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062
“就, 就好奇，想，想试一下”
雨宫莲吹了个口哨：“我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男同, 还是说只是”
“额”
摩尔加纳额头留下一滴尴尬的汗水, 别扭古怪中, 他心底也有一丝同样的狐疑：“那等这件事结束，咱们找个时间试试？”
“好！我出发了！”
说完，雨宫莲不给摩尔加纳反悔的时间，快步走到旅游区的停车场。
空荡的旅游区露天停车场里, 一辆与琴酒的爱车一模一样的黑色保时捷356A停靠在那里。
这是佐仓双叶知道琴酒的车也是356A后恶趣味发作的杰作, 因为她的养父佐仓惣治郎也有一个辆保时捷356A, 只是颜色不同, 他的那辆是黄色的而已。
双叶将车身换漆，刷成黑色, 现在刚好可以作为雨宫莲的马甲——黑衣组织新任干部的座驾暂时使用。
雨宫莲开车前往港口仓库。
握着方向盘，他的思绪不自觉回到了自己跟着琴酒, 第一次来到那个实验室的情景。
那是深埋在地底的大型实验室, 根据雨宫莲这几个月以来在里面的摸索，整体应该是呈倒金字塔形状。
越往下需要的权限做高, 而他做多只能到倒数二层，倒数第一据说只有贝尔摩德, 琴酒，和小部分进行试验的科学家才能前往。
可奇怪的是，除去琴酒和贝尔摩德, 雨宫莲没有见过任何一个拥有权限的科学家。
这也是今晚行动的第一个难点。
如何获取前往最下面那层的权限。
熟练地前往仓库, 在最里面刷卡进入电梯。
发着冷白光的电梯搭载着雨宫莲前往地底深处。
——
电梯门开，雨宫莲直接来到了倒数第二层。
映入他眼底的, 是数十个身穿黑衣的健硕男人，各个身形都像是翻版伏特加，但令雨宫莲瞳孔紧缩的是，这群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个白色面具，而这个面具，与大岛海子消散前留给他的一模一样。
像是也感受到了什么，雨宫莲能够感受到被他收藏在背包里的空白面具开始有所感应，在震动，在呼喊，在渴求。
怎么回事？
雨宫莲微微蹙眉，但现在没有多少时间了，当务之急，是确认下面那间房间里的到底是谁。
哒。
哒。
哒。
高跟鞋在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徐徐响起，雨宫莲抬眸，只见裹着白色实验服的贝尔摩德提着一个合金箱子，摇曳生姿地朝着自己这边走来。
金色的长卷发散落在她的胸前，她像是刚刚遭受了什么动荡般，满头大汗，眸色闪烁，显得有些狼狈。
“君度？”
因为用雨宫莲的身份将贝尔摩德的身份约出去刷过羁绊，雨宫莲虽然没有解锁到十级，但也将易容技能点到了能够短时间内令贝尔摩德分不清真假的8级。
因此一直没有认出雨宫莲的贝尔摩德见到“君度”深夜来访，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雨宫莲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飞速抬手将贝尔摩德从那群黑衣壮男的包围里拽出来，拦在自己身后：“敌袭？”
又故意没等贝尔摩德解释，直接让电梯向上运转：“快走，我断后。”
“诶——”
