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师尊的掌心宠
时雨无比听话的藏在扶吟身后,在她的庇护下安全进了房间。
扶吟设了一道禁制给她,再加上有本命佩剑,现在她是全天下最安全的人。
随着禁制笼罩屋子,院子里刮起了狂风,那些蔫巴的花草被连根拔起,随着漩涡飘在半空打转。
时雨看着实在痛心,愤恨的盯着那阵随风而来的黑雾,想知道毁掉她院子的究竟是谁。
等下叫师父狠狠打她,最好绑起来用鞭子抽,这样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那阵飓风随时有将这座院子摧毁的架势,但扶吟站在风暴中心,淡然自若。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看得时雨都想举起双手为师父打call。
魔气四溢,扶吟眼神森冷,挥袖将藏匿在背后的人逼出来。
沅枕骑着三头赤龙出现,火焰破开黑雾袭向扶吟,居高临下的姿态倒是挺拉风的。
时雨看一眼,这不老熟人吗?
早知道她会搞出这么多事,那时候就救她了。
察觉到她的目光,沅枕转头,时雨被她阴鸷的目光吓到,下意识缩了一下脖子。
转念又想,自己是正到不能再正的正派,而沅枕是危害人间的魔头,她有什么可怕的?
更何况有师父在,谁能伤得到她?
时雨缩起来的脖子缓缓伸直,狠狠瞪了沅枕一眼。
看什么看,再看让我师父打你!
沅枕勾唇一笑,晦暗的眼眸中不知在酝酿什么阴谋,看起来十分邪性。
“真有趣,更喜欢了。”
时雨还没发火呢,扶吟先怒了,反手就是掷出寒冰剑,砍掉了赤龙的一个头。
赤龙嘶吼一声,嘴里的火到处乱喷,很快就把院子点着了。
熊熊大火向外蔓延,扶吟足尖一点飞至半空与她同高,将火势控制在这方院落中。
“沅枕,收手吧,你已经造了太多杀孽了。”
沅枕嗤笑一声,骨鞭直击她的面门,被转了一圈回来的寒冰剑挡下,发出清脆的铮鸣。
时雨仰头看着,怀里的仙剑跟扶吟产生了共鸣,被震的胸口发麻。
她毫不怀疑,要是战况再激烈一点,这把剑会飞出去跟扶吟并肩作战。
时雨也想有一天能跟师父并肩作战,但不是现在。
现在出去只会成为师父的累赘,要是被抓了更不得了,届时师父肯定会为了她被掣肘,所以综合各方面考虑,她还是缩在这里当鹌鹑吧。
“杀孽?那不都是你逼我的吗?要不是你一直对我赶尽杀绝,我也不会需要那么多人血祭。”
她每死一次就会需要更多无辜之人的鲜血来转生,至今已经不下十次,脚下踩着尸山血海,森森白骨。
这也是为什么她从之前只能四处逃窜,到现在敢正面迎战扶吟,因为每死一次,她的法力就会增加。
那些凡人被她祭炼,成为了她提升修为的垫脚石,所以她才会越来越阴邪,还没靠近就有一股浓郁的煞气。
脸也换了数十次,跟以前大相径庭,有种廉价的美艳。
“好吧,既然你冥顽不灵,那我也不必白费口舌了。”
扶吟抬手结印,施的术法比之前威压重了百倍,她本就是来彻底镇杀沅枕的,自然不会再留手。
“你尽可以把那些孽归咎在我身上,反正我也没想让你活过今天。”
身死道消,但犯下的罪孽不会消除,而她这样的人连轮回都不会有。
沅枕似是不想跟她多言,一直在进攻,但她再怎么用尽全力,依旧连扶吟的身都近不了。
从一开始的成竹在胸,到后来逐渐暴躁,沅枕的脸色变化很明显。
三头赤龙只剩下一个头,一边哀嚎一边喷火,攻击力大大下降,扶吟将寒冰剑插在阵法中间,淡淡的金光闪耀,赤龙的火焰被反弹回去,自己被烧成了灰烬。
沅枕为了不被殃及,一脚把烧成骨架的赤龙踹掉,发了疯似的袭击扶吟,可惜她跟扶吟实力悬殊,终究只是无能狂怒。
两人从天上打到地下,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已经被烧光了,池塘里的水“咕咚咕咚”的冒泡,鱼都快烧熟了。
时雨伸长脖子嗅嗅,闻到了一股香味。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可怜了那些鱼,它们也没想到会遭遇这种无妄之灾吧。
时雨越看沅枕越不顺眼,恨不得自己上去打。
沅枕吐出一口血,身形不稳的站在扶吟面前,目眦欲裂的看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我承受了这么多痛苦,还是杀不了你?”
扶吟不想搭理她,面色平静,眼神冷郁,她身后的阵法还在运行,金色光芒将她笼罩,让她的面容显得淡漠神圣。
那阵法时雨看不懂,但沅枕很清楚,她忽然癫狂的笑了起来,嘴角渗出血沫。
“你以为你杀得了我吗?”
扶吟缄默不语,眸色又冷了几分。
沅枕之所以这么嚣张,敢三番五次舞到她面前,就是仗着自己可以不断转生,但这次她不会再给她转生的机会了。
即使折损半数修为,她也要将沅枕镇杀于此,不然必将后患无穷。
先是附身秦霜差点杀了她苍梧山弟子,后又蛊惑李桢,让她操控隐霄门弟子杀人夺宝,妄图挑起各大宗门之间的对立。
此魔不除,修真界必将陷入大乱。
眼见阵法将成,沅枕彻底慌了,她又想跟以前一样舍弃肉身逃跑,但这次四处都是禁制,她的神识根本脱离不了身体。
“你又想故技重施?”
沅枕都快急死了,哪有心思理她?而在她急着找出路的时候,扶吟的阵法已经大成。
金光大盛,照亮了大半个太空,而被照到的地方仿佛甘霖降下,火焰瞬间熄灭,万物复苏。
时雨看着重新长出来的花草树木,以及池塘里活蹦乱跳的鱼,揪着的心平静了,对扶吟又多了几分崇拜。
果然啊,师父天下无敌!
沅枕被压的喘不过气,脊梁越来越弯,最后被迫跪在地上。
她仰头看扶吟,神情疯癫,面色可怖,时雨从瞥到一眼,吓得心猛颤了一下。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就像被毒蛇缠上了一样,阴冷黏湿,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扶吟垂眸看她,神态淡然优雅,眼神轻慢从容,就像在看微不足道的蝼蚁。
“你本该向被你害死的人谢罪,但你这种人是不会悔改的。”
沅枕踩着尸山血海苟活到今天,罪业罄竹难书,让她赎罪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她魂飞魄散。
沅枕怎么也不肯双膝跪地,即使脊椎都要断了,还保持着最后的骄傲。
“即便是你,用这种阵法杀我,自己也会受到反噬,还不如放我一马,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扶吟沉声:“迟了。”
红唇吐出两个字,阵法的光芒立刻四散,时雨只觉得眼前一阵白光,刺的她睁不开眼。
再次睁眼,一切恢复如初,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禁制解开,时雨迫不及待的跑出去,抓着扶吟的胳膊前后左右查看,确定没有任何伤势才放心。
“那个魔头呢?”
“死了。”
扶吟用温柔的语气说出残忍的话,让时雨有一瞬恍惚。
师父除了在她面前,好像一直很冷漠,杀伐决断,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想到这里,时雨自觉的换上尊敬的语气。
“您不是说她会无限转生吗?”
听她语气变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非常好猜。扶吟捏捏她的脸颊,不自觉勾起唇角。
“我斩断了她的神识,灰飞烟灭的人应该无法再转生了。”
时雨刚要回她,扶吟就踉跄了一下,她连忙伸手抱住,急切的问:“师父,您没事吧?”
“无碍,只是方才开启阵法消耗了太多法力,现在灵气有些不稳。”
她靠在时雨身上,声音有些虚弱。
时雨还是担心,抓着她的手道:“咱们回去,让师伯们为你调息疗愈。”
“这点小事休息一晚就好了。”扶吟在她颈上蹭蹭。
“真的吗?不许骗我。”时雨不是不相信她,而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师父,有点被吓到了。
在她心里师父一直是无所不能的,身为修真界的巅峰,半步化神强者,怎会有法力不济的状况?
不是碾压沅枕吗,镇杀她应该很容易啊,难道她临死前伤了师父吗?
时雨的心悬着,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真的没事,要是不相信就亲我一下,应该会恢复的更快。”
往常扶吟这么说时雨肯定不会照做,可现在她心里乱着,就算扶吟说要在这里立刻做,她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幸好很快扶吟就缓过来了,她用学到的微末法力探查了一番,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吓死我了,要是你……我怎么办?”
她使劲抱着扶吟,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
扶吟笑着轻拍她的后背,柔声说:“不会有事的,我可要陪我的小兔子一辈子。”
“一辈子够吗?”时雨仰头看她,杏眼清润无辜。
凡人的一辈子最长只有百年,那自然是不够的,她们要长长久久,永生永世在一起。
“小雨啊,现在魔头已除,该考虑正事了。”
时雨目露疑惑,问:“除魔卫道不是正事吗?”
“是,但你的事更重要。”
“我的事?”
扶吟松开她,说:“得修出金丹才能长寿啊,而要不死不灭至少得像我一样半步化神,我们要寻求能让你突破桎梏的方法。”
时雨低头不语,道理她都懂,可天赋上的鸿沟怎么逾越?说不定这一辈子都难以结丹,更何况是半步化神,那只是痴人说梦。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不许这么悲观。”扶吟抬起她的下巴,直直望着她,“有师父在你身边,你还怕突破不了吗?”
时雨粲然一笑,一切顾忌烟消云散。
“不怕,在师父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扶吟吻住,问:“那你愿意同我一起踏遍山川湖海,寻找破境之法吗?”
时雨勾住她的脖子,回道:“愿意,无论去哪里都愿意。”
第122章 大小姐的菟丝花
时雨坐在急诊室外,双目无神的发呆。
这次的剧本也跟之前一样,她的命运相当凄惨,穷苦人家不受宠的孩子,被卖给老男人冲喜,被人蛊惑想跟继承人抢家产,被大小姐以雷霆手段清理。
她的家人拿着卖她的前给耀祖娶妻生子,无人在意她的死活。
时雨也是刚知道剧情,所以才会这么呆滞,如果早点知道的话,还能在嫁人之前跑路,现在是没法了,因为昨天她已经进了纪家的门。
说是冲喜,结果她嫁进来的第二天那老头就进医院了。
她怕别人说骂她扫把星,搜肠刮肚的想着回击的措辞,幸好直到老头出来纪家也没来人。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老头,时雨第一次有想骂爹的冲动。
到底是谁写的垃圾剧情,这男的看起来能当她爷了都!
“纪太太,纪先生的情况暂时稳定了,先住院观察,如果没什么事就可以出院了。”
时雨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医生护士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她才赶紧应了一声。
“请您务必保证纪先生心情愉悦,不要受到太大的刺激。”
时雨心想这我怎么保证,难道要我守在旁边逗他笑吗?不好意思,做不到。
“好的,我知道了。”
她露出营业性微笑,跟随他们到了高级vip病房。
老头上了年纪身体不好,但实在是有钱,一点小毛病连院长都惊动了。
在他醒来之前,时雨扮演纪太太的角色,跟前来探望的人周旋,脸上肌肉都僵了。
到了晚上才消停,她坐在沙发上,只觉得疲累至极。
就一天她已经心力交瘁,要是往后都是这种日子,岂不是比死了还难受?
