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0.
「作鸟兽散」
一颗星辰陨落, 好似在宇宙中点燃花火，拖曳着漫长的光晕划开漆墨。
它被万人铭记的落幕了。
声势浩大惊心动魄，沉寂在蔚蓝色的深海中。
究竟什么迫使你, 舍生忘死去追逐陨星呢？
——是万丈孤独, 是星辰大海。
1.
“……我不得不心甘情愿的承认。”
尽管这么说着。
椎名幸鼓起一边小脸。
她不只有一点点的top癌, 还以为装的好好没谁知晓。
现在, 委屈要满溢出来，她还端着, 心不甘情不愿的说：“我的确, 的确解决不了「作鸟兽散」……”
“哦。”
五条悟轻飘飘的语调。
他歪歪在沙发上。
这沙发好漫长，是今天才换的，将椎名幸小小的安全屋堵的满满当当, 但仍旧承担不下他。
“没想到连幸也做不到呢。”
五条悟慢悠悠的感叹, “这「作鸟兽散」竟然如此难对付！”
“唔。”
椎名幸不甘心！
她的恼火在心脏中熊熊燃烧, 啪嗒啪嗒的要将壁炉中的炽阳枝盖过去。
“过来嘛, 幸。”
五条悟招招手。
椎名幸还在苦思冥想。
她听到五条悟的招呼，习惯性往那边踏了一步，就停住了。
椎名幸：“……”
她要往哪里去呢？
伸出手来的五条悟, 最漫不经心的模样。
毕竟他赢麻了。
脸颊上带着区分用的，标注了「ψ线」的止咬器, 满盈着笑对椎名幸歪歪头：“？”
“来嘛。”
他哄诱说。
椎名幸于是又走了一步。
被旁边的标注了「φ线」，最年少轻狂气焰嚣张的五条悟扯了过去。
他说：“嗯, 幸过来了。”
少年人与成年人视线交错。
噼里啪啦电闪雷鸣。
椎名幸被他按着脑阔抱在怀中, 谁也招惹不了，小鹌鹑一样的不作声。
她脸颊旁的发缕被谁撩了起来。
对方绕着她的微卷发轻挑着。
他冰蓝色的眸子璀璨浓稠, 就好似凝固的星空。
椎名幸听不出他的语气：“来了？哪里来了？”
标注着「γ线」的五条悟似乎被这荒诞的玩闹逗笑了：“明明我这边还空荡荡的，你说来了就来了？”
他指尖轻轻磨蹭着椎名幸的发, 说：“你听听幸认不认。”
“……”
椎名幸只感觉自己被埋得更深了。
「φ线」的五条悟恨不得将她啊呜一口吞到肚子里，这样谁也觊觎不了。
现在。
乌泱泱将椎名幸的沙发填满的五条悟，是作鸟兽散后的7只——
「α线」
人外魔境新宿决战时失败的五条悟。
「β线」
被椎名幸打捞起来的，‘只有我推幸存的世界线’的五条悟。
「γ线」
怀玉篇遭遇了天内理子死亡，夏油杰叛逃的五条悟。
「ε线」
将目睹了天内理子死亡的椎名幸从深蓝色颜料中打捞起来的五条悟。
「φ线」
喜欢的人和挚友一起叛逃的五条悟。
「∞线」
目睹椎名幸被两面宿傩掏心掏肺，死档的五条悟。
「ψ线」
被救赎了一切，赢麻了的五条悟。
乌泱泱。
实在是乌泱泱。
漫长的一连串整理下来让椎名幸的脑阔好混乱。
至于为什么用止咬器来将五条悟分别标注，是因为在认知权柄的神明的定义下，止咬器被认为是「约束，禁止」的item。
也就是说，可以防止五条悟继续分裂。
尤其是「∞线」的五条悟。
毕竟椎名幸在∞线时字面意义上读档了许多次，如若严谨的话，他其实是这乌泱泱的世界线的收束点。
只是由于世界线变动微乎其微，被综合判定成「∞线」了。
“不过，既然幸也解决不了作鸟兽散，就要持续这种状态嘛？”
「∞线」的五条悟沉重的说。
明明才被分裂出来的时候，他掐着椎名幸的脸颊恨不得要将她嚼吧嚼吧吃了，现在倒是被将将哄好，软和了下来。
「α线」的五条悟默不作声。
