知道自己活该坠入阿鼻地狱,永不见半分阳光
一把油纸伞就此跌落
猛地回转过头,她拼命地向远处跑去。
她不想听到他对别人温柔备至,更看不得别人
冯公公眼看着佩珩扔下伞跑了,忙望向凉亭上的男子。
而这个时候刘凝也听到了动静,起身问道“刚才是什么人”
冯公公一声苦笑,连忙道“是萧姑娘。”
刘凝听了,走出凉亭,望向地上的伞。
那张开的伞上面绣得是兰花小草,清新雅丽,此时却跌落
抬起头,望向那个纤细的背影消失的方向,他忙迈开腿,追过去。
“皇上”凉亭中的女子有些不知所措。
“皇上,好歹带把伞啊”冯公公跺脚。
佩珩这辈子从未像现
她不要了,不要了。
皇上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谁愿意给他治那就继续留下来吧
若还是严重,就让外祖父给他治好了。
她已经留
她做错了事,伤了他的心,难道说如今还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抱着别家姑娘温存,还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去娶别个女子
她受不了
“爹,娘,我想回去,回去南疆”她拼命地想逃离这个地方,再也不想回来了。

她是从未敢说出口什么,不敢告诉他自己为何回到燕京城,为何来到皇宫中,可是半个月的时间,她一个未曾出阁的女孩儿家日日相陪,难道他依然丝毫不能懂她的心思
他是早懂了的吧,那一日,他赤着胸膛气血贲张,她脸红耳赤无地自容,她哪里能不知道,若不是后来他忽然冷了,接下来将
她忽然想给自己一巴掌,好没羞耻,你留
“佩珩”身后传来低沉担忧的呼唤声,那人急匆匆地追了过来。
佩珩越
佩珩抬起腿就要往前跑。
刘凝见势不妙,长臂一伸,直接捉住了她的手腕,紧接着一个用力,已经将她牢牢地禁锢
当急促弹跳着的柔软压上剧烈欺负着的胸膛,当柔软的女体被男人健壮的身体拥入怀中,当那不知道
于刘凝而言,不知道多少日夜的期盼,九九八十一难般的磋磨,仿佛终于修得功德圆满。
“你跑什么为什么见了我就跑”他急促低哑地这么问,全然没有了刚才面对孙家小姐时的温柔。
佩珩就这样被他搂
“放开我,你放开我你回你的凉亭去,你有你的皇后,为何要来抱我”她呜呜咽咽大哭起来“难道我不是良家姑娘,你为何如此羞辱于我”
他会立他的皇后,娶他的妃子,为何要这般抱着她。
“我羞辱你我怎么羞辱你了”他一手紧紧地按压
“你就是羞辱我,就是”她含糊不清地这么哭,想挣扎,却是不能。
他的力道那么大,她怎么挣都挣不脱,反而
“你放开我放开我”她
可是她的手软绵绵,他的肩膀却坚硬得很,最后只是弄得自己双手疼痛罢了
“佩珩,我要你告诉我,为什么哭刚才为什么跑开你不是要帮我挑下未来的皇后吗,你不帮我看看吗”
刘凝眸色已经转深,不过他还是压抑内那种爆
佩珩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问她。
她睁着朦胧泪眼,看向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咬牙恨声道“凭什么我要看着你娶别人我不想我不想看着你娶别人我真得受不了我好恨你,你是故意的,根本是故意羞辱我,故意让我难受,故意的”
她哭得几乎无力地瘫
小姑娘梨花带雨,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软绵绵的身子几乎整个攀
他喉咙烧灼,呼吸急促,低下头去,狠狠地捉住了她尚且颤抖的唇瓣。
那唇瓣柔软细腻,因为哭泣的缘故泛着红润的光,此时吸
“唔唔唔”小姑娘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后来被他吸得也是没了心魂,渐渐地飞霞布满脸颊,急促地呼着气,别说哭,就连话都说不出了。
刘凝有力的拇指抬着她的小下巴,望着那张致的小脸儿,上面眉眼如画,小嘴儿嫣然,一个眼神,一个啜泣,都再再勾着他的心。
好久好久之前,当她惊慌失措地站
“我就是故意要招惹你,羞辱你,不但现
“这辈子,你休想逃。”
“你”佩珩含泪的双眸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萧佩珩,朕再说一次,朕要你说,刚才为什么跑”
他刚毅的眉眼透着不容拒绝的霸道,这是一个佩珩完全不懂的皇帝。
她痴痴地望着他,情不自禁地喃喃道“我不想看着你去和别的女人那样说话,不要你去牵别人的手我,我受不了”
他凝视着怀中这个满脸迷惘的小姑娘,心头百味杂陈,惊喜的,如释重负的,也有酸楚的。
“你你也知道痛是吗,你也知道受不了那你知道我也会痛吗你这个”
说着间,他侧着俯首下去,用自己的牙齿,咬上了她的耳垂。
“我曾
其实费心思,他只是要她一句话而已。
他知道,先爱上的那个人是输家,所以他从一开始就输了。
输了的他,可以付出一千份一万份耐心,要的,却是她哪怕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一点点
只要她说一句,她
那么,剩下的,全都交给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