时雨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希望在哪里。
老头仍旧在昏睡,时雨决定不再为难自己。
对着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连饭都吃不下去,还是出去透透气再想办法。
从病房出来,她的心情就好了一些,心里想着吃点什么好,没注意迎面而来的人。
“哎呦!”
视线一黑,仿佛撞上了一堵墙,时雨直直倒下去。
由于速度过快,她连面前的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就一个屁股墩儿摔地上了。
完了,我价值几万的香奶奶套装啊!
哀嚎玩,她准备从地上起来,无意中被眼前的人闪了一下。
怎么回事,她怎么在发光?
对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张精致的脸十分冷漠,垂下的眼皮遮住大半情绪,但还是能看出来她的不屑和轻慢,就好像在看狗一样。
我是狗吗?不是。时雨有点生气,觉得她莫名其妙的,就算长得好看也不能这么没礼貌吧?
明明是她撞过来的,不道歉也就算了,还用这种表情看人,真讨厌。
她爬起来,正准备告知对方她的无礼,看到对方身后的两个肌肉猛女,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又咽回肚子里。
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吃亏是福。
她拍拍屁股准备走,面前的女人往前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
时雨仰头看她,目露警惕。
这人看起来像**,该不会是要讹她吧?虽然她现在是名义上的纪太太,但手里根本就没钱,万一对方找她麻烦怎么办?
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立刻鞠躬道歉。
“不好意思挡了您的路,我不是故意的,请您大人大量原谅我吧?我会谢谢您全家。”
说完见她没有进一步动作,准备开溜,却被拉着胳膊拽过去揽住腰。
那只手缓缓伸过来,还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吓得时雨身体一僵,汗毛都竖起来了。
面前的女人意味不明的一笑,说:“不用谢,我的全家也包括你。”
时雨
“你喜欢那老头子什么?他能满足你吗?”
听到这种侮辱性的话,时雨立刻就生气了,用力去推她,反被抱的更紧。
“你想干什么?不都跟你道歉了吗,干嘛不依不饶的?”
就算是**,这里到处是摄像头,就不信她们能对她怎样!
女人嗤笑一声,缓缓靠近她,鼻尖都快碰到一起了,呼吸相闻,时雨心跳微滞,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一样僵滞。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纪岚语。”
纪岚语?那不就是……!
时雨猛地屏住呼吸,害怕的看着她,纪岚语嘴角的笑加深,靠得更近,唇有意无意的擦在她的脸上。
“知道了我的身份,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小~妈。”
后面两个字她说的很轻佻,尾音拉的很长,似是在故意调戏她。
一想到原剧情这位会把她虐的体无完肤,她就下意识想逃,身体抑制不住的发抖,抵在胸前的手也变得无力。
原剧情里这个时间点纪岚语还在国外,怎么突然回来了?还以为能在她回国之前跑呢,现在可如何是好?
纪岚语自然也察觉到了她的颤抖,她心想,难道自己很凶神恶煞吗,怎么听到她的名字吓成了这样?
不过这样倒也不赖,看着小兔子在怀里瑟瑟发抖,心里生出一种荒唐的想法,要不把她吃了吧?
看起来香香软软的,应该很可口。
“看来小妈不欢迎我,真伤心。”
“不!欢、欢迎的。”时雨连忙回道。
即使希望她快点消失在眼前,也要说违心的话,现在的情况她能任性吗?显然是不能的。
纪岚语一眼就看出她不是真心的,不过倒也没什么,太过顺从反倒没意思。
“有多欢迎?”
时雨抬头看她,清澈的眼神中略带迷茫,不是客套一下就行了吗,怎么还要问这个?
“说不出来,难道小妈是骗我的?”
“不是的,就……很欢迎,特别欢迎。”
她又往前了一下,鼻尖蹭着时雨的耳朵,让时雨猛然战栗,一下就推开了她。
时雨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推开了,愣怔一下之后小心看她脸色,纪岚语倒是没表现出生气,只是眸色沉了两分。
时雨暗暗后悔,但也没办法了,又不能重新让纪岚语抱着她。
“那什么……你要去看你爸爸吧?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低眉顺眼的让到一边,哪知纪岚语仍不肯放过她。
“是要去看老头子,但小妈你不陪我一起吗?据我所知他娶你就是这个目的,你得二十四小时贴身伺候才行啊。”
那为什么不找个保姆?时雨气得无能狂怒,但内心版。
当着纪岚语的面她自然要收敛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位的手腕可不像表现出来的这么好相处。
不对,表现出来的也很吓人,乍一看还以为是道上的呢。
“我伺候了老爷一天还没吃饭呢,正好大小姐你来了,你陪着老爷我也放心。”
她把“伺候”两个字咬的很重,意在让她知道自己没偷懒。
纪岚语挑了一下眉,表情更加莫测,她歪头看着时雨,说出让人意想不到的话。
“放心?哈哈哈,你是真傻还是装单纯啊?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巴不得老头子早点死。你竟然说放心,哈哈……”
时雨:呆滞,阿巴阿巴。
知道是知道,但没想到她会这么大喇喇的说出来,难道她都不害怕自己告诉纪老头吗?
或者她已经强大到有恃无恐,根本不把亲爹放在眼里。
这样一想更觉可怕,时雨的小脑瓜在疯狂运转,想着该怎么在明天之前跑路。
在她出神之际,眼前的光线被遮住,身高腿长的女人再次靠近她。
“看来小妈是真饿了,正好我也没吃,一起吧。”
“啊?不、不用了吧?”
时雨后退两步尬笑着回答,心如擂鼓,说话都不自然起来。
看着炸毛的小兔子,纪岚语心情相当好,她勾住时雨的腰把她拉到怀里,凑到她耳边。
“小妈好像很难请,看来我得动用点手段才行。”
时雨看一眼那一声黑的保镖,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这不是赤裸裸的威胁吗?但她没办法反抗。
“那就一起去吃吧。”
纪岚语环在她腰上的手稍微松了点,揽着她往前走,亲昵的就像情侣一样。
这层没有其他病人,但有医生和护士,时雨能明显感到有目光落在身上,她觉得很是难受,不由往旁边避让。
纪岚语收紧力道,比之前靠得更紧密,她什么都没说,却给人一种不能忤逆的既视感。
时雨本来想随便对付一顿,结果纪岚语带她去了高级餐厅,她连菜单都看不懂,尴尬的脚趾抠地。
纪岚语从菜单里抬头,问:“怎么,这么的菜不合你胃口?”
时雨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自己,用菜单遮着脸小声说:“我看不懂这个菜单,你帮我点一份招牌菜吧。”
与其打肿脸充胖子,还不如展现最真实的自己,知道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纪岚语应该不会太过在意她了。
纪岚语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诚实,笑着点头,帮她点了一份主厨推荐。
时雨不挑食,只要不是太难吃她都能吃得下,第一次吃这么贵的饭,每一口都吃的很认真。
幸好味道对得起价钱,不然她会觉得不值。
见她这么喜*欢,纪岚语又要了一份饭后甜品,时雨吃了几口才想起她,怯怯的问:“你不吃吗?”
纪岚语原本支着下巴看她仓鼠进食,听到她的话后身体前倾,说:“想吃,但懒得自己动手,要不小妈喂我?”
第123章 大小姐的菟丝花
“喂喂喂……喂你?!”
时雨手里的叉子掉在餐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看着满眼戏谑的纪岚语慌了神。
明知她是故意的,还是会因为她的调戏而乱了阵脚,看来她真的不是纪岚语的对手。
纪岚语眸中笑意浓了两分,她懒洋洋地招手让服务员换了新叉子,抓着时雨的手放到她掌心。
“看起来很腻,小妈喂的或许会好吃一点。”
时雨指尖颤了颤,被触碰过的地方有些发烫,她望进那双狡黠的狐狸眼,心头一悸,清醒了几分。
“既然觉得不好吃,那就不要吃了。”
把她手从纪岚语手里抽出来,抓着叉子挖了一块蛋糕,却迟迟没有送进嘴里。
这种氛围下就算吃下去也会消化不良。
纪岚语的手指在桌上点了两下,微微起身,低头咬住了她手里的蛋糕。
时雨猛地把手缩回去,同时身体也往后仰去,椅子在地上划拉出刺耳的响声。
这餐厅的桌子怎么这么小,感觉稍微往前一下就能碰到似的。
脑中自动响起警铃,告诉她要跟纪岚语保持距离,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现在的她们就像恶狼和小白兔,一旦走出安全范围,就会被连皮带骨吃掉。
“嗯……确实很好吃。”
纪岚语说这句话的时候,直勾勾地盯着时雨,让人分不清她夸的是蛋糕,还是别的。
时雨被她眼里的炙热吓到,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还想着离她远远的,但好像迟了。
这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实在难受,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心跳都不受控制了。
在她顶不住压力逃跑之前,纪岚语缓缓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
“小妈好像不太习惯这种场合,那就走吧。”
时雨如蒙大赦,赶紧拿了包包往外走,她已经想好了,一出餐厅就打车离开,一刻都不跟纪岚语多待。
太窒息了,实在太窒息了!
但纪岚语好像知道她的想法,进了电梯并没有按一楼,时雨立刻警觉,眼疾手快的取消了她按的楼层。
上来之前她瞟了一眼,楼上好像是酒店。要她跟纪岚语独处一室,还不如从这里跳下去。
“出来很久了,要是老爷醒了看不到我,会生气的。”
她把纪老头搬出来,意在提醒纪岚语: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后妈,你不能对长辈不敬。
“哦,那就让他生气吧,最好气死。”
时雨的表情僵在脸上,趁纪岚语不注意按了一楼。再怎么说也是父女,但纪岚语好像很恨她爸,不过她完全能理解,因为她也巴不得她那便宜爹死。
但现在暂时还没办法让他死,当务之急是从纪岚语这个恶狼手里逃脱。
纪岚语看着她的小动作不语,很快电梯就到了一楼,时雨摩拳擦掌准备冲刺,刚跨出一步就被揪着脖领子拉了回去。
纪岚语比她高一个头,从后面圈着她压迫感十足,时雨的心跳得更快,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老头子就让你背这种地摊货?”
纪岚语抓着她的宝宝问。
时雨小声:“这是我自己买的。”
并夕夕19.9,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这个铁公鸡还是那么抠,那么多钱死了又带不进棺材。”
纪岚语说完抓着她的手腕往外走,从另一边电梯上了楼,买了好几个大牌包给时雨。
时雨拿着好几万的包,只觉得是个烫手山芋。
零零总总花了几十万,纪岚语到底想干什么?该不会是想借她之手弄是纪老头吧?
不行啊,纪家有权有势,要是她杀了纪老头,还不得牢底坐穿?
“无功不受禄,这些我不能收。”
纪岚语牵起唇角,说:“谁说是白送你的?”
“那我更不能收,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绝对不干违法的事!”