作为比较，成年人这边似乎比少年人这边沉稳许多。
少年人这边一只将椎名幸按怀里，一只扒拉着她的手捏，一只绕着她的头发。
椎名幸艰难的左右逢源。
她乖乖的伸出手，捏着她的「ε线」的五条悟从指尖捏到手心，慢慢的从袖口摸进去。
作为唯二没有肆无忌惮的摸过椎名幸的DK，他摸着摸着，和椎名幸轻轻颤颤的对视一下，纯情的好动人。
“……我也想摸。”
一旁的「γ线」五条悟看着看着，他看不下去了。
酸酸醋醋的对椎名幸嘀嘀咕咕。
分过来了一只害羞到指节泛红的手手。
将他安慰住了。
“……”
赢麻了的五条悟看着看着。
他认为自己赢得还不够彻底，而且越来越不彻底了。
这只五条悟诡计多端。
他鼓吹着：“还是继续找融合的方法罢。”
“先回到案发现场——”
——五条悟是在亡羊列车上作鸟兽散的。
由于作鸟兽散时分裂出来的五条悟只保留了各自单独世界线的记忆。
最开始的时候简直是混沌！
掐住椎名幸脸颊的「∞线」五条悟还停留在目睹她被两面宿傩掏心掏肺的时候。
他触碰着椎名幸的指尖冰凉发颤。
“哈……哈……”
几近要过呼吸，不自知的喘着。
椎名幸连忙将他抱在怀里。
「砰，砰……」
心跳声，不间断的心跳声让他从剧烈的恐慌中慢慢的缓过来。
他艰难的压抑住失速的呼吸，想要说什么，只难受的咳了出来：“咳咳！”
抓住椎名幸衣衫的手用力到泛白。
明明是28岁，却顶着好似从高中时就凝滞了的模样，轻轻发颤的依偎在椎名幸的怀里，窃取着温度。
椎名幸的心被弄的好柔软。
她只顾着安慰他了。
于是第一时间并没有发现作鸟兽散的扩张。
回过神来，7只五条悟已经将她堵满了。
“呼……”
现在想来。
幸好当时触发作鸟兽散机制是在亡羊列车的顶顶上，椎名幸和五条悟为着新奇去的。
否则在车厢中爆满，要发生踩踏事件了。
“当时五条老师发现了什么特别的嘛？”
椎名幸问。
毕竟只有五条悟被作鸟兽散了，椎名幸还是孤零零的一只。
“唔嗯。”
作为最早被分裂出来，不，甚至最开始取代世界线收束的同居5时，无论是椎名幸和五条悟都没有察觉到不对。
突然多出来一只五条悟还埋到椎名幸怀中，「ψ线」的五条悟差点要动手。
只由于他凭借着六眼分辨出，自己和对方的确如出一辙，才艰难的将起手的「茈」压下来。
随后。
他判断是无意间触发了什么机制，于是就四处寻找。
“我怀疑是亡羊列车上，那只落下
来的白鸦。”
“……！”
椎名幸想起来了。
她当时还和五条老师乐呵呵的说，不愧是蚀骨鲸落，竟然将浅海区的白鸦拖曳到深海来了。
希望这只白鸦在淹死之前飞上去。
“我是笨蛋！”
她抱住脑阔，发出好似考试结束后才想明白答题错误的，恍然大悟又崩溃破防的叫嚷。
椎名幸痛心疾首。
如若是蚀骨鲸落带下来的白鸦的话，它现在早被淹死了。
如何可以停留在深海区。
实在是五条悟从云端之上降落下来时将她做了一天，做迷糊了。
椎名幸默默的丢锅。
她嘀嘀咕咕：“那只白鸦或许就是「作鸟兽散」眷顾的载体，现在去找……”
可哪怕是找到了，也不一定研究出什么来。
如若椎名幸也被作鸟兽散就完了。
——要么，在行动开始之前想好完全计策，将作鸟兽散白鸦一网打尽。
要么，另辟蹊径！
椎名幸已经做好了选择。
她将mvp兔子洞茶杯摸出来，倾倒入永恒的能源孤岛蓝鲸晶核：“作鸟兽散机制解除方法——”
深蓝色的牵引线慢慢的从茶杯中飘起来。
它给出了熟悉的答案。
熟悉到惊心动魄。
——往云端之上一往无前。
于是时隔不久。
椎名幸又一次和五条悟飘飘乎来到了云端之上，而且还是7只打包。
2.