发现“君度”误会的贝尔摩德抬手制止那群壮硕黑衣男人的掏枪姿势，反而将手里的合金箱子换了个手拎着，她靠在电梯内的另一侧，打量着雨宫莲。
“我记得，除非是琴酒下达任务，否则你绝对不会主动出现在实验室。”
稍有狼狈却更显美丽动人的贝尔摩德似笑非笑：“发生了什么？”
“东京辐射量超标。”
察觉到了贝尔摩德的试探，雨宫莲也故意开始说一半留一半：“所以我就来了。”
即可以是因为东京现在核辐射超标，担心实验室这边有情况，所以过来看看。
也可以是因为东京出现了核辐射超标的情况，肯定是实验室这边导致的，可能有任务，所以过来看看。
一切都看贝尔摩德愿意往那边想。
“那群人是谁？”
趁着贝尔摩德的思路被自己带偏，雨宫莲图穷匕见。
贝尔摩德：“这不是你这个级别的干部该过问的事情。”
雨宫莲沉声：“我是干部。”
“干部也分级。”
贝尔摩德抬起空着的手，指尖在雨宫莲的胸口处挑逗似的抚摸。
“姐姐，我未成年。”
刚成年就破处的雨宫莲木着脸，上半身微微后仰，开始胡说八道：“我怕琴酒大哥一枪崩了我。”
“怎么会呢？”
贝尔摩德笑得妩媚动人：“他那么喜欢你。”
说着，贝尔摩德手指上划，抚摸着雨宫莲的喉结：“没出汗，看来是开车来的。未成年还开车？”
“！”
雨宫莲闻言像是遇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猛地后退一步。
贝尔摩德此时却猛地抬手，顺着雨宫莲后退的架势，取下了雨宫莲的墨镜。
“？！”
“”
贝尔摩德眯着眼，仔细观察着雨宫莲过度谨慎以防万一带上的美瞳：“好熟悉的眼神。”
“？”
我眼型瞳色都变了，也能认出来？！
砰砰——
剧烈的心跳倏然从贝尔摩德的身体里传出，随即贝尔摩德露出痛苦的神色。
“什——！”
贝尔摩德手里的箱子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贝尔摩德来不及去顾及箱子，她用力抓进胸口，瘫软跪坐在地，金色的发丝垂下遮住她的脸部。
“你怎么了？”
怎么样突然发病了一样？
雨宫莲下意识前进一步想去扶贝尔摩德。
这可是能够前往地下一层的钥匙，可不能出问题。
他的手腕忽然被抓住，贝尔摩德抓得很用力，连指尖都在发白。
“怎么这么突然”
贝尔摩德脸色难看至极，她大口粗喘着气，对着雨宫莲断断续续道：“快，将我扶到51C。”①
“好。”
雨宫莲将贝尔摩德搀扶起来，一手拎起地上的合金箱子。
箱子一上手，雨宫莲就顿了一下。
好重。
将贝尔摩德搀扶进51C，里面有一个一米五左右高度的蛋壳形状睡眠舱。
“扶我进去。”贝尔摩德的面色已经开始发白，她憔悴虚弱的速度很快，像是被加速播放的花朵凋谢影像。
钻进蛋壳睡眠舱后，贝尔摩德将从自己胸口其抽出一张白卡，递给雨宫莲：“这是倒数一层的临时权限卡，这个箱子你记得送过去，记住，只送箱子，什么都不用说，送完就回来。如果有人问我，就说‘他又发疯了’。”
雨宫莲点头，虽然易容术将他的脸改得面目全非，但他身上沉稳可靠的气质并未有所删减。
“我知道了。”
莫名其妙拿到权限卡的雨宫莲提起合金箱子，往他的目的地走去。
雨宫莲重新进入电梯，用贝尔摩德给的白卡刷卡，电梯里终于亮起了倒数第一层的按钮，他暗了下去。
电梯开始向下，在倒数第一层，也是就这个耗资不菲的倒金字塔形实验室的最底层，也是最神秘的一层停下。
——