“违法的事?”纪岚语俯身靠近她,把她逼到角落里,“你在自己脑补些什么?”
时雨缩成一团,低着头不跟她对视,但还是能感受到压力。
她把手里的包包往前一送,小声说:“不管是什么我都做不到,你还是拿回去吧。”
金钱的诱惑确实很难抵挡,但小命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再多的钱也是白搭。
“不喜欢吗?”
纪岚语连同她的手一起握住,大拇指在包包上摩挲。
“没有不喜欢,只是太贵重了……”时雨把手收回来,头垂得更低。
纪岚语轻笑一声,从她手里拿走那只包,对她身后的保镖说:“剪了。”
保镖从她手里接过那只包,正准备离开,她又说:“既然小妈不喜欢我为她准备的礼物,那就都剪了吧。”
那些包一个比一个贵,退了也行啊,为什么要剪掉?这就是有钱人的思维吗?
时雨的心在滴血,在最后时刻她出声阻止了保镖的动作。
“改变主意了?”
“嗯。”时雨微不可察的点头。
也是苦日子过惯了,见不得人这么糟蹋钱,要是有个几亿身家,才不管她剪不剪呢。
纪岚语重新把那只包塞到她怀里,说:“蓝色很衬你,粉色也不错。”
同一个样式的包她买了两个,一个蓝色一个粉色。
时雨完全猜不透她的想法,怕她这样只是计划的一环,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放下戒心。
“在想什么?”
耳边传来一道细语,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吓得时雨头发都竖起来了。
纪岚语利用身高优势从后面靠近,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说话时热气洒在她的耳畔,让人头皮发麻。
“没、没想什么,”时雨深吸一口气压下惊怕,“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医院了?”
纪岚语侧目看着她,眼波流转间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
像炸毛的兔子一样,真可爱。
但兔子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觉她的眼神比毒蛇还要危险,被缠上就完了。
时雨忐忑地等她回应,纪岚语刚要说话,手机响了起来。
保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走到她跟前说:“是那位的电话,您最好接一下。”
纪岚语拿起电话,时雨以为她要避开自己,没想到她手撑在墙上,将她圈在臂弯中。
哇,这是什么呀?壁咚?
时雨等着她把电话讲完,短短两分钟像过了两辈子那么久,背后甚至出了一层细汗。
“可惜了,我还想多跟小妈了解了解呢。”
她说完揽着时雨往外走,走出商场大门后,让其中一个保镖送时雨回去,她则往另一边走。
“明天再见了小妈。”她嘴角噙着笑,倒退的两步随意慵懒,格外蛊人。
时雨心想千万别见了,我的小心脏受不了。
第一次坐豪车时雨连车门都不会开,保镖为她打开,手挡在车门上让她上去,服务的很细致周到。
车子缓慢启动,上了一条跟医院相反的路。
时雨前后左右看看,确定不是去医院的路后,说:“是不是走错了,这不是去医院的路。”
“没错,老板让我送您回家。”
时雨也不想去医院,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
“那老爷怎么办?”
“老板说不用管老头子的死活,要是他死了,会给他风光大葬的。”
时雨嘴角抽抽两下,没再说什么。
回到纪家,客厅里有两个不速之客,见时雨回来跟恶狗见了骨头一样,扑上来吠个不停。
“你不在医院伺候堂叔,回来干什么?”
“对啊,堂叔在医院躺着,你回来睡大觉,良心过得去吗?”
“说什么良心不良心的,一个破落户的女儿嫁进纪家,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有些人以为嫁进来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哪知道身上的穷酸味根本遮不住。记住你的身份,你只不过是我们纪家的一条狗。”
时雨本来就累得要死,回来耳根子也不能清静,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
泥人还有三分性呢,再怎么说她也算这个家半个主人,他们算什么东西就跑来教训她。
“我是什么目的不用你们操心,但你们的目的我很清楚,穷得吃不起饭跑来我家打秋风,施舍你一口不感恩戴德,还在别人家乱拉屎,又比我这个破落户好到哪去?”
时雨停顿一下,继续输出。
“要我说你们也别姓纪了,免得丢你们堂叔的脸,改姓狗吧,我看你们挺会狗叫的。”
“你……”纪垚气得脸红脖子粗,说不出话来。
时雨瞥他一眼,说:“你什么你,给我放尊重点,再敢大放厥词,我就让你堂叔把你赶出去。”
“大放厥词的是你吧!你一个用来冲喜的工具,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见兄长受辱,纪邕连忙帮他声讨。
时雨嗤笑一声,道:“我没把自己当根葱,因为我是人,但你肯定是狗,带着人就乱吠,空气质量都被你喷的唾沫星子弄差了。”
纪邕气得要打时雨,被她身旁纪岚语的保镖一把扔出去。
“没听到夫人说不要乱吠吗?还不快点滚蛋!”
两人受了此等大辱哪肯善罢甘休,扑上来想对时雨动手,被保镖三两下制服,赶了出去。
时雨上楼后大字形躺在床上,累得脑子都转不动了。
冲动了,不应该跟他们起冲突的,这样一来往后在纪家的日子更难捱。
她转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不禁气上心来。
“什么狗屁任务!”
另一边,听着手下报告纪家发生的事,某人的嘴角比AK还难压。
还以为她是个胆小懦弱,逆来顺受的人呢,没想到还有这一面。是只在她面前那样吗,为什么呢?
真有趣,她迫不及待地想再次见到她的后妈了。
第124章 大小姐的菟丝花
时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但醒来是被纪岚语吵醒的。
先是用头发挠她的鼻子,又在她耳边叫小妈,手还不安分地往她的睡衣里探,就是想装作不知道都难。
睁眼看到那张美人人神共愤,却又带着恶劣坏笑和玩味的脸,时雨宁愿自己在做梦。
她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小声问:“大小姐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有事吗?”
“没事不可以来吗,怎么说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她从出国留学起就搬了出去,这么多年从没回来过,偏偏现在回来,时间点有点过于巧妙了。
时雨猜想她应该是冲着自己来的,这不是自恋的想法,而是根据看过的剧情,合理猜测。
纪老头年轻时风流成性,情人能组一支足球队,纪岚语的母亲从小体弱,生了她之后身体每况愈下,再加上三天两头被纪老头的情人找上门来,更是积郁成疾,没撑到纪岚语上小学就去世了。
父女俩从那时起就结了仇,一开始纪老头还想用假意的关心和金钱诱哄纪岚语,但纪岚语一直觉得是他造成了母亲的死亡,所以对他恨之入骨。
纪岚语性格坚韧,做事干脆果决,偏执又倔强,羽翼未丰时就不把纪老头放在眼里,不可能现在突然原谅了他,回到这个她曾经厌恶的家。
唯一的解释是,她的目标是时雨。
时雨不懂他们豪门的弯弯绕绕,觉得纪岚语之所以这么纠缠她,主要还是继承人的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纪老头虽然情人众多,但只有纪岚语一个孩子。
就算他再不愿意,纪岚语也是纪氏唯一的继承人。
想来纪岚语是怕她生个孩子跟她争夺家产,或者就算没孩子,她也是纪老头遗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但她根本就没想过从纪家拿走什么,更不想给纪老头生孩子。
虽然她很爱钱,但跟小命比起来,钱也没那么重要了。
“小妈,你在想什么?”纪岚语捏捏她的脸蛋,嘴巴几乎贴在她的耳朵上。
时雨猛然回神,一个闪现从床这头跳到那头,离纪岚语差不多有三米远。
纪岚语靠在床头,笑得很是开心。
果然有趣,太有趣了,不枉她大清早就来这个晦气的地方。
时雨被笑得有点窘,磕巴着说:“我要换衣服洗漱,大小姐能出去一下吗?”
纪岚语好整以暇地抱着手看她,回:“我在就换不了吗?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怕的?”
时雨也是这么想的,可总觉得纪岚语看她的眼神,像要把她吃了似的,她连跟她独处都亚历山大,更何况是当着她的面换衣服。
既然对方不听,那她也不强求,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如果有人一再触碰她的底线,那她就降低底线,只要能熬过这几天,她就可以远离这里,改变死亡结局了。
得在纪老头回来之前离开,不然再想脱身就麻烦了。
可现在纪岚语对她过度关注,还留了一个保镖看着她,想要跑路也很不容易。
还没出狼窝又进了虎口,她这是什么超绝倒霉体质?
洗完澡擦干身体,发现只拿了一套外衣,倒霉再加一。
在挂空挡还是围着浴室出去拿内衣之间,她选择了狗狗祟祟地打开门,先观察一下纪岚语还在不在。
看了一圈屋里没有人影,时雨裹着浴巾出去,打开衣柜下面的抽屉,在一众内衣里犯难。
各种颜色的高档内衣成套摆放,每一套看起来都很舒适,让她有了选择困难症。
“黑色吧,性感。”
身后传来声音,时雨吓得人都直了,她不敢转头看,怕又看到侵略性十足的眼睛。
纪岚语从背后拥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用手指挑开一套紫色的。
“但紫色也很有韵味,你穿上肯定好看。”
时雨被她说话时喷洒的热气灼的颈侧发烫,心跳莫名快了几分,她整个上半身都是僵的,还尽己所能地往前缩,生怕跟她碰到。
全身上下只裹着一条浴巾,且堪堪遮住屁股,一不小心就会走光,都不敢用力呼吸。
“都不喜欢的话,那就粉色吧,俏皮可爱。”
纪岚语随意的就像在为自己挑选,时雨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偏着头望向别处。
“大小姐,你还没走吗?”
“本来走了,但想起来点儿事想跟你说,没想到……”
最后几个字她的声音低了很多,唇瓣有意无意地擦过时雨柔嫩的脖子,吓得小兔子头发都竖起来了。
时雨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绝不能再任由她摆布了。
“大小姐,请你让一下。”
她自以为强势的语气,因为紧张而变了调,听起来就像在撒娇。
时雨先是一愣,随后脸红了个透,要是被误会了怎么办,她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啊!
纪岚语又是一笑,跟她拉开了些距离,就在时雨以为她要离开时,把那清越的嗓音再次响起。
“需要帮忙吗?我很乐意为小妈扣扣子。”
时雨连忙说不用,手抓着抽屉边脸红如血,心跳加速。
“那好吧。”纪岚语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可惜。
身后传来脚步声,时雨还没来得及庆幸,脚步声又停了下来,这让她呼吸一滞,心跳比之前更失序。
纪岚语,你到底想怎么样?!
但总不能一直这样待着,跟纪岚语僵持,纪岚语是闲人她可不是,吃完早餐还得去医院照看纪老头。
而且也不能总在纪岚语面前露怯,否则这位大小姐只会更恶劣地捉弄她。
姓纪的都很难缠,看来得把跑路计划提前再提前,最好今晚就走。
深吸一口气,时雨眼一闭心一横,随意拿了一套内衣站起来,停顿了好久才转身。
纪岚语果然没走,她站在不远处盯着她,眼神比之前多了几分邪肆和探究。
时雨刚生出的勇气又吓没了,她故作轻松的吻:“还有事吗?”