“嘶……”
被找到的，知晓方法，甚至可能无所不知的琉璃，颤颤悠悠的端起茶杯。
这解除方法似乎好难。
「咕嘟」
椎名幸吞咽一下。
作鸟兽散毕竟是传说中救世主发疯时去追逐陨星的眷顾。
它甚至可以炸开小行星来一次宇宙告白，或许已经到「规则」的位格了。
椎名幸最好了上穷云端下地平线的心理准备。
随之。
琉璃说：“……你被他们弄一次。”
“……？”
椎名幸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或许是由于难以启齿的已经挤出来了，琉璃嗒嗒嗒将一切吐诉：“作鸟兽散是将「存在」切片分开，如若希望将他们融合，必须笃定的证明他们是同一人。”
“也就是说，你必须切实认知到这一点。”
毕竟是灵魂，还有物理。
“……？”
这次颤颤悠悠的是椎名幸了，“我明白你的理论，但为什么是……弄一次？”
——而且还是他们！
“咳咳。”
琉璃沉默寡言。
他祝椎名幸好运：“我莫可奈何。”
3.
“……”
现在，椎名幸又回到了沙发上。
漫长的沙发被乌泱泱的五条悟填的满满当当。
他们的止咬器暂时换成了手铐，手铐在认知权柄的神明认为也是「约束，禁止」的遗物……
……椎名幸认为认知权柄的神明好不正经。
现在想来思考过度的惩罚竟然是长出恶魔角角和恶魔尾巴，这就很怪！
但莫可奈何。
椎名幸局促的坐在沙发上，蜷缩着腿。
「β线」的五条悟靠在椎名幸的膝盖上，他轻轻蹭了蹭：“分开罢，让我看一看，幸？”
止咬器换成了手铐。
他的手背后锁住，并不可以如以往那样捏着椎名幸的腿弯。
但他本来就没有以往的记忆。
「啪嗒啪嗒」
炽阳枝一如既往的燃烧着。
椎名幸被烧的这个人熟透了。
明明没有做什么，腿严严实实的蜷缩着抱成一小团，在沙发上窝窝着。
但她好羞耻。
「β线」的五条悟似乎在做薛定谔猫猫时熟练掌握了猫猫蹭蹭，他微凉的，落雪白的碎发蹭的椎名幸心脏软软的。
“……”
她的衬衣被留在地毯上，现在只可以用自己来遮掩住。
毕竟椎名幸和乌泱泱的五条悟不一样，没有手铐约束，伸手还可以将他过分炽热的视线挡住。
可是她推不开。
“好漂亮……”
五条悟呢喃。
椎名幸还是初次不想听到来自正主的夸夸。
猫猫蹭蹭的五条悟深埋着。
他发出咕啾咕啾吃水的声音，涣散的眼眸让椎名幸脸颊发烫。
她忍不住想窝起来，就被「α线」的五条悟捏住下巴抬起来。
第一次和椎名幸相遇的五条悟轻轻的贴在了她的唇角。
他亲的好轻。
就好似他过分短暂的惊鸿一瞥，就扰乱了椎名幸的心跳。
五条悟轻轻的亲着，她就有点喘不过气。
但这纯情的贴贴只持续了短短的一下。
他亲近着椎名幸的唇，低低的说着悄悄话：“幸，张张嘛，我想亲……”
——想亲里面一点。
偶尔，没有说出口的比坦白了还让人难以耐受。
椎名幸本来就被亲熟了。
现在却又好似第一次亲吻一样，被五条悟哄着张开唇齿，慢慢的被他舔进来。
“！”
椎名幸突然一颤。
「β线」的五条悟舔进来了，舔的越来越深……
她听到忽远忽近的咕啾声。
眸前的五条悟在亲吻时仍旧凝望着她，过分浓稠的冰蓝色在篝火的光晕中摇曳着。