电梯门无声滑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躺在豪华病床上的枯瘦老人，无数的线路深入老人的衣服，雨宫莲能够看到很多储存潜意识力量的“电池”被使用发动，通过老人，连接上一个巨大的机器。
老人紧闭双眼，长长的胡须在洁白的被单上如蛛网散开，散发着岁月末路的腐朽气息。
似乎是听到动静，形同枯槁的老人睁开眼，浑浊且幽深的目光如狼一般看了过来：“贝尔摩德呢？”
雨宫莲答：“她说‘他又发疯了’。”
老人闻言微闭眼睛，他的眼里没有雨宫莲，听完理由，他自顾自得开口：“能够让你来送，看来她很信任你。”
雨宫莲心里微定。
是乌丸莲耶。
因为朗姆见过他，也知道他被催眠过，根本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行动目的达成的雨宫莲将合金箱子递给电梯旁的中年科学家，随即转身刷卡离开实验室。
雨宫莲拿出手机，发出指令：“行动开始。”
手机那头，很快收到了“受到！”的回复。
“”
“”
怪频论坛上，随着倒计时的归零，所有人都能看到，一个视频出现在屏幕上。
与此同时，东京街头的所有大型屏幕上，也兀自开始播放这个直播视频。
这是一个画着八个带着各种面具的□□人动画。
只见这八个□□人站在视频里，读完预告信后，一个闪身，跳进了一个类似横版游戏的画面里。
这是类似地下洞穴的横版画面，所有人都一头雾水，只有同时经历过新宿地铁脱轨事件和神隐事件的幸存者能够看懂，这个是神隐发生时，他们去到的那个神秘空间。
这是佐仓双叶鉴于他们原来攻略殿堂的进度，做的一个半自动式动画生成器。
当雨宫莲他们找到目标，确认秘宝，打败阴影，获得秘宝这四个节点被完成时，动画就会出发早已设置好的剧情，向全世界发出。
印象空间深处。
回到异世界就还是原来形象的摩尔加纳开始不适应自己那不到人小腿高的身高了：“所以说，只是一个卡通动画嘛。”
“但我们的关键进度会在同时同步给外界，所以也是直播嘛。”
佐仓双叶吐吐舌头：“Joker是这么说的，只有同步进度才能让潜意识意识到印象空间里有什么东西。”
“joker，预告函发出来了吗？”
新岛真说的，是发给乌丸莲耶，使其产生秘宝的预告函。
“发了。”
雨宫莲扯了扯自己的猩红战术手套，锋锐的长匕在空中旋转几圈，随即指向前方：“出发。”
“是！”
“boss！这是什么？！”
实验室最底层，原本闭眼接收力量改造的乌丸莲耶睁开眼睛，只见为他服务的科学家的手里，正捏着一张红黑色的卡纸。
“至邪恶的犯罪集团boss，乌丸莲耶阁下。您欺骗世界，操纵世界。您将自己残忍的罪孽强加在东京人民身上，吾等已深知您犯下罪业的缘由。因此，吾等决定在全世界直播偷取您那扭曲欲望的过程。并让您袒露罪行，说出真相——心之怪盗团敬上！”
中年科学家满头大汗，越读越发颤抖，读到最后，甚至都快晕过去了。
“心之怪盗团？”
感受到自己正摆脱脆弱□□，转化为神异的传说之身的乌丸莲耶喑哑发笑：“我还没去找他们，他们就先来找我了？刚好，听‘他’之前发疯的时候说过，如果我一心想要通过认知柯学长生，心之怪盗团的团长就一定会来制止我，而我必然会失败赫赫赫”①
“我等着，你们来偷我的心。”
乌丸莲耶转动脑袋，看向科学家：“跟他们说，加倍守住，在我结束之前，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包括贝尔摩德和朗姆。再联系琴酒，抓住他们”