纪岚语直勾勾地盯着她,过了十几秒才微眯起眼睛,露出不甚明显的笑。
“没什么,小妈自便吧,我走了。”
看着她真的走了,时雨长舒了一口气,浴巾丰满的胸挤开,唰的一下掉在地上。
“咦!”她吓得惊呼一声。
纪岚语转头,问:“怎么了?”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谁也没有说话,不过几秒,却仿佛过了几个世界那么漫长。
时雨快速蹲下捡起浴巾挡在身前,眼里沁出生理性泪水,浓密纤长的睫毛被濡湿,显得可怜巴巴的。
纪岚语垂眸看着,基本上一览无余,但在看到时雨红红的眼睛之后,她转身大步离去。
“老头那里我会派人去照顾,你别再去医院了。”
时雨巴不得呢,谁愿意对着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浪费时间?不用去医院就有时间计划离开,她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门重重关上,纪岚语靠在门上,呼吸很不均匀,脸也泛着不正常的红。
以前从没这样过,这两天是怎么了,动不动就心跳加速。
难道她总是想逗时雨,并不是因为厌恶她,而是喜欢她?
心跳的更加剧烈,纪岚语捂着心口位置,脸上的绯色愈浓,眼睛都是烫的。
一切都有了解释,纪岚语愣怔一会儿,露出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
时雨还是去了医院,被纪老头叫去的,那老头人都快不行了,还是色眯眯的,一直在找机会占她便宜。
手指被碰了一下,时雨的心情跟吃了屎一样,借口去上卫生间逃了出来。
心情低落没注意到对向走来的人,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但这次她没被撞到地上,而是被揽着腰抱住。
纪岚语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时雨闻了以后焦躁的心情莫名平静下来。
又是微妙的寂静,但这次跟之前截然不同,纪岚语察觉到她的情绪,问:“老头为难你了?”
时雨恍若梦醒,连忙推开她后退两步。
“没有,老爷对我挺好的。”
还能怎么说,又不可能对一个姓纪的说实话,只能敷衍搪塞过去。
纪岚语知道她在敷衍自己,于是逼近她说:“我也不喜欢老头,所以我们算是站在同一战线。”
对于她释出的好意,时雨无法分辨真假,自然也没法给予正向回应。
“真的没有,我去一趟卫生间,失陪了。”
时雨越过她往前走,纪岚语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温柔不复存在。
真是碍事啊,看来得想个办法让他快点死。
下午纪老头就出院了,晚上一起吃饭,除了那两个讨人厌的,纪岚语竟然也在。
席间纪老头总是想触碰时雨,都被时雨一一避开,被落了面子后他的脸色相当难看。
时雨只当不知道,顶着他要吃人的目光用餐,吃的食不知味。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纪老头拄着拐杖往楼上走,还不忘让时雨服侍。
时雨硬着头皮把他扶到房间,正要找借口出来,就被狠狠打了一拐杖。
不知道拐杖是用什么材质做的,打人特别疼,时雨白皙的胳膊上很快就出现了一道红印。
“娶你回来不是让你当摆设的,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吗?”
不等时雨开口,他又一把将时雨按到地上,让她跪在自己面前。
“要是你乖一点,我可以保你衣食无忧,你的家人我也会照顾。懂了吗?”
时雨恨不得家人全死光,可当下不适宜跟死老头硬刚。于是她装作乖巧地点了点头。
纪老头怪异地笑一声,走到床边坐下,“爬过来舔。”
时雨一下就起了杀心,余光扫视能当武器的物件,她的迟疑让纪老头非常不满,他又狠狠打了时雨一下。
在打第三下的时候,门被敲响。
“小妈,你在里面吗?我有话跟你说。”
时雨看向门口,刚要回应就被一下打在肩膀上,骨头“咔嚓”一下,疼得她一声闷哼。
下一秒房门被踹开,纪岚语快步走到她面前,将她护在身后,眼神阴鸷地看着纪老头。
第125章 大小姐的菟丝花
时雨被纪岚语的眼神吓到,不由抖了一下,纪岚语立刻转身看她,眼里的阴鸷被心疼取代。
“没事了,我会保护你的。”
时雨心里有些触动,乖巧的点头。
纪岚语又问:“很疼吗,他都打你哪儿了?”
时雨的伤大都在手臂上纪岚语一眼就能看到,那些红肿映入她的眼帘,让她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男人。
这么多年坏事做尽,老了还要祸害小姑娘,这种人活在世上简直是浪费氧气。
本来想让他慢点死,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时雨偷偷看一眼纪老头,发现他虽然愤怒,但对纪岚语颇为忌惮,甚至连话都不敢说。
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不是很痛,但……”
话没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压抑的哭声让人没法不去怜惜。
纪岚语把她拥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轻蹭,“不怕不怕,以后没人能欺负得了你。”
纪老头早知女儿的取向,见她这种做派终于坐不住了。
“孽女,还不放开,她是你后妈!”
时雨装作被吓到般把脸埋进纪岚语胸前,纤瘦的小身子瑟瑟发抖。
纪岚语心疼极了,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转头看着纪老头时,眼里却一片冰寒。
“正因为是我后妈,我才更要救她。”
她的声音毫无温度,纪老头听了一哽,张着嘴没说出话来。
“我亲眼看着我妈被你害死,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小妈也死在你手上吗?”
纪岚语的眼神更冷,隐约藏着杀意。
“纪存德,小时候我保护不了我妈,但现在我长大了。”
纪老头闻言气得直翻白眼,他站起来想打纪岚语,反被纪岚语抢走拐杖,狠狠打在腿上。
纪老头本来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一下就被打趴下了。
纪岚语温柔的问时雨:“他打了你几下?”
“十下。”时雨不假思索的说。
虽然就打了三四下,但谁让他是个变态呢,说十下都少了。
纪岚语毫不留情的打下去,时雨在心里默数,数到十一她才停下来。
怎么还多打一下,多少带点私人恩怨了。嘻嘻。
纪老头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纪岚语冷眼看着他,不慌不忙的叫了人来处理。
屋子里多少有点狼藉,纪老头被抬走之后,只剩时雨跟她两个人。
正在时雨想着说点什么打破沉默时,纪岚语说:“真的痛吗?”
时雨心里“咯噔”一下,单纯的说:“很痛,你看我的手都成这样了。”
纪岚语净身高178,时雨在她面前又瘦又小,说话只能仰着头。
现在她微抬着小脸,杏眼圆润清澈,就像不谙世事的小孩。任何美好的词汇带能用来形容她。
纪岚语垂眸看着她,斜瞥一眼她手臂上的红痕,意味不明的勾起唇。
看着她的莫名的笑,时雨觉得瘆得慌,怕她不信,她又补充一句。
“背上也有,可疼了。”
纪岚语似是抓到了关键,眼眸一变,说:“忤逆房间吧,我帮你看看。”
看看?看哪里?时雨立刻警觉,尬笑着说:“不、不用了,突然感觉也没那么疼了。”
纪岚语眉尾微挑,问:“这么说你承认刚才在骗我咯?”
“不、不!我哪敢骗你?”时雨连忙回道。
纪岚语笑:“那就走吧,还是你更喜欢待在这里?”
时雨都膈应死了,怎么可能继续待在这儿?但回到自己房间的话,真的要……
犹豫着犹豫着,已经到了房门前,她停在门口出神,纪岚语从后面圈住她,一只手撑在门上。
“一个大活人在你身边,还不足以引起她的注意吗?”
时雨陡然回神,抖着手打开了房门,她的房间整体是粉蓝色调,很小清新,味道也很好闻,跟香香软软的主人一样。
不管在担心着什么,回到自己的地盘时雨有种活过来的感觉,为了不让气氛显得那么僵,她为纪岚语倒了一杯茶。
“大小姐,请喝茶。”
她坐在纪岚语对面,小脸上很是清纯干净,纪岚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俯身朝她靠近。
“小妈你是长辈,就别叫我大小姐了。”
时雨紧张的干咽一口唾沫,声音滞涩道:“那哪儿行啊,我……我……”
话没说出来,开始打嗝了。
纪岚语愣怔一下,无奈失笑,她笑起来很好看,左边脸颊一个浅浅的梨涡,眼睛也弯下来,显得平易近人。
“小妈还是怕我吗?”
“不、不怕啊,谁说我怕你?”
时雨佯装镇定,梗着脖子嘴硬,实际说话一点底气都没有。
这样也很可爱,纪岚语想。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她又是一怔,看时雨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深沉。
“既然这样,那不如再拉近一下关系。”
触到她幽深的双眼,时雨心头微悸,可大话已经说出去了,不得不硬着头皮周旋。
“怎么拉近?”
纪岚语更加靠近,嘴唇快要碰到她的鼻尖了,时雨僵着半个身子后仰,但又不能做的太过,很是辛苦。
“小妈不是背疼吗,我帮你上药。”
听到上药两个字时雨吓得半死,只是相处都这么困难了,要是上药她不得直接厥过去?
再说了根本就没有她说的那么严重,要是被纪岚语看到不就穿帮了吗?
时雨有些后悔刚才的决定,虽然纪老头很恶心,但寻求纪岚语的庇护同样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这个人气场强大,性格难以捉摸,毫无理由的接近她,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况且她现在已经是纪家的实际掌权人,自己在国外的企业也做的很大,即使没有纪氏也能只手遮天。
总的来说,纪岚语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这样一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对她如此关注,时雨不觉得这是好事。
见她久久不语,纪岚语起身坐到她旁边,拦住她纤细的腰肢。
“是有什么顾虑,还是小妈手疼的不能动,想让我帮你脱?”
耳边热气喷洒,时雨吓得一激灵,猛然转头唇却碰到一个柔软的物什。
纪岚语眼睛微眯,眸中浮上笑意,她扣住时雨的后脑勺,不让她逃离。
四片唇瓣贴在一起,炙热的气息在房间里流转。
第126章 大小姐的菟丝花
时雨并不坚固的牙关被撬开,一条灵活的舌头挤进来,逼得她节节败退。
躲来躲去还是没躲过,被嘬着咬住,不断地吸吮绞缠,跟被毒蛇缠上了一样。
口中空气逐渐减少,时雨的脑袋有些晕,她的双手虽然抵在胸前,却没多少力气去推纪岚语。
纪岚语也察觉到了,于是更加用力的嘬吸,恨不得把时雨的舌头连根拔起。
吻到最后,时雨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觉得嘴巴发酸,舌头也是麻木的,连口水都快兜不住了。
纪岚语怕她真的缺氧晕过去了,嘴唇稍微移开一些,时雨趁机推开她,脸转到一边大口呼吸。
这就是新鲜空气的味道吗?真好吃!
时雨的思绪乱成一团,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纪岚语给了她答案。
那只手伸过来揽住她的腰,手指挑着她的衣服下摆,有越来越往里的趋势。
时雨按住她的手,疑惑的看她。
纪岚语勾唇,用气声说:“不是要帮小妈看伤势吗?要是严重我得给你涂药啊。”
“不、不用了吧,已经感觉不到疼了。”时雨磕巴着说。
纪岚语嘴角弧度扩大,茶色的瞳仁亮了一些,衬得整张脸都明艳起来。
“有必要的,万一是内伤呢?”