椎名幸似乎沾染上了他一点点情绪。
那抹情绪好沉重，只是须臾的共情就让椎名幸颤了颤眸子。
而这抹动摇被五条悟贪婪的吃下了。
“幸……”
“幸？”
椎名幸涣散的眸子聚焦了。
她似乎重新开始呼吸，心口微微起伏着。
轻轻的。
试探着叫她的是「γ线」的五条悟。
他在椎名幸的身后。
方才椎名幸被「α线」的五条悟亲的太深了，向后倚靠在他怀里。
少年人从来没接触过这，他方才只触碰到了椎名幸一只手。
在「β线」的五条悟还在做坏事的时候，「γ线」的五条悟却摇曳的望着椎名幸。
他问：“……我可以亲你嘛？”
“尽管他们说我和幸在一起了，可我还是……没什么实感。”
连窝在他怀里的，过分柔软的也让五条悟抱不真切。
他慢慢的凑过来，好似在征求椎名幸的同意，又好似在期许椎名幸的许可。
椎名幸于是昂起来亲亲他：“可以的。”
她说：“我喜欢你，悟君。”
少年人一下子心花怒放。
他晕红的脸颊就好似咂么了一杯他自己其实不怎么喜欢的酒，醉醺醺的笑着。
小鸟啄食一样亲亲这，亲亲那。
椎名幸被这小动物一样的亲昵忍不住笑了下：“哈……”
就被五条悟贴着笑舔了进去。
「咕啾……」
少年人青涩的亲吻着。
明明如出一辙没有经验，但似乎成年人就比少年人会装，游刃有余一点。
没有余裕的少年人亲的好重，好深。
椎名幸甚至以为他要触碰到她的咽喉，幸好在这之前止住了。
深闺的五条悟少爷或许连恋爱小说也没读过。
他亲吻时只顾着亲，让椎名幸湿漉漉的口水满溢出来。
幸好他咕啾的时候察觉到了，连忙嘬了一下。
——不然椎名幸被「β线」舔的发颤，还要记得吞咽。
“哦，这一次不是五条老师了。”
「∞线」的成年人嘀嘀咕咕。
他被捧着花告白的时候，椎名幸满怀着想要被拒绝，随后放弃的坏心思。
这样对比，他好在意。
“五条老师……？”
椎名幸迷迷茫茫的望着他。
五条悟如何不懂呢？
她分明是无机质玻璃拟态成的木头了，连蘑菇菌也生不出来。
成年人多了一点点矜持，又不好将自己嫉妒小孩子，还是自己的心情剖白出来。
他忍了。
而且7只五条悟中，他不仅得到了椎名幸的初表白，还有初吻，至少没有输的很彻底。
但隔壁高高在上漫不经心的「ψ线」五条悟还是让他想要将对方驱逐……
吃到第一口的是「β线」的五条悟。
他装模作样游刃有余的皮囊被剥开了丢弃在一旁，啊呜啊呜吃的好大口。
咕噜咕噜的猫猫吃猫粮。
椎名幸触碰到他过分剧烈的心跳，咕啾一声舌尖被吸咬着亲出来。
还想吃第二口的时候。
「∞线」的五条悟举起了「茈」的手势。
椎名幸连忙要保护自己只是租住不是购入的安全屋
，作为白塔的保护财产，如若安全屋被破坏，最临近的执行官凉凉会找上来。
她一点点也不想听到敲门声：“求求了……”
“唔。”
「β线」的五条悟不情不愿的抽出舌尖。
「∞线」的五条悟喜欢听她的心跳，抱得满满的慢慢碾磨。
明明在列车上依偎着椎名幸是那么的脆弱，现在想要将椎名幸埋进自己身体里的渴求却贪婪执拗，毛骨悚然。
“幸，幸……”
他的喘息在哭一样。
椎名幸怀疑他想要吞吃自己的心脏。
就好似众所周知的，救世主的物语。
