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都市小说 > 咸鱼A和影后领证了 > 22、第 22 章
    “嗯?”叶辞柯用手背抹掉嘴唇上的血迹。

    她那张脸苍白如纸,眼眸又黑沉沉的,只有唇上沾着艳丽的血色,对比分明。

    像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吸血鬼,阳光一照就要散了。

    房子里残留的茉莉花茶香让同为alpha的秦寸雪感到不适。但她还是拉着叶辞柯走进去,掏出自己的小药箱给叶辞柯看伤。

    “啧,嘴上这是咬的?对自己真狠啊。”她找到一瓶透明药膏递给叶辞柯:“拿去抹。”

    趁着叶辞柯上药,秦寸雪拿出病历和笔,填上新的时间:“距离上次易感期还不到一个月。”

    叶辞柯心不在焉地抿了一下唇,补充道:“嗯,并且发作前依然嗜睡。”

    她当时是想睡个午觉,结果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二天了,熟悉的感觉让她意识到自己恐怕又进入了易感期。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在家,不会出现太大意外。

    秦寸雪记录完,严肃地用笔尖敲了敲茶几,提醒某个眼睛都睁不开的人。

    “你该去做个更详细的检查。检测报告出来后,我发现你的信息素质量提高了不少。”

    叶辞柯眼皮掀起一点,似醒非醒。

    “那不是好事?”

    “不好,你要知道人体有极限。我严重怀疑你信息素质量的提升,是以身体机能为代价换来的。”

    刚说完就发现叶辞柯低垂着头,背靠沙发,又把眼睛闭上了。秦寸雪恨铁不成钢地坐过去使劲晃叶辞柯的肩膀。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叶辞柯被晃得头晕,双手按住秦寸雪,敷衍道:“嗯嗯嗯。”

    没办法,秦寸雪只能拿出杀手锏,薄薄的一张纸被她捏在手里,晃得“哗哗”响。

    “奚泠的信息素检测报告也有很大的问题。”

    听见“奚泠”的名字,叶辞柯眼底的困倦一下子就没了,她毫不客气地伸手夺过报告,自己拿来看。

    对这一幕早有预料,秦寸雪用充满鄙视的目光看向叶辞柯:“她和你的信息素匹配度高达98%。”

    检测报告上写得清清楚楚,甚至把那个98%给重点标红了。

    可叶辞柯总觉得自己没睡醒的脑子不能理解,她迷茫地问:“什么意思?”

    秦寸雪耐心给她解释:“意思就是,奚泠虽然不是最顶级的omega,但她可能是最适合你的omega,这样高的匹配度百年难遇一次。”

    “你的信息素对于奚泠而言有致命的吸引力,反过来亦是。”

    叶辞柯直愣愣地坐着,喃喃道:“怪不得,我会觉得她这么香。”

    她的身体像是记住了这香气,哪怕时隔多日,在易感期来临时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搜寻那缕清甜。

    确实要命。

    秦寸雪继续道:“在接收到奚泠信息素的那一刻,你就会被影响,慢慢将易感期发作时间调整到和奚泠的发热期同步。我猜奚泠也是被你影响了,所以发热期才会提前。”

    “本来只是匹配度高,成不成还要看人。但信息素紊乱综合症让你的腺体反应过激,非要你得到一个omega不可,具体表现为信息素等级的提升。”

    alpha用信息素来吸引omega的注意力,就像孔雀的尾巴,越漂亮华丽就越能讨到对象的欢心。

    叶辞柯简直不敢相信,这都什么事啊,为什么她的腺体这么有想法?

    她现在毫无困意了,转而痛苦地捂住头哀叹:“我去哪找一个omega?”

    秦寸雪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叶辞柯在纠结些什么。

    “奚泠啊,别说你对她不感兴趣。”

    “还是朋——”

    “打住!”秦寸雪还不等叶辞柯说完,就直接打断:“你告诉我,这次易感期前你是不是和奚泠一起的?”

    叶辞柯并没有隐瞒,垂眸闷闷地答:“嗯。”

    这副别扭的模样让秦寸雪挑起了眉,,她凑上去压低了声音:“你和她一起做了什么?”

    叶辞柯脑海中瞬间出现了奚泠那张泫然欲泣的脸,她那时连声音都又软又娇,一个劲的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

    湿热的呼吸燎过皮肤,一阵酥麻。

    耳垂上的热度蔓延过脸侧,叶辞柯又抿了一下唇:“我抱了抱她。”

    等待吃瓜的秦寸雪:?

    她现在整个人就是大写的无语:“不就是抱了一下吗,你为什么会脸红啊?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了?”

    叶辞柯斜了她一眼,自动把前面那句话忽略。

    “没有,她被动发热后难受,我就想着抱一抱或许能让她好过一点。”

    除此之外哪还有别的心思。

    “啪啪啪!”秦寸雪清脆的鼓掌声响彻客厅,她真情实感地对叶辞柯感到佩服。

    “你腺体努力的方向完全正确,毕竟只凭你自己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拥有一个omega?只能让信息素好闻点,等omega自己送上门来。”

    “......”叶辞柯眼神掺了冰:“你想被丢出去?”