时雨:……
一个刚出院的干巴老头,还能把她给打成内伤?真是让人无力吐槽。
“有事我会去医院的,就不麻烦大小姐了。时间不早了,大小姐快回去休息吧。”
她保持着营业微笑,一双杏眼圆润清亮,巴掌小脸清纯无比,怯怯的气质让纪岚语很想欺负她。
看着这么漂亮温顺的小兔子,纪岚语当然不会离开。
“我的床不小心被佣人洒上水了,今晚可不可以在小妈这儿借住?”
“当然不行!”
时雨想也不想就出口,说完发觉自己态度太强硬了,立刻僵硬的笑笑。
“呃……就是说……家里房间很多,你再选一间住吧。”
纪岚语的手突破她的钳制,又游移起来,另一只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形成包围之势,将她完全圈在怀里。
“我认床,别的房间我睡不着。”
时雨:一丝扣死米?.jpg
“别的房间睡不着我的房间就能睡着了吗?这话会不会漏洞太大了?”
她缩着脑袋,用最怂的态度说出最硬气的话。
纪岚语突然一笑,手也掐住她腰上的软肉,让她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
但她没能逃出恶魔的手掌心,还被咬住了耳朵。
纪岚语朝她的耳朵吹气,低声说:“小妈不知道吗,你住的这个房间原本是我的。”
“?!”时雨大惊。
嫁过来之前她什么都不知道,这才住了两天,对这边的情况两眼一抹黑呢,就听到这样的事。
怪不得纪岚语总往这里跑,原来这是她原来的房间。
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纪老头为了恶心纪岚语,把她的房子给自己住了?
先前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心里有种莫名的愧疚感,即使事情不是她做的,但收益的是她。
也不算收益,来了这里之后担惊受怕比较多。时雨醒悟过来。
“那你是什么想法呢,我把房间还给你?”
纪岚语笑着歪了下头,再看向她时眼睛暗了几分,她缓缓靠近,鼻尖快要抵住她的鼻子。
“没必要折腾,我跟小妈一起住就好了。”
好什么好!怎么就好了!谁同意了?!时雨心里尖叫,面上也维持不住从容了。
一开始纪岚语接近她她怕得要死,生怕她是来找自己麻烦的,经过这两天的相处,渐渐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之前可能是她的错觉,现在这样可没法不乱想,纪岚语好像是馋她身子。
可为什么呢?纪岚语这样的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偏偏盯上她?
再说了,自己名义上还是她的后妈,她们这样不就是**吗?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你非要住在这儿吗?”
纪岚语挑眉。
时雨连忙解释:“是说……你之前不是根本不回这个家,那肯定有自己的房子吧,不能回去睡吗?”
纪岚语的眸色又深了两分,茶色瞳仁变得晦暗,透着几分危险。
时雨哪敢看啊?她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就是不跟纪岚语对视,生怕暴露自己的心虚不安。
纪岚语舔了舔尖利的虎牙,捏着她的后颈让她直视自己。
“是有,但我就想跟你睡。”
时雨脑抽,问了句“为什么”,话落对方的唇就压了上来,咬着她的唇瓣嘬磨。
这个吻没多久就结束了,嘴唇分开,纪岚语说:“老头快不行了,他死后纪家的一切都是我的,那你自然也是我的。”
说来她应该感谢缺德爹给她娶了个老婆,香香软软的真好吸。
她埋首于时雨颈间嗅闻,嘴唇有意无意擦过她的细颈,在鲜嫩的肌肤上留下热气,引起一阵阵战。栗。
而时雨被她的话惊住,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试着推了推纪岚语,对方的手像只铁钳一样箍在她的腰上,纹丝不动。
她被那流动在脖子上的气息搅乱心神,心跳失序的同时,后背像过电一般麻了一大片。
“怎么……就是你的了?我是拥有自己意识的人,又不是物品。”
纪岚语咬住她颈侧的嫩肉,用牙齿细细研磨,声音有些闷。
“可你是被卖进纪家的,说是物品也不为过,今天发生了这种事,你觉得死老头会放过你吗?”
时雨的心“咯噔”一下,脑海中浮现纪老头变态狰狞的嘴脸,不由浑身一颤。
纪岚语将她抱紧,又说:“所以你得做选择啊,是要老头还是要我?”
她的声音压的很低,带着些沙哑,就像引诱人吃经过的那条蛇。
时雨心想她还有选择的余地吗?看似两个选项,实则只有一个。
“不能放我离开吗?这样就没人跟你抢遗产了。”她抱着侥幸心理,尝试跟纪岚语谈判。
纪岚语闻言抬头看她,笑的很是愉悦,她的笑声传进耳里,对时雨来说每一声都是嘲笑。
嘲笑她的自以为是,嘲笑她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纪岚语干脆坐正身体,松开了揽在她腰上的手,她的坐姿很随意,可见心里也是自在的。
“你是老头买来的,现在引诱我放你离开,就是想让我们父女反目,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我并不想这么做。”
当然可以放她走,还能让她去任何想去的地方,自由快乐的过完一生,可她更想把人抓在手里,无聊了就逗一逗。
多么有趣的小兔子,她走了岂不是连快乐都少了一半?
那个快死的老头对她构不成一点威胁,她只想得到这只小兔子,把她圈禁在自己身边,让她因自己而笑,为自己而哭。
“不是让你们反目,你只需要当做不知道就行了。”时雨声音弱弱的,没有一点底气。
纪岚语看她一眼,嘴角弧度淡了很多,“看来你已经有打算了,那我还是识趣一点不打扰你了。”
说罢她作势要走,时雨眼疾手快的拉住她,自己也跟着动了动,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
纪岚语及时拉了她一把,两人又贴在一起了。
“小妈这是什么意思?”纪岚语问。
时雨知道她是明知故问,但既然已经选择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与其被变态老头折磨,还不如选纪岚语,至少她年轻漂亮,还有保护她的能力。
“我选择你,今晚留在这里吧。”
纪岚语眼里浮上笑意,问:“只有今晚?”
“往后每一天都可以。”时雨声若蚊蝇。
纪岚语翘起一边唇角,将她拉到怀里,手从衣摆滑入摩挲她突起的脊骨。
“怎么瘦成这样,你家不给你饭吃?”
时雨趴在她身上,答道:“差不多吧,肉啊什么的都给弟弟,我只能吃点剩菜剩饭。”
并不是家里没钱吃不起,而是有也不给她。
那个家烂透了,上到爷爷奶奶,下到父母都重男轻女,被腐化的思想浸透了。
爷爷奶奶死后家里的状况每况愈下,于是她那不学无术的爸就搞起了歪门邪道,不知道从哪来的渠道把她卖给了纪老头冲喜。
现在看来不是冲喜而是加速他的死亡,希望纪老头去找时家麻烦,一个都被放过。
听了她的话纪岚语眼中闪过心疼,她亲了一下时雨的额头,将她抱得更紧。
“他们这么对你,你是不是很恨他们?”
“很恨,特别恨。”
“好,我知道了。”
纪岚语的话模棱两可,给了时雨发散思维的空间,她想,纪岚语可能要为她报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这样一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怎么会普罗大众的悲喜。
她们认识也不过才两天,即使现在亲密的贴在一起,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她想得到纪岚语的庇护,而纪岚语估计是想借此来气她爸。
时雨甚至想,纪岚语的心思可能是:爸爸的小老婆诶,看着挺年轻的,得尝一口是什么味道。
归根到底,她就是想追求刺激。
“在想什么?”纪岚语捏着她下巴让她抬头,啄了一下她的鼻尖。
时雨轻颤一下,仰着脸迎合她的亲吻,在察觉到纪岚语想要将她按倒时,抓住了她的手。
纪岚语再次疑惑,还带着点不满。
时雨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反将她手压在沙发靠背上,腿一垮就坐到了她的腿上。
“我来。”
绝不能让她觉得自己好拿捏,要展现不好惹的狂野一面。
纪岚语眼皮翕动两下,唇角弧度扩大到极致,眉眼都弯了下来。
“好,你来。”
第127章 大小姐的菟丝花
时雨想解她的衣服,但手抖;想亲她,但上半个身子僵着,半天找不准位置;想直接拿下,但唯唯诺诺的,一点气势都没有。
最终,她毫无狂野的一面,只把自己憋得满脸通红。
纪岚语抓住她颤抖的手,放到衣服扣子上,一颗颗帮她解开。
“接下来怎么做?”
她装作不懂似的问,时雨看她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嘴唇小幅度翕动。
“脱脱了吧。”
“脱什么?”纪岚语垂眸,唇角是促狭的笑。
时雨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能从语气里听出她的戏谑,脸跟耳朵更烫了。
她伸手去拉纪岚语的衣服,对方毫无配合,只把衣襟拉开,两边胳膊纹丝不动。
纪岚语是故意的!
时雨抬头看她,睫毛轻轻眨动,小脸红扑扑的,像一朵刚绽开的桃花。
“抬一下手行吗?”
纪岚语继续逗她:“行是行,但不能白白听你的话。”
“那怎么样你才……唔!”
话没说完,嘴巴就被堵住,带着温度的唇瓣贴上来,柔软的清甜逸散,差点迷乱了她的脑子。
短暂的触碰之后,纪岚语的唇瓣错开些许距离,很轻地落在她的脸颊上。
“这就是我想要的,记住了吗?”
时雨似懂非懂的“嗯”了一声,声音从鼻子里哼出来,比刚出生的奶猫还娇弱。
纪岚语喉咙滚动,重新坐回去,眸色深邃地看着她。
时雨再次伸手去脱她的衣服,还是跟之前一样,卡在胳膊上弄不下来。
“……你怎么能这样?”
她委屈巴巴的,小嘴一瘪,别提多可爱了。
纪岚语的声音沉了两分:“我怎么了?”
“不是说会配合我吗?”
时雨含嗔带怨地看她一眼,低着头兀自委屈,小小一团像缩起来的小兔子。
纪岚语露出自己都未察觉的笑,一只手扣住她的腰,把她往前按了一下。
时雨没防住,一下跌在她身上,脸埋进丰盈的柔软往上弹了弹。
“我都把手举成投降了,还要怎么配合?”纪岚语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无意地蹭了蹭,“宝贝,你就没想过是自己手上没劲儿吗?”
时雨听了更是羞的浑身不自在,喉咙都是滞涩的,半天才找回声音。
“别、别这么叫。”
纪岚语转头看她,将她的羞赧尽收眼底,心里叫嚣着,躁动难以抑制。
“怎么叫?小妈?还是宝贝?”
时雨嗫嚅道:“都别叫,我叫时雨。”
她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让纪岚语直呼她的名字,对方听了直接凑在她的耳边叫了声“小雨宝贝”。
时雨触电般一下挺直脊背,瑟缩着想把滚烫的耳朵藏起来。心脏急速跳动,有种随时会从胸膛蹦出来的感觉,她屏住呼吸,生怕心跳声被听见。
纪岚语靠在靠背上好整以暇地看她,表情从容不迫,越发衬得她局促不安。
时雨心想这样不行,抓着她的衬衫使劲一拉……下一秒,布帛碎裂的声音响彻寂静的房间。
纪岚语低头看一眼已经成布条的衣服,挑了挑眉,眸底是眼藏不住的兴奋。
“原来你喜欢粗暴的。”
“……”
时雨更羞耻了,抓着那截衣服愣怔十来秒,干脆破罐子破摔。
她把手里的碎布扔掉,俯身吻住那张可恶的嘴,阻止她再说自己更难以招架的话。
“衣服我会赔给你的,拜托你安静一点吧。”
“好啊,这衬衫八万八。”
“?!”
