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那么简单……”
胖青年西尔维斯特见沃特尴尬了，也只能将吹出去的牛逼给稍微往回收收。
“而且也没那么贵！真实的价值是我们就算搞出来一个更好的，没有加钱的话，也顶多搞个几百万，还是小百万。
这点钱，我们去赌场转一圈，真想搞也能搞到了。
比费劲搞这种软件简单多了。”
“很费劲？”女服务员佩吉若有所思的看着天蝎四人组，也没有继续往下追问了。
“主要是费时间！”沃特憋闷的主动解释：“没有任何意义！”
“我明白了。”女服务员佩吉点头。
“我们要做的事情首先是有意义，然后才是赚钱。”沃特非要继续解释。
“否则单纯的为了赚钱，我们有的是办法！”
“这一点我很相信！”女服务员佩吉都替沃特他们尴尬。
她其实已经发自内心的选择去相信了，可他们自己不自信，一个个表情不自然非要解释，她也很无奈啊。
神探查克那么牛逼那么有钱。
沃特搞得天蝎敢对标神探查克，还得到神探查克的关注，别管这个关注是哪种关注，就问关注没关注？
神探查克怎么不去关注别人？
这已经说明了沃特领导的天蝎绝对是相当有价值的！
所以她是真相信他们的能力……或许每每没有他们吹出来的那么牛逼，但也远比普通人牛逼了。
最起码比拿着高薪坐着高位的联邦监控组的非裔探员要牛逼多了。
那个家伙连高斯滤波算法都说不完整。
她忍不住露出笑容，还被他横了一眼，仿佛会心一笑就是嘲笑他一样，差点没被一记种族歧视的拳头给打中。
“我们可真可悲。”机械奇才乐乐幽幽道。
目标是神探查克！
可结果却屡屡被一个女服务员给一针见血的戳破了他们的逼格，一泄再泄。
还非得去解释试图让对方重新相信。
真的很让颇为骄傲的他们沮丧蓝瘦。
“我们走！”沃特猛地起身。
“去哪？”女服务员佩吉见他起猛了有些晕，虚扶了一把。
“我们比他们更有机会找到那个罪犯！”沃特晃了晃脑袋，重新振作精神。
“可凯布不让我们去。”女服务员佩吉提醒。
“凯布需要的是我们的成功再成功！”沃特大声道：“只要我们能解决其他人不能解决的问题，我们才有意义！
那样的话，别说他想不想我们怎么样。
就是国土安全部的梅里克部长看我们不爽，见面了也得对我们笑脸相迎！
这都是有非常成熟的经验了，不是吗？”
“……”女服务员佩吉没有再说什么。
她当然知道这所谓的成熟经验是什么。
不就是神探查克和FBI等执法机构的合作模式嘛！
她相信这个相处过程，的确如沃特所说，只以神探查克的心情和喜好来决定相处方式。
FBI等执法机构的领导都要哄着神探查克。
但那是神探查克！
而他们现在只是一个刚刚出道屡屡搞出乱子的小天蝎，根本达不到神探查克那种随心所欲的高度啊。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但高情商的她，是不会指出来的。
否则这个天蝎只怕会彻底泄了气。
跟着一起出去的时候，她忍不住想到一个问题。
天蝎七人组。
沃特对标神探查克的超级天才智商。
胖青年西尔维斯特对标神探查克的数学天赋。
心理大师托比对标神探查克的微表情观察。
机械奇才乐乐对标神探查克的动手能力。
老探员凯布对标神探查克的美式居合和真正战斗力。
她儿子拉尔夫对标神探查克的无限未来潜力。
这些虽然都有强有弱，多少有点影子。
可她对标的是神探查克什么？
高情商……
普通人的一面……
嗯。
不能再想下去了，否则该她emo了。
天蝎众人离开基地，返回了被炸弹炸过的律所大楼，这回胖青年西尔维斯特领头，一边走一边分析：“当时可能有车在接应他，但假如有同伙的话，会增加他暴露的几率。
对面街有个巴士站，但是那样容易被人看到他的脸。
广场这边全是四处逃窜的人，当时太多人了，根本不可能从中穿过。”
女服务员佩吉安安静静的跟着，不发表任何评价。
