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复合进行中12
凉音又被Reborn的妈妈给雷到了, 他转过头来无语地看着Reborn，在Reborn无表情的冷笑中，凉音：“……”
“毕竟妈妈带小孩比较多。”Reborn说, “对吧，妈妈。“
凉音：“……”
Reborn看着凉音说, “怎么不说话了, 妈妈。”
凉音：“……我觉得, 我们应该回去了。”
Reborn微笑，“你说的对, 我们回去吧, 妈妈。”
Reborn真是好小心眼一人, 凉音在心底嘀咕着，他说, “回去的时候要不要多走走？”
Reborn说，“好啊，妈妈。”
凉音：“……”
他说，“Reborn, 能不能别叫我妈妈了？”
“这不是你说的吗？”Reborn无辜地看着凉音, “我这也算是顺从你的心意吧？”
凉音：“……”
他想，Reborn果然小心眼。
两个人慢慢地穿过还算得上热闹的街道，来往的行人对于即将到来的决斗和有可能的新世界一无所知, 脸上都带着笑容。
凉音微微偏过头, “Reborn, 白兰说的新世界是什么？”
“谁知道呢？”Reborn摇了摇头, “不过和现在肯定完全不同就对了。”
也是。
凉音也不再去想白兰口中的新世界是什么, 现在这样的世界就很好。
“Reborn，甜品店还开着门, 要不要去坐坐？”凉音指了指旁边的甜品店，“你看，里面还有人。”
“那就去吧。”Reborn瞥了一眼。
凉音推开甜品店的门后坐下，来打工的店员看起来年纪不大，等着凉音点甜品。
“Reborn要吃什么？”凉音问。
Reborn说，“和你的一样就可以。”
凉音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还是点了两份一样的甜品，等店员走远了凉音才压低了声音说，“Reborn，甜品的种类更丰富了，如果不是因为已经晚上了，我肯定还可以多吃一点。”
“等结束了。”Reborn看向凉音说，“等结束了我们天天来吃。”
凉音：“……那可不必再喜欢吃的东西，天天吃都会腻的。”
Reborn笑了一声。
“Reborn，其实……”凉音说到这里又安静了下来，他摇了摇头笑了一下，“算了，现在说这些都没用，等回到过去再说吧。”
“阿音是不是很不习惯待这里？”Reborn问。
凉音说，“还好。”
Reborn没有再多问，他看向窗外，有一对情侣互相依偎着走过。
Reborn忽然想起来，他曾经也时常和凉音这样，冬天的时候，凉音还喜欢把手缩在他的大衣口袋里，嘟囔着让他抱。
热可可的味道很浓醇，凉音咬着吸管看向Reborn，“怎么不吃？”
Reborn骤然回神看着凉音，凉音微微抬眉，“Reborn，你该不会是在发呆吧？”
Reborn摇了摇头，笑了笑，“我只是在想，如果有认识我们的人看到我们这里，应该会吓一跳……毕竟这里是十年后。”
凉音偏了偏头思考了一下说，“如果有认识的人，那也应该是你认识的人，而不是我认识的人，因为在日本除了你们，我没有其他认识的人。”
Reborn一顿，他看了一眼凉音，凉音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因为热可可香味眯起了眼显得格外可爱。
“好喝！”凉音说，“Reborn，你要喝——”
话还没说完，Reborn已经含住凉音的吸管喝了一口。
凉音：“？”
凉音：“Reborn！”
Reborn无辜问，“怎么了？”
凉音：“……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随便？这是我喝过的。”
“嗯……”Reborn说，“可是你以前喝过的我也会喝呀。”
凉音：“……”
以前的确如此，毕竟是在热恋之中，情侣间喝同一杯水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可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Reborn看起来一副诚恳又老实的模样，“现在不同样，是吗？而且你还说你是我的妈妈，那孩子喝一点儿妈妈的水怎么了？”
凉音：“……”
他恶狠狠地咬住吸管，不想再和Reborn争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Reborn的视线落在凉音脸上，他尽快地翘了翘嘴角，“阿音，热可可的确很甜。”
凉音：“……你闭嘴吧，既然叫我妈妈就不允许对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可是我没有说莫名其妙的话啊。”Reborn说。
凉音：“……”
凉音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彻底闭嘴了，他现在绝不要和Reborn说话。
回到基地后，Reborn把披风取下来给凉音，“到时候的决斗或许能保护你。”
“你留着就好了。”凉音说，“我这里还有别的。”
Reborn握着披风，他抬眼看着凉音想说什么又压了回去，Reborn眼底含了点微妙的笑意，“那么阿音，回去早点休息吧。”
凉音嗯了声。
Reborn来到训练室，沢田纲吉已经在那里了，见到Reborn，沢田纲吉连忙过来，“Reborn，我听风太说你离开基地了，没关系吗？”
“嗯。”Reborn不经意地回答，“我和阿音一起出去的，没问题。”
沢田纲吉：“……你好像很高兴。”
“啊，还好吧，决战的事还得再和入江正一商量商量。”
……
凉音翻了个身蜷缩起来，他看着漆黑的房间，房间里过分安静，凉音看了半晌又闭上眼。
他依旧对那个梦耿耿于怀，只是现在他没有办法去求证是真的还是假的，十年后的他……到底存不存在？存在的话又到底去了哪里？
他迷迷糊糊地闭上眼，在一片黑暗中，他隐隐看到了一点白。
“妖本来就不多了。”
这是父亲的声音。
凉音悄悄地走到门口往外看去，惊讶地发现外面是父亲和Reborn。
“妖的能力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弱，阿音这样反而更好。”敖听看向Reborn，“他没有什么妖力，不会受到影响，不过或许会与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所以我希望等妖族消失的时候，我希望你能保护好阿音。”