时雨吓得立时就要直起身,被纪岚语按住后脑勺,继续这个炙热的吻。
唇齿纠缠,气息互换,唾液交换好几轮,直到双方口中的消耗殆尽,才缓缓分开。
时雨的唇瓣本就不点而红,被研磨一番更是浓艳逼人,纪岚语看到后没忍住又舔了一下。
这一舔把时雨下唇上挂着的水渍含走,一根银丝随着距离拉长,晃晃悠悠的连接两人,让本就旖旎的氛围更加绮。靡。
时雨看了几秒后把视线转到一边,纪岚语又舔了舔自己的唇,那根银丝便从中间断开,消失在光晕中。
这一阵腻歪弄掉了纪岚语身上的碎布,露出里面的蕾丝胸衣。
黑色蕾丝勾勒出完美的沟壑,再加上她本就锻炼得很好,上面肌肉匀称的手臂和下面紧实有力的腰腹,无不性感诱人。
时雨眼神飘来飘去,不知怎么就落到了她的马甲线上,不禁看入了迷。
薄薄的腹肌随着呼吸起伏,线条往下延伸,隐没在裤腰中,让人想一探究竟。
没来由的,她的喉咙滚动了一下。
纪岚语嬉笑着问:“看入迷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时雨连忙偏头不看,纪岚语却不放过她。
“想摸吗?”
时雨磕巴:“不、不想。”
纪岚语拉住她的手放在腹肌上,还上下滑动了几下,时雨想把手拿回来,奈何力量悬殊。
时雨还以为腹肌是硬的呢,原来是软的,手指覆在滑腻的肌肤上,有种奇妙的出个触感。
纪岚语不放手,她也没注意,就这样摸了好久。
以手指为画笔,顺着马甲线的走向往下移,在挑开裤腰的瞬间听到一声轻笑。
时雨倏然停手,抬头望向纪岚语。
只见她嘴角勾着笑,茶色瞳仁氤氲着难以琢磨的情绪,似是充满了狂热和欲
四目相对,时雨根本无法抵御她眼中的漩涡。
“我倒是不介意你来,但你连脱个衣服都不会,能做好吗?”
被小瞧了,时雨很气,但又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对,自己的确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但她还是不服,愤愤地说:“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
“噗嗤”一声,纪岚语笑得很是开怀,顺势把她按到怀中,轻而易举除掉她的衣服。
光是这一个方面,两人便高下立见。
“那就先吃猪肉吧,至于猪跑……暂时别想了。”
纪岚语说完,将她反手按倒在沙发上,吻从她的嘴唇、下巴、脖颈……一路游移。
被吞入湿。滑的口腔,时雨猛然低呼一声,按住了心口摆动的脑袋。
纪岚语一只手托着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抓着莹白,哪边都不落下。
时雨略微仰头,缺氧一般大口喘气,漆黑瞳仁被水汽蒙住,眼尾的一抹红快要洇出血色。
麻痒从胸口传开,很快就蔓延到四肢百骸,心底生出一股空虚,所有感觉都在往同一个地方汇聚。
她不安的交叠双腿,蜷缩着脚趾搓了搓,纪岚语感觉到后齿间用力一咬,她的腰就像被人往上推了一把,弓成弦月一样的弧度。
纪岚语见缝插针的伸手,把她抱得更紧,几乎要嵌进自己身体里。
“大小姐,我喘不……”
纪岚语又咬了一下,强行打断她的话。
“叫我岚语,或者亲爱的,宝贝,随你。”
时雨眼中的泪水摇晃着,已经有了决堤之势,她张了张嘴,发现无论哪个称呼都叫不出口。
纪岚语也不逼她,自顾自地做着眼前的事,不紧不慢。
这一路上,每过一处她就会停下来欣赏,耽搁了好一阵子才到目的地。被空气侵袭,温暖变成冷意,时雨差点就失去自我了。
纪岚语看后愣了一下,问道:“是不是脆弱过头了……?”
时雨又羞又恼,反问:“那你这么熟练,难道之前已经有过很多次了吗?”
纪岚语又愣了,随后忽然笑起来,唇舌贴上去碾……
“吃醋了?如果我说是的话,你会怎么样?”
时雨一听这不就是有吗,话说得模棱两可试探她的反应,要是退让一步,就会换来变本加厉的对待。
“那你走开,别碰我!”
话落眼泪也下来了,眼眶红红的,好不可怜。
纪岚语心疼不已,连忙解释:“没有那种事,我逗你玩儿呢,你是第一个。”
“我不信!”时雨哽咽着说。
纪岚语实在不忍心看着她哭,就先放下口头上的事,温柔地哄她。
“我说的都是真的,相信我好吗?”
刚出国那几年她拼命学习,上了大学之后自己创业,每天忙得饭都吃不上,哪有时间谈恋爱?
也不是没有人扑上来,但她没那个心思,朋友介绍的更是毫无感觉,直到这次回国遇到时雨。
见到她的第一面就觉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软糯的女孩子,像块奶油小蛋糕一样,远远就能闻到香味。
一开始只是想捉弄一下她,没想到一来二去竟然动心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快就喜欢上,但感情这种事哪有那么多逻辑可言。
喜欢就是喜欢,动心就是动心,与其找理由,不如先把人弄到手。
“还是不信,你这么会,还还穿蕾丝内衣……”时雨说完有些羞窘,把脸转到一边。
纪岚语看着她血红的耳朵,心里的悸动难以克制,胸腔被猛烈敲击,回声传到耳边,整个脑海都在震动。
至此,她对时雨的喜欢又加深了。
“就像你说的,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这种事就算没有经历过,多少也会有点耳濡目染。至于这件蕾丝内衣……是为了勾引你特意穿的,你要不要试着把它撕。开?”
第128章 大小姐的菟丝花
“撕、撕开?”时雨又不会说话了。
这东西不就是穿着增加性感的吗,撕了还有这种效果吗?
再说这材质一看就不便宜,撕了又要让她赔,她可没那么多钱。
“对啊,你不是已经撕了一件吗?”
纪岚语抓着她的手按在心口,时雨赶紧把手蜷起来,不去碰那脆弱的布料。
“还是算了,我没有这种癖好。”
纪岚语蹭着她的鼻子笑,说:“可我有,要不换我来撕你的?”
时雨稍微拉开些距离,看着她问:“几万块钱的东西说撕就撕,这对吗?”
回头自己因为做。爱背了一身债,说出去都没人信。
“没关系,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再买,什么样式的都行,情。趣内。衣也……”
“知道了,住嘴吧!”时雨捂住她的嘴巴打断施法。
情。趣内衣都出来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是老妻老妻呢,结果今天才是第一次做。
跟第一次做。爱的人说这个,这对吗?
时雨觉得不对,但她觉得不重要,纪岚语觉得才重要,而纪岚语并不觉得有问题。
“唔唔……”纪岚语发出含糊的声音,眨了两下眼睛。
时雨忘了把手放下来,还单纯地问:“你说什么?”
纪岚语不说话了,张开嘴咬住她的手指,舌尖在指缝里探寻,浸湿每一根。
时雨愣怔了一会儿才收回手,不仅留有热意的地方是麻的,整条胳膊都软酥酥的,提不起力来。
纪岚语不断逼近,把她困在沙发靠背跟自己的手臂之间。
“既然手已经这样了,那就自己来吧。”
“来什么?”
时雨猜到了一些,又不敢确定,只能装作不知道。
要是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她宁愿不做这个爱,也不会做那么羞耻的事。
“真是个乖宝宝,太单纯了。”
纪岚语语意不明地说一句,也不知道是真心感叹,还是故意揶揄。
她不解释,而是用行为告诉时雨,自己是什么意思。
时雨的手被握住,包裹在干燥温暖的大掌中,接着越过山川越过平原,跨过美丽的长江黄河。(注意这是歌词)
手被对方抓着,做什么都不由她的意志。
因着纪岚语先前的努力,此处已经不需要多做什么了。
手覆上时是一种跟唇齿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纪岚语很轻的摆手,随着她的控制,很快时雨的呼吸就不匀了。
她的眼角含着泪,弱声问:“非要这样吗?”
“不这样你会痛的。”纪岚语声音温柔,说完还用脸蹭蹭她。
时雨盈盈垂泪,声音略微哽咽:“可是……你不能自己做吗?我不想……”
“小妈没听过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道理吗?”
“没有,没听过,快放手!”
时雨之所以这么激动,是因为……有种陌生的感觉向她席卷而来。
不行,再这样下去会……
纪岚语只当没听到,继续未竟的事业,在那一点上反复。
直到——
“唔!……纪岚语!”
一声惊呼,时雨彻底软在沙发上,像融化了一样“流”下去。
纪岚语一把将她捞起来,放到腿上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时雨双眼迷离,水雾凝成眼泪往下掉,加上绯色更深,红唇微张身体颤抖,充斥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欲。气。
纪岚语盯着她看了十几秒,使劲抓住了她的腰,手指陷进软肉里,勒的那截小腰更细。
“小妈,腰再下去一点,把屁股抬起来。”
时雨视线模糊,连带着耳朵也不好使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但她不照做没关系,纪岚语自会教她,而全身无力的某只兔子,根本无力反抗。
最终,纤腰塌下去了,屁股也撅起来了,任凭她再怎么抵抗,还是要随着洪流沉溺于愉悦。
沙发套被揉皱,斜斜地掉到地上,上面间或有水渍,分不清是眼泪还是别的。
时雨的声音沙哑细弱,一声声叫着纪岚语的名字,对方闻声会给她一个吻,但不会停下。
不知在这里度过了多久荒唐时间,纪岚语终于将她抱起,抬步浴室走去。
时雨伏在她怀里,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她含混地说两句,像在呓语。
纪岚语靠近问:“小妈,你说什么?”
刚才想说什么她忘了,但当下有更要紧的事。
时雨用酸软的双臂攀住她的脖子,张嘴咬住她的耳朵,宣泄似的磨了磨。
纪岚语脚步顿了一下,然若无其事地继续走,赤红的眼眶让茶色瞳仁显得更淡,眸底却是晦暗的。
“不要再叫我小妈了,我们都这样了。”
“这样了就不能叫了吗?我觉得你很喜欢啊,每次我在你耳边说这两个字,你里面都会变jin……”
后面一个字只有很浅的音发出来,因为时雨狠狠咬住了她的嘴巴。
时雨怒目圆睁,用眼神警告她:再说这种话就咬死你。
纪岚语腾出一只手按住她的后颈,让这个吻持续得更久,等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两人已经坐到浴缸里了。
时雨靠在纪岚语身上昏昏欲睡,对方则蠢蠢欲动。
每次要睡过去,总有些不和谐的事打搅她,几次三番之后,她忍不住了。
愤然转身看向纪岚语,气鼓鼓地盯了她许久,这期间纪岚语的表情虽无变化,唇角却一点点勾起。
“怎么这样看着我,还想要?”
“才不是!”