但瞥见沃特在注意她的表情。
她心中一动，开口问道：“他这样说对吗？”
“普通数学家会计算概率，计算某些事情发生的可能性，西尔维斯特则能计算所有可能性！”沃特立刻解释道：“包括某些事件可能引发的一切可能。”
女服务员佩吉暗道果然如此，面上却惊叹道：“这也太厉害了吧？”
“这就是西尔维斯特！”沃特和心理大师托比异口同声的耸肩说道，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女服务员佩吉心中暗暗摇头。
还真是孩子气！
刚才她幸好主动问了，否则肯定会让沃特他们更加憋闷在意。
也只有极度不自信的人，才会如此在乎别人的看法。
现在的沃特他们就是这个状态。
至于他们的与有荣焉，也太孩子气了，仿佛在和同伴比较：“我爸爸能一个月赚两万！”
另外一个直接说：“我爸爸能吃屎！”
他们比的非常有精神，一个个还都当真了，叹为观止。
但落在大人眼里，简直没办法形容了。
特别是那个号称自己爸爸能吃屎的孩子爸爸，要是听了，感觉肯定老复杂了。
女服务员佩吉倒不至于有那么强烈的荒诞感和古怪感。
但她一样忍得很辛苦。
就算她不是天才，数学也不怎么样，但她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这就足以让她察觉到超级天才沃特和一边赌博还能一边在未成年前拿到博士学位的心理大师托比吹的所谓的‘这就是西尔维斯特’，其实很有问题。
号称人形计算机的胖青年西尔维斯特或许单纯的数学计算能力超强，但这样涉及到犯罪的行为本身就更倾向于心理侧写，而不是数学计算。
心理大师托比计算这个，都比单纯的人形计算机强。
因为一个估计连恋爱都没谈过，和普通人也很难正常交流的胖青年，竟然被沃特他们吹成能够计算一切可能性……
嗯！
她敢说神探查克都不敢这么吹牛逼！
那是上帝才有的全知全能！
唉。
这群可怜的孩子，被神探查克打击的太惨了。
吹吹牛逼如果能舒缓压力那完全没问题。
他们开心就好……
其实想开一点，此时此刻，天蝎已经打败了神探查克。
最起码在吹牛逼和孩子气上，神探查克是远远不如天蝎的。
嗯。
真牛逼和吹牛逼可不是一回事！
太牛逼了，让人吹都吹不起来，也是神探查克的一种缺陷吧。
不管内心是如何想法，这戏终归是要演下去的，女服务员佩吉听着胖青年西尔维斯特继续计算‘一切可能性’。
“折扣王国！好了，他走进了混乱当中，到了后面，从装卸区走了出去，没人看到他，他就已经在三个街区外了，这就是他最佳的选择！”
女服务员佩吉极力表现出钦佩震惊恍然大悟等扇形眼神表情，她突然精神一震，之前失业的焦虑彻底没有了。
因为她找到了她在天蝎中的定位了：演员！
跟着天蝎一起行动，就像是在出演一个特定的角色，哪怕是一个花瓶角色，只要她努力演好，也可以不断提升演技。
因为这是真实的舞台！
这些幼稚又敏感的天才们，能够给她的演技最真实的反馈。
这大有可为啊。
当初她来洛杉矶不就是为了逐梦好莱坞嘛！
再多来几个刺激的案子，她的演技再提升一下，或者学到天蝎的吹牛逼绝技，那时就算天蝎解散了，她也可以凭借演技和吹牛逼真正走进好莱坞。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沃特一直都有偷偷注意唯一的另类的反应，深怕之前他们的表现有点名不副实让她轻视了他们。
现在看到胖青年西尔维斯特说过，在他们的解释下，愚蠢的女服务员明白了这里面的牛逼之处，终于发自肺腑的再次有了‘震惊和惊叹’的表情，他终于笑了，再次意气风发起来。
“好了，我们不等凯布了！我们自己搞定这件事！”
“那些商店在客人进出时会抓拍大特写，以防止顺手牵羊的人，他们那里应该拍到他了。”天蝎中唯一比较务实的机械奇才乐乐终于提出了真正有价值的信息。
没办法！