紧急时刻，他连朗姆和贝尔摩德都不会相信，如果不是非要眼前这个科学家帮他调试设备，他此时就要这个人永远消失在自己身边。
“是！”
昏暗的洞穴，宽阔的洞穴，奇形怪状的洞穴。
“印象空间深处跟我们上次来的时候感觉没什么两样啊。”
看着被雨宫莲一刀秒杀的阴影们，坂本龙司开口。
“还是有很大不一样的，比如敌人变强了变多了，这些洞穴的模样更诡异了。”
进行数据分析的佐仓双叶开口：“只是Joker太强了，才显得没什么两样，等待会我们自己行动，就会很危险了”
“Joker！检测到新宿的辐射又在上升！”佐仓双叶突然开口。
“第二阶段计划开始咯！”
坂本龙司拉着高卷杏挥手：“我们先走一步~”
摩尔加纳和奥村春一起离队：“Joker，我们走了。”
喜多川裕介和新岛真一起冲着雨宫莲点头：“那我们也去了。”
“嗯，大家小心。”
雨宫莲冲着众人颔首，目送他们全部离开后，他抬手，开始换面具。
“咦？Joker，你要换面具吗？”
负责支援雨宫莲的佐仓双叶有些不解：“伊邪那岐大神不已经是最厉害的面具了？你还准备换什么？”
“这个。”
雨宫莲掏出大岛海子消失后留下来的面色面具：“从刚刚开始，这个面具就一直在躁动。”
“啊？面具还会躁动的吗？”双叶疑惑。
“我感觉，它是活的。”雨宫莲定定打量着自己手里的面具。
“面具好像都是活的吧？”
佐仓双叶双手在空气中比划：“就比如就比如我们觉醒的时候，面具不是还可以跟我们说话吗？”
“我的意思是，它一直在自我成长。”
雨宫莲看着技能栏空白的，但等级栏一直在缓慢变化的面具，表情肃然：“不用我去合成，也不用我使用它，它自己好像可以通过呼吸空气来升级成长。”
“啊？”
“而且它好像对乌丸莲耶有反应。”
雨宫莲冲着面具继续开口：“乌丸莲耶。”
在雨宫莲的视线里，空白面具身上的光芒忽然大涨。
“Joker！它跑了！”
雨宫莲跟过去：“它在指引我们，这边，走！”
东京新宿地铁站。
地铁脱轨导致了新宿地铁站塌陷出一块巨大的地底空洞，虽然被人用警戒线拦住，但这种东西都是防君子，防不了小人。
就比如琴酒就没被拦住，出现在地底空洞深处。
“大哥，君度那个家伙没有回应。”
伏特加放下手机，扭头看向身后的琴酒。
“既然这样，就不等他了。”
琴酒提着一个金属箱子，黑色的风衣如蝙蝠的翅膀，在地底空洞的流通空气里飞扬烈烈。
琴酒拿出手机，看着那个据说是直播盗取乌丸莲耶欲望的动画，讽笑几声：“装模作样。”
只见画面里，八个□□人在昏暗黝黑的横版洞穴里走来走去，显得无聊又令人发笑。
“还说什么直播，就这？”
伏特加也不屑一顾。
但此时，动画里的横版消失了。
在所有观众们的惊疑间，画面突变，只见两个特写□□人出现其中。
此时如果将视线升至高空，向下俯瞰东京，就会发现，东京的下，左上，右上三个方位里，所有人目光所及的显示器上都出现这个直播动画。
并且其中的角色，根据方位的不同而有所区别，但相同的，都是其中的话语。
“恶贯满盈的犯罪集团成员，我们知道你们的目的。心之怪盗团从来都只会是邪恶欲望的敌人，我们在台场海滨公园/浅草/元町中华街等你们。”
说罢，□□人们身影闪动，随即变成真人的身影，画面上的两人站在高高的建筑上，临风眺望，灯光从他们的身后照射过来，将他们的身影衬得漆黑，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脸。
但他们主动挑衅的意图却淋漓尽致。
伏特加迟疑：“大哥，我们？”
