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其他小说 > 直球老攻的物理天才老婆 > 21、第21章
    程辉拿着棒子愣怔地看着眼前熟悉的背影,当这个背影转过身看向他时,程辉脸色当即煞白,球棒掉落在地,“啪”的一声就给跪下了,不止程辉,他的一帮弟兄全都齐刷刷跪了下来。

    蒋忆从傅季寒怀里抽出脑袋,焦急问傅季寒:“打到哪里了?”

    傅季寒抱着左手手臂咬着牙摇了摇头,程辉立刻磕起头来,“寒哥,对不起,我不是想打你的,是这个人上午跟你干仗,我本想给你出口气的......”

    没等程辉说完,傅季寒上前一步朝着程辉胸口就是一脚,程辉被踢得一个跟头向后栽去,随后又跪上来,声音里带着哭音,“寒哥对不起。”

    傅季寒吼道:“如果我没看见,你是不是准备把他打死?”

    程辉磕头如鸡啄米:“寒哥,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真没想弄死他。”

    傅季寒厉声道:“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再跟我扯上半点关系,还有,你给我记好了,这个人你不准动他半根汗毛,否则,我让你下半辈子坐穿牢底,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寒哥您消消气,我们这就滚。”

    十几个人立刻狼狈跑开。

    蒋忆被这个场景看得一愣一愣的,确定这不是电视剧里才有的情节?

    傅季寒平时阴阴柔柔一个人也会这么狠?

    为什么程辉这么怕傅季寒啊?

    这时傅季寒转过身来看向蒋忆,苍白的脸上竟然隐隐浮现出笑意,“你没事吧?”

    蒋忆看着他的胳膊,“有事的是你吧?刚那一棒子可不轻。”

    “小事。”傅季寒说得风轻云淡。

    “小个屁,赶紧的,我送你去医院。”

    蒋忆一路将傅季寒扶到医院,帮他挂了号拍了片子,看诊的医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骨科医生,说傅季寒肩臂连接处有些错位,他几下给傅季寒矫正后,开了点膏药和跌打损伤之类的药膏,说:“还得是年轻人,扛打,回去一个月之内这只胳膊不要提重物就是了。”

    出了医院,天色已晚,路上行人行色匆匆,蒋忆看了眼傅季寒,问:“还痛吗?”

    傅季寒摇了摇头,“不痛。”

    蒋忆其实心里非常感激傅季寒,如果不是傅季寒给他挡下一棒子,可能现在开瓢躺在医院的,绝对是他。从小到大,都是他去为别人出头,第一次有人不顾危险来保护自己,这种感觉是无法言说的。

    蒋忆说:“晚饭没吃吧,去我家吧,我给你熬点骨头汤。”

    傅季寒无力地笑了笑,“你还会熬骨头汤呀,那我有口福了。”

    “那走吧。”

    蒋忆挎着两个书包,走在前面,但几步路过后,他又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因为他发现傅季寒要跟上他的步子似乎有点吃力。

    蒋忆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程辉对你倒是挺情深意重,带了那么多人来为你出头。”

    傅季寒抱着胳膊没有说话。

    蒋忆继续说:“我总感觉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搞得神神秘秘的。”

    傅季寒苦笑,“我哪有什么事瞒你,只不过是家里的势力比较大,我借用了一点而已,我其实一点都不想跟这些麻烦事扯上关系。”

    蒋忆忽然沉下声音:“刚谢谢你啊,要不然我可能凶多吉少了。”

    蒋忆垂眸看着脚下,落日的余晖映在他的侧脸,打在他根根分明的睫毛上,有一种颓然的绝美。

    突然的心动让傅季寒有些措手不及,他僵硬地牵了牵唇说:“不、不用客气。”