谁让她是搞机械的。
天然就比较务实。
没有搞IT的那么虚浮。
“他们为什么会给我们照片呢？”女服务员佩吉问出这句话时，抬了抬下巴，拉了拉衣领。
她已经有所准备惊艳这些天才了。
如果查克在这里，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
毕竟前有寻妈记中，莉莉和罗宾为了不排队进俱乐部，直接当众掀开自己的衣服，给非裔大汉门卫和视角内的所有人大发福利。
中有寻骨识踪的安吉拉接机闺蜜骨头，为了查询飞机状态，让客服别那么不务正业不理人，直接掀开衣服送福利吸引人目光。
后有速度与激情里的吉赛尔摘掉裹在身上的累赘，直接以比基尼清凉装让黑老大在她臀上留下指纹。
可以说美剧中的女主都是随时准备献身送福利的。
女服务员佩吉也有这个觉悟。
然而号称心理大师的托比根本就没察觉到她的打算，得意的在那说：“因为我早就算到这一步，偷偷顺走了凯布的警徽！”
那得意的小表情仿佛他多了不起一样，却不知道自己痛失福利大派送。
进了折扣王国商店，亮出警徽，轻松拿到他们想要的照片。
“可是没有什么用啊！”
他们连视频都有，光是一张特写照片貌似没什么用。
“等一等。”乐乐直接示意等一下，然后跑去要了一瓶矿泉水，拿着矿泉水放在特写照片上，用水的反射放大了照片上男人腰间挂着的一个标志的特写。
“这是麦卡杜酒馆的特色标志！”心理大师托比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们每周六晚上有赛乌龟的比赛，我在那里输了四千美刀！”
“你知道在东方乌龟虽然有长寿的美名，但很多时候却是骂人的话吧？”乐乐无语的看着他。
就算不断纠缠前妻想要复合，甚至舔狗到不在意前妻有别的男人也可以给钱。
这种行为玩乌龟比赛，挺应景的。
但一次性输4000美刀还是太多了。
就是找乔琳那种级别的美女，也能玩16个小时了！
于是由心理大师托比带领，众人去了乌龟赛跑的酒馆，威胁一番，拿到了疑似恐怖分子的地址。
众人开车停在了汽车旅馆的对面。
“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你？”沃特再次询问女服务员佩吉，他总感觉她在内心点评他们。
“当然！”女服务员佩吉自然不会说之前那些想法，而是点出现在他们的处境。
“我们站在一个疑似恐怖分子的门前，而却没有一个武力担当！这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一旦确定里面的是那个恐怖分子，我立刻打给他。”沃特解释道。
“为什么？”女服务员佩吉看了看自己虽然有足足5个人，却丝毫安全感都没有，演技都有些绷不住了，再次说出了一点实话。
“对自己不够信心吗？”
刚说完，就后悔了，赶紧补了一句：“但是我对你们有信息，所以你们确定你们没错？”
“当然！”沃特等人点头。
“那就打电话给凯布！”女服务员佩吉见貌似过关了，赶紧转移话题：“我相信你们！他也该相信你们！”
“别急！我有办法确定对方在不在里面。”乐乐看了沃特三人一眼，还是觉得不太靠谱，主动表示自己再确认一下。
然后她就花钱借来街头玩的音响装置，又从垃圾桶里拿了一把伞，搞出了一个声音放大的监控器，将伞对准了旅馆方向。
“我听到了脚步声！好！他在里面！可以打电话给凯布了！”
沃特拿起手机拨了过去，可就在这时疑似恐怖分子已经走了出来，这一下子就让天蝎全都措手不及了。
他们努力想装路人。
可是这么多人面对着那边，还有乐乐搞出来的那么明显的监听设备，能搞出这种炸弹的，又不是联邦监控组那个非裔探员，一眼就看穿了他们身份，然后撒腿就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