不只以心脏来证明存活，还要以心脏的鼓动证明恋情。
唯有彻底剖开了，才可以让五条悟收获安全感。
让他承认。
椎名幸的的确确是不会离开他的。
「φ线」的少年人在吃的时候不间断的问：“还好嘛？幸……”
他实在是没有成年人的余裕。
连喘息也急促的，还说自己不知晓要如何停下来，眸子涣散的甚至无法在椎名幸的身上聚焦。
心跳的鼓动就好似要让椎名幸听到一样剧烈的鲜明着，言说真情实感的钟情。
五条悟慌乱的：“要怎么办啊幸……”
——问椎名幸做什么？
椎名幸也不知晓。
她咿咿呀呀，连说话也做不到。
五条悟的手被约束在身后。
如若他扯开的话，就又多出来一只五条悟。
只靠着腰挺着才不压在椎名幸的身上，但椎名幸分明感到越来越沉……
“！”
「φ线」的五条悟被扯开了。
五条悟咬咬牙想要和打扰他的家伙进行理论，但理智回神又明白不占理的是他。
只能可怜巴巴的退开。
“唔……”
「ε线」的五条悟指尖慢慢的搅动。
他本来就冷白皮，现在和熟透的椎名幸差不多：“先弄出来一点罢。”
实在是，尤其是「φ线」，他咬牙切齿着。
竟然留下这么多东西。
“哈……”
但这家伙和「φ线」如出一辙。
或许本来还想笑一下过分迫切的半只野兽一样的模样，但他囫囵吞吃的实在是没资格说辞。
“抱歉，抱歉幸……”
他快哭出来了。
椎名幸连忙哄着：“没事，没事，慢慢来就好了。”
“可是……”
在她身后的，「γ线」的五条悟犹豫着。
他旁观了全程。
贴在椎名幸身后的烫的不行。
五条悟严谨的说：“可幸现在连水也没有了。”
从「φ线」结束的时候就这样。
他向旁边的「α线」要水，「α线」早就摸了过来，抿一口喂给椎名幸。
「咕嘟咕嘟……」
椎名幸有点点被呛到。
她往旁边一歪，忍不住咳了咳。
心口的起伏让「γ线」眸子痴痴的伸出手碰了碰。
他让椎名幸慢慢的起身。
坐落。
深深地从后面贴着椎名幸，就好似这样给予他满满当当的安全感。
脸颊和椎名幸贴在一起蹭蹭，说不出谁的烫一点。
五条悟发现了这样的好处：“这样就不用担心压住幸了！”
这样的发现似乎让旁边的「α线」好觊觎。
但「γ线」的五条悟还是想要抱住椎名幸，他抻着身后的手铐咔嗒咔嗒作响。
“别，别抻坏了。”
不然又要分裂出来一只了。
椎名幸慌乱的伸手往后，似乎想要弥补五条悟抱不了的这一点，指尖划入他的发间。
“我记得的，我小心着。”
五条悟乖乖说。
“幸……”
“幸？”
「ψ线」的五条悟轻轻的将椎名幸的脸颊托起来。
椎名幸涣散着眸子，迷迷茫茫：“……？”
“！”
她发现五条悟怎么可以动手？
“没关系啦，我毕竟和从前的自己有一点点不一样，在云雾世界学习了一段时间。”
五条悟连忙拍拍她，让她放心。
同居5摆出格外靠谱的模样。
他说：“而且，我轻轻的来一次就好。”
五条悟的确来的好轻，和他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就好似为了体现出吃多了的满饱。
他这样的坏心思过分昭著。
让旁观的五条悟窝火。
明明是他们先来的，却吞咽了一肚子的委屈。