“不去，调虎离山，我们在这里等着。”
琴酒淡淡：“如果心之怪盗团真的是因为地铁脱轨而发出预告信，那么他们就一定会出现在这里。”
“好的大哥。”
跟着白面具找到终点的佐仓双叶大惊失色：“这是什么？！”
只见雨宫莲身前，是一个被羊水包裹的婴儿。
一束红得滴血的妖异彼岸花热烈绽放，托举着表情安详的婴儿。
这本是极为唯美神性的一幕，如果这朵彼岸花没有扎根在尸山血海之中的话。
佐仓双叶发出干呕的声音：“呕！Joker我不信，我先去吐一下！”
面具漂浮在雨宫莲的身前，不住得以心跳的频率在散发着白光。
像是被雨宫莲的到来惊醒一般，在羊水中沉睡的婴儿苏醒了，他抬起头，目光幽幽，如狼一般看向雨宫莲。
这鹰视狼顾的目光。
是乌丸莲耶没错了。
雨宫莲微微眯眼：“找到了。”
但是——
雨宫莲同时仰头。
他们跟着白面具一路狂奔，早已不知道奔向了哪里，这里是他第一次涉足的陌生区域。
没有洞窟，没有通道，没有洞穴。
只有宽阔的天敌，摇摇欲坠的夕阳。
雨宫莲拿出手机。
只见异世界导航App上，原本的印象空间已经消失，变成了【生命狩猎场】。
“生命狩猎场”
雨宫莲沉吟：“不是猎场123456号，而是生命狩猎场，也就是说，这就是那些被黑衣组织引发出现的，所有猎场殿堂的核心版。”
“这算是狩猎场吗？”
勉强吐完的佐仓双叶坚持吐槽：“这明明是屠宰场呕——！”
“都找到了。”
雨宫莲的视线看向婴儿，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欲望就是不想衰老，因此化身的阴影是还未分娩的婴儿：“乌丸莲耶。”
目光下移，扎根千万尸体，汲取生命的彼岸花妖艳炫目：“他的秘宝。”
还有
雨宫莲仰头，天空中一对熟悉的墨绿色星体正在一眨一眨，如眼睛般忽闪。
不，并非是像眼睛，而这就是眼睛。
去过实验室的雨宫莲早已明白，这是琴酒的双眼。
在黑衣组织的实验室里，从头到尾，只有两个人拥有力量，贝尔摩德，还有琴酒。
贝尔摩德拥有面具，但并未觉醒。
琴酒拥有力量，但无法觉醒，因为他曾在无意识时，将自己还未完全觉醒的面具当成敌人杀死了。
故此，他的人格面具只为他留下了这双可以监控其他殿堂的眼睛。
沐浴着天空中，琴酒噬人的目光，雨宫莲打了个响指：“双叶，一鼓作气吧。”
“好的！请注意，镜头切过来咯！”
原本正在播放等待黑衣组织杀手的镜头倏然变化，又落在了一个带着白鸟面具，衣领高耸如魔王披风的风衣男人身上。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所有人的耳边回荡：“乌丸莲耶，找到你了。”
说罢，镜头关闭，而所有人的屏幕上开始出现一个24小时的倒计时。
【生命狩猎场】殿堂里。
足足有三四层楼高的尸山开始震动，那些被汲取生命的尸鬼站起来，发出刺耳的鬼哭狼嚎奔向雨宫莲。
“人海战术吗。”
雨宫莲反手握刀，哼笑：“那真是不幸。”
呼——
银蓝色的火焰犹如龙一般从雨宫莲身上盘旋燃起。
脚踩棕色古巴高跟鞋，身着漆黑风衣的雨宫莲身长玉立，四肢修长。狂呼鬼嚎中，飞扬的衣摆犹如羽毛漆黑的夜雀，衣决飒飒的鼓动声，更像是黑豹进攻前的号角。
鲜红的战术手套牢牢套在他的手掌上，显得禁欲又凶悍。
瞬间，黑色眼眶的白鸟面具从火焰中诞生。
原本漂浮在雨宫莲身前的白色面具飞入他眉心的白鸟面具中。
雨宫莲福至心灵：“来吧！”
“阿赖耶——！”