    蒋忆忽然转过脸来,目光和傅季寒撞上,夕阳柔和的光线笼罩在彼此身上,给两人周身镀上了一层金光,如梦似幻。

    两人对视了几秒,蒋忆微微扬起嘴角,傅季寒看呆了,第一次见蒋忆对他微笑,那种发自心底的明媚的笑容,像一块磁石一样让人移不开眼。

    空气中飘荡着桂花的甜香,黄昏的余晖如金,洒在静默的墙角屋檐,洒在铺着青石板的蔷薇花巷,这一刻,万物静籁而美好。

    -

    走出老巷子时,蒋忆拐了个弯去菜市场买了两斤排骨和一把小青菜,回到家后,洗洗丢进煲锅里放些生姜直接就炖上了。

    傅季寒进屋后扫了一眼屋内,家具物品整齐干净,跟平时懒懒散散的蒋忆风格迥然不同。

    蒋忆弄好从厨房出来,边擦手边说:“又不是第一次来,怎么还跟只好奇猫一样?”

    傅季寒说:“上次喝醉了没看清。”

    蒋忆笑道:“你喝醉了还是蛮可爱的。”

    傅季寒似是想起什么,尴尬地从茶几上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口。

    蒋忆从冰箱拿出两罐雪碧,一罐递给傅季寒,自己开了一罐直接喝了起来。

    喝完一大口后舒服地瘫上沙发,对傅季寒说:“骨头汤要炖个把小时,你要是觉得身上黏糊糊的话,可以去冲个澡。”

    傅季寒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说:“你去洗吧,今晚不方便就不洗了。”

    蒋忆点了点头,“也行,反正你看着也不脏,不像我,跟个泥人似的,我去了。”

    蒋忆今天被那些个人追得摔了一个大跟头,衣服都磨破了,上午还跟傅季寒打了一架,说来也奇怪,打架时傅季寒明明跟他一起在地上滚,为什么傅季寒身上看起来还是那么干净呢?想不明白,蒋忆摇了摇头。

    走到浴室门口,傅季寒叫住了他,蒋忆回头,傅季寒问:“手还疼么?”

    手?蒋忆抬起胳膊,看到手掌上结痂的那片地方还是通红一片,想到刚才摔的那一跤,嗐了一声,“你不说我都忘了,这点小伤算什么,明早就愈合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蒋忆打开浴室的灯,关上门。

    洗完澡出来,傅季寒正坐在沙发上发着手机微信,蒋忆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边拿起电视柜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

    傅季寒一抬眸,目光一滞。

    他从来没有见过蒋忆穿得如此休闲的样子。

    睡衣的短裤也是真的短。

    蒋忆的两条腿又直又细又白,从大腿到纤细的小腿,没有一丝赘肉,白到透明的皮肤大片地暴露在空气中,明晃晃的,让人难以挪开双眼。

    傅季寒的视线不自觉地往上攀爬,雪白的大腿根没入米色的短裤内,再往上是细窄的腰,在宽大的白色睡衣下若隐若现。

    傅季寒顿时感觉口干舌燥,身体内仿佛有一股邪火在腾腾燃烧,烧得他脑袋嗡嗡地快要失去理智。

    这时蒋忆突然转过头问傅季寒:“你想看什么台?”

    蓦地对上蒋忆的双眼,傅季寒跟触电一样偏过头去,目光慌乱地看向别处。

    蒋忆不明所以,把干毛巾扔向沙发,坐到傅季寒旁边,寻着他闪躲的眼睛问:“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眼睛都红了?”

    傅季寒猛地站起来,语气不自然地说:“那个,我去洗澡吧,不洗还是不行。”

    蒋忆有些奇怪的哦了一声,提醒道:“浴室储物柜里有换洗衣服,都是我的,不介意的话你随便穿。”

    傅季寒匆匆走向浴室,嘴里随口应答:“知道了,谢谢。”

    傅季寒没开热水,直接用冷水把自己淋了个透,身体的那股邪火才稍稍下去。

    他冲完澡,打开洗手台上的储物柜,里面内裤睡衣都分隔间搁置,摆放整齐。

    他拿出一条黑色内裤,刚展开,想到蒋忆曾经也穿过,瞬间身体内那股邪火又窜了起来,傅季寒忙塞回去,走到花洒下又冲了一次冷水澡。

    真的是要了命了。

    傅季寒终于洗完澡出来,看见蒋忆在厨房鼓捣,于是走过去想观望观望。

    蒋忆挖了小半勺盐放进锅里搅拌了一圈,听见傅季寒拖鞋的声音,回头问傅季寒:“你吃葱吗?”