只可以捞过来椎名幸的手安慰兴致的捏捏揉揉。
“……”
但椎名幸知晓他又挤开了。
如若说轻，不可以在外边浅浅的弄弄就好嘛？
五条悟听到椎名幸的不满：“不可以哦。”
他严谨的：“这是为了让幸将我们认证成同一人的仪式。”
“不可以的。”
“……”
椎名幸竟然听出了一点点道理！
“「α线」，慢慢来？”
五条悟将椎名幸不小心吃进去的头发拨开。
他捏过一旁的水杯，又给椎名幸喂了一口水，降了一点温。
“毕竟，你是这么多条线中，唯一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五条悟。”
「ψ线」在椎名幸浑浑噩噩时说。
“……”
「α线」让椎名幸就好似「γ线」时靠在自己身上。
现在只有他了。
沙发似乎也给他空出来。
但少年人们还是依依不舍的捏着椎名幸的指尖。
下一瞬。
无下限将椎名幸包裹了进去。
“！”
他们连碰也碰不到了。
被招惹了许久的「α线」神情沉沉，在制定顺序的时候，分明全是自己，他却排在了最后。
「我知晓。」
「我知晓……」
他忍不住，深深地将椎名幸又压制在沙发上。
和「γ线」时彻底颠倒了。
光晕恍惚暧昧。
五条悟倾落在沙发上，他瞥见椎名幸氤氲的眸子，浑浑噩噩的和他望在一起。
篝火的燃烧声似乎骤然停止。
随之。
她近乎是惯性的笑了。
五条悟的心脏如获新生的鼓动着。
他想——
「因而我不可以向南。」
0.
「逐光」
愿你熬得过万丈孤独，藏的下星辰大海。
4.
“白鸦，禁忌！”
椎名幸将写满要警惕白鸦，最好将白鸦约束在永恒不可脱离的笼子中才好的信笺递给寄件员。
甚至加钱委托他以最快的速度送到白塔检察厅：“拜托了！”
她要早点目睹白鸦落网！
寄件员很有职业素养。
他微笑着：“妥妥的。”
椎名幸于是放心的挥挥手，让寄件员一路顺风。
转过身。
五条悟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他戳戳早晨醒来时就又被套上的止咬器，讨好说：“幸～”
“五条老师，我不怪你。”
椎名幸伸出手。
将凑近过来的五条悟挡住。
她说：“尽管我的确不怪你，但我现在连站起来也很艰难，哪怕只是看到……”
椎名幸也不想的。
但她实在是太疲倦了。
“短暂可以请你留在露台嘛？”
椎名幸友好的说。
她希望得到一小段独属于自己的安静时光，“窝在露台放置了小亭子，五条老师看看风景也好。”
反正安全屋里面也没什么可玩的。
“……好罢。”
五条悟乖乖巧巧。
——明明做这些事的全是别的世界线的他，和世界线收束后的他有什么关系？
五条悟倒是可以这般狡辩。
但他瞥着椎名幸现在还难掩红晕的眼角，昨天椎名幸实在是啪嗒啪嗒掉眼泪……
唔嗯。
还是算了。
五条悟承认是自己的错。
他于是乖乖的留在了露台上，婴儿蓝的眸子满盈着残垣断壁的光景。
椎名幸走到安全屋，捎带上门——
「咔嗒」
——终于将心怀不轨的变质者关在了门扉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