庞大的力量在那个神秘的白色面具中苏醒。
一道高而耀眼的身影出现在雨宫莲的身后，黑红色的布条从光芒中荡开。
“噢噢噢噢！那是——”
双叶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技术宅属性大爆发：“不愧是Joker又有新的面具了！”
这个能够自我成长，名为阿赖耶的面具精灵是一个有着银色长发，男女莫辨的人类模样，它的双眼被布条蒙住，白袍加身，虚幻的双手以一种呵护的姿态环抱着雨宫莲。
满身悲天悯人的神性中，由于脸上的黑红色布条而显得有几分诡异混沌。
“阿赖耶。”
双叶赶紧查资料：“有种说法，是说阿赖耶是人类集合意识的抑制者。嗯嗯呃，那如果说亚尔达拜特创造了世界，并且总是想要毁灭世界，那么阿赖耶就是从人类集合意识中诞生的，守护人类的神明？”
双叶挠挠后脑勺：“所以阿赖耶是亚尔达拜特的儿子？因为亚尔达拜特创造了人类？”
“”
雨宫莲在百忙之中抽出精力送给双叶六个点。
“乌丸莲耶，你已经错误涉足了神之领域！”
雨宫莲举起手里的长匕，向乌丸莲耶的阴影，那个婴儿冲去：“全世界的其他人，并不是你的耗材！更非你磨牙吮血的狩猎场！”
在使用阿赖耶面具的时候，雨宫莲也明悟了。
乌丸莲耶为了能够汲取足够多的力量，用自己的能量在全世界为核污水排放保驾护航这一行为已经引起了盖亚意识和阿赖耶意识的注意。
盖亚意识是星球意识，类似伪神亚尔达拜特，它们创造了星球，创造了世界。
核污水在全球范围内的蔓延，会让盖亚意识做出毁灭人类来拯救星球的行为。
阿赖耶正是感觉到了这一点提前行动，借本不该存在的大岛海子的灵魂出现在雨宫莲的手里，就是为了强在盖亚毁灭人类之前，先毁灭乌丸莲耶。
“不行。”
就在阿赖耶的力量即将穿透乌丸莲耶的阴影时，雨宫莲捂住了自己的手：“要让他悔改，他应该出现在全世界人类的面前，忏悔罪行，接受惩罚。”
【】
【】
“人类的错误，应该由人类来忏悔，更应该有人类来看到忏悔。”
面具下的深灰色猫瞳坚韧通透，这位刚刚度过自己十八岁生日的人类男性尚且清澈，但他的灵魂熠熠生辉，澄澈如水晶。
这是阿赖耶最喜欢的人类灵魂，漂亮，坚固，珍贵，完美。
【。】
阿赖耶同意的雨宫莲的请求。
男女模辩的身影围着雨宫莲飞舞一圈，红白色的布条在他的脖颈上缠绕滑动。白芒炸开淹没阿赖耶的身影时化为荧光点点，随风散去。
【有兴趣死后，来我掌心吗？人类的孩子】
“死后再说吧。”
雨宫莲摇摇头
随着一天一夜的发酵，几乎全世界的目光都聚集在怪盗频道论坛里的那个24小时倒计时上。
在众人焦急的等待里，倒计时终于归零。
万众瞩目中，镜头开启，一个干瘪佝偻的长胡子老者出现在众人面前，颤颤巍巍地开口：“大家好，我是乌丸莲耶”
【我靠？！】
【我草！！！！】
【见证历史了家人们！】
【这谁不说一声牛逼！】
【我宣布，心之怪盗团就是怪盗界的大爹！！！！】
怪频论坛右下角，曾经的投票再次出现。
你相信心之怪盗团吗？
【yes】/【no】
现在，100%支持心之怪盗团的满分进度条再次出现。
“我100%相信心之怪盗团！！”
——End（团战结局达成）
【恭喜获得“神之青睐”“抑止力指定代行者之一”“怪盗界大爹”“政府的好伙伴”等奖杯】
【是否重新游戏？】
【yes】/【no】
【yes】
进度读取中，请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