时雨无能狂怒,狠狠拍了一下,反倒给自己溅了一脸水。
于是她更气了。
纪岚语往前倾身,捏住她的后颈亲她,将她脸上的水渍吮掉,唇从额头一直游到脖颈。
时雨紧张的不行,见她停了松了口气,但很快纪岚语就用行动证明,这口气松得太早了。
“喂!纪岚语,不是结束了吗?”
“谁说的?”
确实没说,只是时雨自己以为的,毕竟那么多次,就算是铁人也得休息一下,显然纪岚语比铁人更胜一筹,是个纯色批。
浴缸里空间狭小,更加无处可躲,只能任其予取予夺。
水声激荡,时雨艰难地往外爬,手刚抓到浴缸边缘就被拉了回去,她跌进水中,浑身都在颤抖。
纪岚语满脸兴奋地看着她,吞咽的声音比水声还大。
浴室里雾气氤氲,遮掩人的视线,时雨只隐约看到纪岚语眼底的狂热,还有无法忽视的占有。
又过了很久,久到时雨完全说不出话,意识也昏沉迷乱,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她只记得纪岚语把她抱出浴缸,轻柔地为她吹干了头发,用柔软的浴巾将她裹住,之后的事就没什么印象了。
做了一晚上诡谲的梦,醒来后久久不能回神。
不算是噩梦,相反,是一个很美好的梦,因为她记起了很多被遗忘的人和事。
原来那些存在于记忆中的名字,不单单是小世界的人物,还是得到过她的心,跟她亲密无间的人。
“吱呀”一声,门从外面打开,纪岚语穿着不合身的睡裙进来,因为尺码太小,几乎遮不住什么。
见她盯着看,纪岚语说:“穿了你的睡裙,不介意吧?”
时雨心想你都不介意我介意什么,虽说昨晚已经充分了解过彼此,但看到她凹凸有致的身体还是会心跳加速。
长得实在太好看了,明艳大气,像精致的洋娃娃,纪老头何德何能有这样的女儿,肯定是随了母亲。
这样想着,时雨脱口而出:“你妈妈肯定是个美人。”
纪岚语表情微变,没有立即回答,时雨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莫名地紧张。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纪岚语走到床边坐下,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放到腿上,张开双臂。
“这时候难道不该给我一个安慰的抱抱吗?”
时雨照做了,差点窒息而死。
纪岚语用力到恨不得勒断她的肋骨,要不是时雨受不住挣扎,她还会加重力道。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纪岚语面露愧疚。
时雨摆摆手示意没事,却忍不住咳嗽,纪岚语轻拍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眼里满是自责和心疼。
一想到过往的那些事,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时雨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缓过气来后说:“没关系,不是你的错,是我先说了让你不愉快的话。”
纪岚语再次抱住她,这次很轻很轻,好像她是易碎的瓷器一般。
“没有不愉快,我只是……在怪我自己。”
忽而她的呼吸变得很浅,时雨也不由跟着屏气,房间里一时陷入死寂。
过了好长时间,纪岚语才动了动。
“你知道吗,我已经快要不记得她的脸了,明明那么想念,却连她的脸都记不住,要是她知道,肯定会对我失望。”
她的声音哀恸,就像被遗弃的小鹿,时雨的心针扎被刺痛,放在两旁的手终是回抱住了她。
到底是人,即使表面上再怎么强势,心也是柔软的。
今天之前她还觉得纪岚语像个掌控一切的王者,此刻她却靠在自己身上,用迷茫的声音诉说哀思。
时雨讨厌自己强大的共情力,这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可尽管如此,她还是想要安慰纪岚语。
这个失去母亲之后漂泊异乡,孤立无援的孩子。
“不会的,她怎么会怪你呢,她只会为你骄傲,指着你对别人说:看啊,这是我女儿,能干又漂亮,你们羡慕不来的。”
纪岚语沉默了一阵,低声说:“是吗?她真的会这样想吗?”
“当然了,她肯定以你为傲。”时雨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
纪岚语放开双手,盯着她问:“那你呢,你是怎么看我的?”
第129章 大小姐的菟丝花
还能怎么看,用眼睛看呗,左眼4.8右眼5.0,视力绝对够用。
时雨想这么说,但看着纪岚语的眼神,又觉得这种说辞似乎不妥。
这好像不是她想要的。
那么问题来了,纪岚语想要的回答是什么呢?
时雨隐约有预感,这关系到接下来自己是否能安稳。要是回答错了,今晚可能真是个不眠夜。
“你想让我怎么看?”她小声试探。
纪岚语不说话,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看得她不由心里发慌,想避开她的视线。
就在她不动声色地转移目光时,纪岚语捏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不得不直视。
怎么还动手啊,一点道理都不讲。
纪岚语靠近,用气声说:“小妈,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时雨下意识就回了。
纪岚语露出很浅的笑容,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那你在你心里,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好问题!
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非得让她说个一二三。
时雨绞尽脑汁,尽量挑好的词说。
“你长得漂亮有能力,应该很多人喜欢你吧?”
她知道长相只是纪岚语最微不足道的优点,但她不能说得太好,不然又要被抓着调侃了。
“小妈喜欢我的脸吗?那你多亲亲。”
尽管做好了防御,还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呃……”
时雨嘴张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无论说什么都会被曲解,还不如不说。
“小妈。”纪岚语故意用气声说话,掻的时雨耳朵痒痒。
时雨往旁边瑟缩一下,弱声:“怎、怎么了?”
“不是喜欢吗,怎么还不亲?”纪岚语把脸放到她嘴上,等着她亲上来。
时雨:……
不要这样,有损你的身份,快点把你的高冷找回来!
刚才还因为母亲的事黯然神伤,现在又变成了个无赖,前后反差之大,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有脏东西。
“小妈?”
纪岚语的脸擦过她的唇,像在撩拨她的心。
时雨心跳一滞,脱口而出:“无论你是谁,给我从大小姐身上下来!”
纪岚语眼眸微眯,转头在她唇上啄一下,扣在她腰上的手加了几分力。
“小妈又叫我大小姐,该罚你。”
罚什么罚,你是皇帝啊还罚我?时雨伸手推她,反被抓着手亲几下,随后就被抱到了那两条长腿上。
这是个非常危险的姿势,如果不及时干预,接下来将会是……
时雨吓得一激灵,挣扎着就要从她腿上往下跳,奈何胳膊扭不过大腿,纪岚语只用一只手就*牢牢把她圈住。
四目相对,纪岚语的想法不言而喻,时雨心里一急,慌忙伸手遮住她的眼睛。
“别、别这样看我……”
纪岚语没有行动,只是稍微抬了一下脸,用仰视的姿态面对她。
“哪样?我不知道,小妈能说给我听吗?”
时雨心跳的突突的,喉咙有些滞涩,发不出声音来。掌心被浓密的睫毛轻扫,痒痒的,心也跟着发痒。
侵略性十足的眼睛被遮住之后,纪岚语的五官柔和了许多,高挺的鼻梁上有一颗小痣,嘴唇也饱满红润,一看就很好亲。
时雨看着看着,突然低头吻下去,快要贴上时猛然回神,刚要起身就被按住后脑勺,唇瓣很重的砸在纪岚语的嘴巴上。
牙齿磕到嘴唇,嘴里泛起了血腥味,一条小舌撬开她的牙关,四处掠夺,很快血腥味就淡去,唇舌像着了火一样炙热。
没多久时雨就觉得脑袋发晕,意识也模糊起来,抵在纪岚语肩上的手细软无力,慢慢滑了下来。
两人纠缠许久,纪岚语那短到令人发指的睡裙,已经成皇帝的新衣了。
时雨更是十分坦诚,一点都不遮蔽。
两人基本上是肌肤相贴,体温互相传递,像交颈的天鹅一样,绮靡诱人。
四片唇瓣分开,时雨先张着嘴喘气,而纪岚语则低头俯身,噙住那点红梅,舌尖打圈抚。弄。
时雨按住她的脑袋,弱声说:“不要……还肿着……”
纪岚语停顿一下,动作又放轻了一些,安抚似的刮了一圈,然后依依不舍地放开。
时雨脸红到了脖子根,全身肌肤都是粉的,轻微地颤抖着,犹如雨中盛开的桃花。
见纪岚语还有别的念头,她连忙抓住那双蠢蠢欲动的手。
“小语,我们……去吃饭吧,我饿了。”
时雨小脑瓜转得飞快,生怕迟了一秒就被扑倒。
纪岚语舔了舔嘴唇,问:“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时雨急忙回道。
只要不是被吃,吃什么都可以,她从来不挑食。
纪岚语用侧脸蹭蹭她的下巴,说:“好,那我看着做。”
“你会做饭吗?”
“会啊。国外的食物又贵又难吃,为了生存必须得学会十八般武艺。”
想想小小年纪的纪岚语在异国艰难求生,时雨有点心疼,按住她的手说:“我来做吧,你想吃什么?”
耽搁这么久,已经到了直接吃晚饭的时间,可以做得丰盛一些。
纪岚语脸靠在她胸膛,眼眸发亮:“想吃什么小妈都会给我做吗?”
“仅限于食物,人不行。”时雨特意加了限定词。
纪岚语听了“噗嗤”一笑,道:“小妈真是拿我当贼防,我有这么可怕吗?”
时雨撇嘴,心道你对自己没有清晰的认知,可不可怕心里没数吗?
时雨打算穿衣起床,纪岚语赖着不走,她想把这人当成空气,可那灼热的视线实在难以忽略。
“你能出去吗?”
“去哪?”
“……”
对牛弹琴。
时雨深吸一口气,解释道:“随便你去哪,但请从我的房间出去,因为我要穿衣服,懂了吗?”
纪岚语拉了拉自己身上的睡裙,说:“我觉得我也需要换身衣服,小妈借我一套衣服穿吧。”
时雨偷瞟一眼,觉得她确实得换身衣服。
“柜子里随便选吧,也帮我拿一套。”
纪岚语眼睛一亮,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时雨立刻拉住她,讪笑道:“你选自己的就好,我的我自己来。”
那柜子里也没太奇怪的衣服,但有黑丝之类的,根据之前纪岚语穿蕾丝勾引她的行为,很难保证她不会拿那个来。
纪岚语又笑,眉眼都温和了。
时雨心想她可能心情不错,这一阵子已经笑了好几次了。
纪岚语选了一套相对宽松的套装,除了裤子有点短,胖瘦宽窄刚刚好。
她本来就个子高,有了大牌服装的加持,更是高挑靓丽,比T台上走秀的模特还惹眼。
她出去之后时雨快速换好衣服,洗漱完毕之后出去,纪岚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她交叠着双腿,手里拿着一本财经杂志,慵懒随意。
时雨不由多看了两眼,就见纪岚语的唇角勾了起来。
她放下杂志支着下巴,懒懒地问:“好看吗?”