    被意yin对象突然发问,傅季寒愣了一下神,“那个,我不爱吃葱,但是你做的,我可以接受。”

    蒋忆嘁了一声,“说这些话,你不爱吃我不放不就得了,没找到睡衣吗?怎么还穿这身?”

    傅季寒磕磕绊绊解释:“噢那个待会就要走,免得还要换回来,不如就直接穿这身。”

    蒋忆点了点头,“也是。”

    从来没有这么刻意去掩盖一件事,傅季寒深深呼出一口气,低眸时,目光却触及到一双细嫩的脚踝和如瓷玉般雪白的脚,圆润的脚趾头透着健康的肉粉色……

    傅季寒呼吸一滞,僵硬地转过身。

    ......还是去客厅呆着吧。

    蒋忆没一会儿就端了一大碗排骨出来,摆在餐桌上,随手把筷子递给傅季寒,“赶紧把它吃了,早点好起来。”

    傅季寒接过筷子问:“你呢?”

    “锅里还有半锅呢,不够再去盛。”

    蒋忆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出来,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上啃着排骨。

    蒋忆随口问傅季寒:“来我家两回,有什么感想没?”

    傅季寒想了想说:“有。”

    蒋忆边喝汤边说:“什么感想?”

    傅季寒说:“你的腿很好看。”

    蒋忆一口汤呛在喉咙,猛烈地咳嗽起来,傅季寒丢下勺子过来给蒋忆拍后背,“没事吧?”

    蒋忆咳了一阵子缓过来,摆了摆手说:“没事没事。”

    傅季寒坐下来,继续发表感想:“脚也好看。”

    刚好点的蒋忆又是一阵猛咳,傅季寒担心地站起来,蒋忆抬手制止,缓了一阵子说道:“你再说这种话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哪有说大老爷们儿腿和脚好看的。”

    傅季寒露出些许委屈之色来,“我只是忍不住说了两句心里话。”

    蒋忆没好气地瞪着傅季寒,“既然是心里话,那就把它永远放在心里。”

    傅季寒顿了一会儿,“可是,憋不住了。”

    蒋忆皱眉:“吃完没?吃完赶紧走。”

    傅季寒把剩下的大半碗排骨推给蒋忆看,“还没。”

    “那就闭嘴赶紧吃,就你有嘴叭叭的。”

    “哦。”傅季寒低头喝起汤来。

    蒋忆吃东西比较快,三下两下就吃完了,他走到沙发边,扒开傅季寒的药袋,拿出药膏,看了看说明,说:“我给你涂吧,伤在后肩上,你自己不方便弄。”

    傅季寒说:“我自己可以的。”

    蒋忆压根就没听他说,直接走过来扒开傅季寒的衣领,准备给他上药。

    本来打算三下五除二抹完了事的蒋忆,当看见傅季寒肩胛处青紫红肿一片,手不由得顿住了。

    回想起刚才的场景,如果程辉的棒子再往上一点,砸在脖子上或者脑袋上,后果将不堪设想,傅季寒他是不要命了吗?那种危险的情况给他挡伤害。

    想着想着蒋忆手上的动作不由得温柔了许多。

    直到听见傅季寒嘶了一声,蒋忆才猛地抽回手,问:“是不是弄疼你了?”

    傅季寒轻叹了一口气说:“没有,只不过你的手像小猫爪子一样,挠得我心里很痒。”

    蒋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