    秦寸雪能屈能伸,立刻举起手表示投降,结束这个话题。

    但她还是想再多说几句,好歹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她不忍心看叶辞柯再这样熬下去,甚至拖垮了身体。

    “这样吧,给你做个小测试。”

    她打开客厅的投影设备,从自己手机里翻出资料投到墙上:“星汉今年招募新人模特,你还没看过她们的公开资料吧?”

    一整面墙都被高清资料卡占据,为了尽可能的展示自己,所有人都附上了自己拍得最好的照片。

    秦寸雪坐下来拍了拍叶辞柯的肩:“来,评价一下。”

    参加选拔的人姿色上佳,风格各异。有走清纯风的少女,有笑得很甜的萌妹,甚至有人穿着比基尼大秀身材。

    姹紫嫣红迷人眼,但叶辞柯百无聊赖地支着头,提不起丝毫兴趣。

    她语速极快地评价道:“高低肩,需要纠正。”

    “底子很好,妆造不行。动作太僵硬还得再送去培训。”

    “这个可。”

    她评完一张秦寸雪就切下一张,直到过了十几张资料卡,叶辞柯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今年的新人质量感觉没有去年的好。你到底想做什么?”

    秦寸雪默不作声地又切了一张。

    投影墙上的人穿着厚重的广袖长袍,却半露香肩,锁骨上画了朵桃花,灼灼欲燃。繁复的发髻中露出对逼真的毛耳朵,美得非人。

    她执灯站在阑珊灯火中,也不知道是在等谁,眸子中的期盼和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这是奚泠新电影的宣传图,下周就上映。”秦寸雪尽职尽责地介绍道,做了个“请”的手势:“继续。”

    叶辞柯愣住了。

    这部电影是奚泠去年拍的,拖到今年才定档,她在里面演了个女二,是只刚化人形的猫妖。所以后期给她做了一对白色的毛耳朵,看上去跟真的一样。

    秦寸雪推她,催促道:“别发呆,拿出你专业态度。”

    叶辞柯脸上闪过一丝不知所措,这要她怎么评价?

    她看到的瞬间,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有耳朵,好像更可爱了。

    秦寸雪眯起眼睛,质问叶辞柯:“你是不是在想涩涩的事情?”

    “我没有!”叶辞柯几乎是一秒反驳回去:“我只觉得她有点可爱。”

    秦寸雪不肯轻易放过,仍旧追问:“只觉得可爱?你就不想亲她?”

    亲她?

    叶辞柯心跳快了几拍,之前是想不到,现在是根本不敢想。可是秦寸雪一提,她脑中就有了画面。

    如果亲亲奚泠,她会羞得把猫耳朵抿起来吗?

    叶辞柯的反应全被秦寸雪看在了眼里。她像是揪住了把柄,准备直截了当的戳穿某人的小心思。

    “你就是在想涩涩!”

    话音刚落一个抱枕就朝着她飞来,秦寸雪一惊,反应极快地侧身躲过。

    抱枕扑空,砸在了后面的墙壁上。

    好家伙,属实是恼羞成怒了。

    叶辞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手中捏着只一支平平无奇的笔,却好似拿着把刀。

    然而秦寸雪丝毫不虚,还能继续往某人刀尖上撞。

    “承认吧,你对奚泠的态度就是不一样。我给你看了这么多漂亮omega你有夸过一句可爱吗?”

    “我上周让你烤点蛋挞给我,你怎么说的?你说你要先给奚泠做柠檬慕斯,让我等着。”

    她一边叭叭一边往门边躲:“拜托,我当时就在b市,奚泠可是在隔壁c市啊!”

    “叶辞柯,我也是你朋友!我下周也去隔壁城出差,你为什么不肯用冷链物流给我寄一块慕斯蛋糕?”

    叶辞柯沉默半响,轻飘飘地嘲讽:“你配吗?收拾东西给我滚出去。”

    秦寸雪果断收声,刚抱着自己的东西走到门外,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叶家大门在她面前关上了。

    她整理好被揉皱的衣袖,忿忿不平地吐槽:“啧,亏我还担心你。”

    *

    “送”走某个烦人精后,叶辞柯突然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她并不是没听进去,相反她心里清楚得很。秦寸雪说得不错,她确实对奚泠有所偏爱。

    一直没来得及看的手机“叮咚”一声响,叶辞柯咸鱼似的躺倒在沙发上,开始例行回消息。

    于是等她看见奚泠十几条消息的时候,还以为奚泠找自己有急事。

    最新的一条消息来自几小时前。

    奚泠:【叶辞柯,你是不是生气了?】

    【对不起,我错了,别不理我。猫猫哭哭.jpg】

    叶辞柯搞不清楚状况,怎么突然就开始道歉了?

    她往前翻了翻,才弄清楚来龙去脉。

    奚泠:【因为车上那段我笑得太傻,所以就请导演剪掉了。】

    【事先没和你商量,是我的错。】

    【要不要出来和我吃个饭?我请你看电影。】

    后来自己两天没看手机,奚泠就误会了。叶辞柯叹了口气,易感期害人。

    【没生气,出了点事才没回。】

    【至于综艺,我不在意这种事。下次你想剪也不用问我。】

    十分钟后,奚泠发来一条新消息:

    【那我还能请你看电影吗?ovo】

    叶辞柯打字的指尖一滞。

    上次奚泠邀请她吃饭,自己能坦然赴约是因为没有非分之想。

    然而现在让她和奚泠独处,却隐隐有些却步了。

    她并非清清白白。

    她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