时雨心虚了一下,然后迅速反应过来,偏不接她的招。
“一般。”
她回完就进了厨房,看了一眼冰箱里丰富的食材,很快就在脑海中搭配好了。
她把需要解冻的拿出来,正洗菜呢腰被抱住。
“别闹了。”
纪岚语伸手握住她的手,跟她一起洗,时雨干脆从她手臂下出来,把洗菜的任务交给她。
纪岚语做事倒是认真,就是干着干着总要贴到她身上。
时雨放下手里的刀,双手叉腰:“你知不知道这多危险?不想干就出去。”
时雨还怕自己太凶了,结果纪岚语看着她,笑得更开怀了。
“真可爱。”
她飞快地侧身在时雨脸上亲一下,然后继续做手头的事。
时雨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好离她远点,之后纪岚语倒是没再往上贴。
两个人吃不了多少,时雨炒了样数多但量少,几口就吃完了。
纪岚语相当给面子,把剩下的全都吃了,一点都没浪费。
吃完收拾好,时雨撸起袖子准备洗碗,纪岚语环住她的腰,指着旁边的洗碗机说:“别跟机器抢活干了,有这时间还不如多跟我玩玩儿。”
时雨一听,觉得还是洗碗比较好,谁知道这个“玩”是什么性质的。
“走吧走吧。”纪岚语强行把她拉了出去。
——时雨看看纪岚语,问:“这姿。势对吗?”
“哪里不对?”
时雨:“……”哪里都不对!
两人坐在沙发上,又不完全坐在沙发上,因为纪岚语坐在沙发上,而时雨坐在她腿上,还是双腿叉开面对面的形式。
“小妈,老头子回来又要折磨你,跟我走吧。”
纪岚语说着就蹭上来,脸在她颈项上擦来擦去,碰了又好像没碰。
时雨略仰着脸,问:“去哪啊?”
纪岚语这张脸早就全球有名了,去哪都有人认识,要是被人知道她们的关系,肯定会遭到非议,她难道就没想过吗?
后妈和继女,听起来就很能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去哪都行,只要你喜欢,无论哪里我都陪你。”
纪岚语锋锐的眼睛露出温柔,很能蛊惑人心。
时雨一不小心就被引诱了,嘴巴先于大脑做出反应。
“那我以什么身份待在你身边?”
第130章 大小姐的菟丝花
纪岚语看着她,揶揄地问:“你希望是什么身份?”
她眼里的戏谑很明显,就像在逗弄自己豢养的小宠物,时雨看了莫名觉得羞窘,不再去看她的眼睛。
“小妈生气了?”
纪岚语唇凑在她耳边,说话时热气拂过耳后敏。感地带,激得她后背发麻。
时雨抿一下唇,小声说:“都跟你说了别再叫我小妈了。”
纪岚语接过来问:“那叫你什么?亲爱的、宝贝你不是一个也没选吗?”
小妈羞耻,亲爱的和宝贝难道就不羞耻了吗?
要是叫习惯了,回头当着纪老头的面来一句,那才是真的灾难。
“叫名字不行吗?”
互相叫名字就行了,既不显得过分亲密,也符合各自的身份。
“不行哦,小妈不仅是我的长辈,年纪还比我大,叫名字太失礼了。”
时雨还没回话,纪岚语就咬住了她的耳垂,吓得她后背一僵,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
纪岚语及时把她捞进怀里,亲吮着她的脖颈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一时大意了。”时雨弱声说。
“那就这样吧,我怀里比较安全。”纪岚语声音带笑,能从中窥探到她的心情。
时雨喉咙滚动一下,嗓子眼干涩的说不出话,纪岚语趁机欺负她,吻从她的耳后移到唇边,变得狂野不克制。
舔着她的唇瓣逡视一会儿,撬开牙关搅进去,吮着她的舌头嘬。吸,发出暧昧的水声。
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客厅,分明很细微,时雨却觉得面红耳热,心脏跳得也不正常。
她试图推开纪岚语,对方纹丝不动,还重重咬了一下她的舌尖,血腥味蔓延,她不得不老实。
交缠的舌头像缠绕在一起的两条蛇,血腥味很快就没了,只有交换了不知道多少回,交织在一起的气息。
时雨觉得体温攀升,跟纪岚语贴在一起的地方尤其烫,不仅烫还酥。麻。
全身血液都在往同一个方向涌,她觉得这样不行,于是反咬了回去。
纪岚语动作一顿,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很轻很轻,莫名缱绻勾人。
一刹那心里一颤,丝丝缕缕的麻。痒爬上来,让她无法再保持理智。时雨感觉意志在被灼烧,已经到了崩散的边缘。
“小妈这是嫌我进行的太慢了吗?”
时雨含泪摇头,眼眶红红的,像只怕人的小兔子。
纪岚语一下就上头了,扣着她的后脑勺一顿猛亲,在时雨的脸上留下湿。热的吻。
不等时雨从发懵的状态缓过来,她又咬住了时雨的脸颊。
张大嘴巴含。了一大块进去,用牙齿研磨,就像狗在咬磨牙棒。
但这是时雨以为的,在纪岚语看来,时雨就是一颗香甜的水蜜桃,这样含着嘴里都有甜味。
揽在那截细腰上的手蠢动,挑开衣摆钻了进去,在柔嫩的肌肤上摸索,数着突起的脊骨一根根往上,落在蝴蝶骨上。
时雨战栗不已,抖着抖着就软在了她怀里,眼里的水雾凝成水珠,从绯红的眼睑上掉下来,落在某人的心口上。
纪岚语被烫得浑身一颤,心里的燥热逸散开来,很快就传遍四肢百骸。
心脏猛地下坠,比做了过山车还刺激,她更加执着地缠着时雨,手指在蝴蝶骨上描摹而下,轻点在尾椎处试探。
时雨差点就由着她去了,猛然想起来这里是客厅,又一下回神。
“不行,不行!会被发现的……”
她的声音细细弱弱的,带着一点哭腔,恰好勾在纪岚语心上。
纪岚语小声诱哄:“没关系的,佣人都被我打发走了。”
“那也不行,我不要在这里。”时雨哭得梨花带雨。
纪岚语当然要顺着她,可不能让小美人掉珍珠。她把时雨抱起来,抬步朝房间走去,步伐略有些急。
门一关上,时雨就被压在柜子上亲起来,那柔滑的唇舌炙热粗鲁,像要把她吞吃殆尽。
狂风暴雨般的亲吻没进行多久,纪岚语就蹲下身去,抓着她的腿仰头看她。
时雨伸手推她的脑袋,哭着说不行,还是没能制止她。
纪岚语红着眼睛盯着那处,越靠越近。她每靠近一分,时雨就紧张一分,等灼热的呼吸喷洒上来,她已经抖个不停了。
“害怕还是兴奋?”
纪岚语掀开眼皮看她,眸中的欲毫不遮掩。
时雨下意识心里一紧,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她浑身无力地往后倒,结实地坐了下去。
纪岚语整张脸都埋了进去,软舌碾压这更软的物什,引来小兔子的尖叫。
“纪岚语!”
纪岚语闷声回答一句,趁势又猛吮几下,直接把人送上巅峰。
时雨红艳的嘴巴微张,下唇上有一排自己咬出来的牙印,舌尖抵在齿间,双眼迷离泛红,瞳孔失焦,陷入了意乱情迷。
纪岚语直起身来,掐着她的脖颈交换了一个吻,空气中隐约漂浮着暧昧的气息。
时雨沉溺在余味中,脑袋昏沉思绪恍惚,对外界发生的事较为迟钝,再回神时人已经在床上了。
纪岚语伏在她胸膛,缺奶的小孩般索求。
时雨按住她的脑袋,下巴微仰着喘气,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想推开,还是寻求更多。
纪岚语反复吸。吮,揪起来放下,又揪起来,一再消磨她的神志,渐渐地,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
脑海中空白一片,唯一记得的就是享受欢愉,这是件很可怕的事,时雨却没办法抵抗。
床单被抓得皱成一团,纤瘦柔软的身体更加绵软,全身肌肤泛红,像一块香香软软的草莓蛋糕。
纪岚语看得双眼发红,尽是贪婪和狂热,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时雨是她的。
要是老头立刻死掉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霸占时雨。
“岚语……语……!”
时雨的声音化为细碎的音符,伴奏是她急促而粗。重的呼吸。
纪岚语闭着一只眼睛看她,脸上水液飞溅,跟淋了雨一样。
没来得及及时撤退,就洗了个脸,确定了,小妈是鲜嫩多汁的小兔子。
时雨双眼迷蒙,瞳仁往上翻了几下,呼吸急得空气都快不够用了。
她瘫软成一团轻抖,腿还搭在纪岚语的臂弯上,又细又直,上面零星几个红莓,充满了欲。气
纪岚语特意没有处理脸上的水,等她回神一些就凑上去,用不怀好意的笑脸看她。
时雨迟钝地反应过来,把脸转到一边不看她,被纪岚语咬住脸蛋不放。
“为什么不看我?”
“不想看。”
时雨说完还偷看了她一眼,又怂又刚,纪岚语笑容扩大,把她抱到身上。
时雨扑腾两下,被抓着手反剪至背后,没法再扑腾。
“不重吗?”
她整个人的重量都在纪岚语身上,她看起来怎么云淡风轻的?
纪岚语翘起一边唇角,说:“你才几斤?像你这样的小兔子,我能抱好几个。”
不知道她这个抱哪种意义,时雨红着脸哑声:“不行的,晋江不允许n.p。”
“嗯?”纪岚语疑惑。
时雨连忙说:“没什么,把我放下来吧,这样两个人都难受。”
“不难受啊,我就喜欢这样。”纪岚语放开她的手,将她圈在怀里。
时雨不再说话了,怕说得多了又引起对方的性。趣。
兴许是体力透支得太严重,又或许是纪岚语的心跳太沉稳有力,时雨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她惊醒,她猛地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漆黑。
门外传来一道声音,是她无比厌恶的纪邕。
“家里都闹翻天了还在睡觉,等下被堂叔赶出纪家就老实了。”
时雨巴不得被赶出去,但她还是决定立刻出去看看,因为如果事态不严重,纪岚语是不会让人来打扰她的。
除非,她又跟纪老头干起来了,而且场面比较混乱,无暇顾及其他。
时雨三两下穿上衣服,打开门纪邕竟然还在,他轻蔑地瞥时雨一眼,说:“求求我,我帮你在堂叔面前说两句好话。”
客厅的嘈杂已经传过来了,时雨没空搭理她,纪邕上前挡住她的去路。
“你别不知好歹!”他破防大喊。
时雨用同样轻蔑的眼神看她,吐出两个字:“傻狗。”
趁纪邕恼羞成怒的间隙,她飞快越过去,直奔客厅。
客厅里不止纪老头一个老头,还有好几个老头,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像混**的。
他们坐在主位上,好像在审判纪岚语。
纪岚语孤身一人坐在对面,神情轻松随意,眼底是厌恶和轻慢。
时雨的出现打破了僵滞的气氛,纪老头浑身缠着纱布,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到他一口气上不来,憋的老脸通红。
“这就是那个吃里爬外的小贱。人?”其中一个老头开口。
纪岚语脸上一变,冷声:“堂叔,嘴这么毒可是会短命的。”
老头气得脸色铁青,她继续输出:“哦,也有可能报应在子孙后代身上,怪不得儿子死得那么早。”
“你你你!……你大逆不道!”老头说完差点背过气去。
其他老头也纷纷出言指责,纪岚语掏掏耳朵,不耐烦道:“行了!你们不就是想批判我吗,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说完她转向时雨,表情瞬间温柔:“小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