Reborn背对着凉音，凉音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听见他的声音，“我会。”
妖族消失是什么意思？凉音轻轻地蹙了下眉，他没听懂两个人的谈话，可看父亲的表情，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阿音。”
“阿音。”
凉音在一声又一声的叫声中猛地睁开眼，有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醒了？”
凉音偏过头去，见Reborn盯着他，眼中的担忧格外浓。
“我……”凉音的声音有些哑，“怎么了？”
“你睡了很久。”Reborn说，“阿音，你回去吧。”
“回去？”凉音愣愣地看着Reborn，“回哪里？”
“回到十年前去。”Reborn神色平静，“我和入江正一商量过了，你似乎是被这个时空排斥了，所以时不时陷入昏睡，或许回到过去对你来说是最好的。”
“……”凉音有些茫然，“你……”
“你回去，要不了多久我也会回去的。”Reborn握住凉音的一根手指头，“阿音，我不会死在这里，等我回去……”
“不是的，Reborn。”凉音连忙摇头，“我不是，我只是做梦的时间久了一些。”
或许那个梦里发生的那些事……就是他们原本应该有的走向。
“我们已经和白兰约定了时间，那么你回去也没关系。”Reborn说到这里，微微笑了笑，“阿音，回去吧。”
凉音的手缓缓抓紧了床单，好半晌他说，“我知道了。”
他的确需要回去，他还想知道，梦里父亲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Reborn。”凉音说，“等你回去后，我们再……”说到这里，他抿了抿唇，“等你回去后再说吧。”
Reborn答应着，“好。”
“还有这些。”凉音一股脑把从敖听那里得到的法器塞给Reborn，“防身的，还有这个，绳子是捆仙绳——嗯，当然不知道能不能捆到仙，总之说不定能用得上呢……”
Reborn定定地看了凉音半晌，“阿音。”
“嗯？”凉音抬起眼看着Reborn。
Reborn说，“不要和那个网友见面。”
凉音：“……”
……
这次去十年后的旅途太短。
凉音抬头看着十年前的天空，看起来和未来的天空也没什么区别，十年之后的战斗他也无法参与到其中。
凉音想，他和他们还是格格不入，他还是局外人，和Reborn……或许也是。
他回到在日本住的地方。
一段时间没有回来家具上都沾满了灰尘，收拾了一半的东西就放在那里。
凉音收拾东西后又把房间打扫整洁，然后他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如本。
十年后的决战应该已经开始了吧，Reborn他们……能赢吗？
……
白兰的视线在沢田纲吉等人身后扫了一圈，他似笑非笑地开口，“我的小猫咪这是临阵脱逃了？”
沢田纲吉忍不住看向Reborn，他直觉白兰说的小猫咪是凉音，毕竟之前从意大利传来的影像也是，凉音和一只白猫……应该是同一个吧。
Reborn面无表情：“他不是你的猫。”
“被诅咒的婴儿。”白兰微笑着，“你和小猫咪是什么关系呢？”
Reborn并没有回答白兰这个问题，他说，“是不是应该开始了？”
“我现在有一个条件。”百兰眯了眯眼，他看了一眼入江正一，又看向Reborn和沢田纲吉，“如果我赢了，你们要把猫咪给我送回来。”
第32章 复合进行中13
又是古怪的梦, 这次凉音看到的是穿过山崖走向前方的Reborn，这个应该是过去的事情，是被聚集起来即将成为彩虹之子的Reborn。
“Reborn！”他在梦里这样喊着, 然而男人只是压了压爵士帽，没有丝毫回应。
显然, 没有人听得到他说话。
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即便是他在梦里, 他也能够这样清晰的感受到。
凉音睁开眼看着窗外滴水的树叶，水滴在阳光下透露出极其温柔的光泽来, 蜗牛背着重重的壳趴在叶子上让叶子也耷拉下来。凉音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有些茫然,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这些事情。
过去的事情也好，未来的事情也罢, 他并没有参与其中如今也能梦到，实在是太奇怪了。
凉音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他回来有多久了？也不知道在未来的他们有没有成功。
敖听敲了敲凉音的房门，“阿音。”
凉音下了床打开门, 看向外面的父亲, “爸爸。”
“你不是想知道妖的未来吗？”敖听在凉音对面坐下，“我和你妈妈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
凉音绷紧了下颚看着敖听。
“万物有始有终, 终究会消亡。”敖听看着凉音, 语气平静, “我们不希望你和人类在一起, 不仅以前是这样想的, 现在其实也是这样的。”
凉音张了张嘴，“那为什么还要让Reborn重新来到我身边？”
“妖的寿命比人类要长很多, 我们也希望在这段生命中，你能过得更自由自在一些。”敖听笑了笑，“我和你母亲活了很久，我们大概要陷入永眠……说是妖族避世，其实不过是即将消亡的生命汇聚在一起。”
凉音倏地睁大眼。
“我和你母亲想了很久，要在我们离开之前让你高兴一些，就算是人类也没关系，只要你乐意就好了。”敖听说，“人类总会有死亡，妖也是一样的，我们都希望即便我们不在了你也不要难过。”
凉音喉咙有些干涩，“父亲，爸爸，你们怎么能这样……”
“我们希望我们不在了，你也能开开心心的，即便是我们消散了，你也不要因此而难过。”敖听声音温和。
“你们怎么能这样擅自为我做决定？以前是，现在还是。”凉音说完这句话又抿紧了唇，沉默了下来。
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外面的空气也是湿润的，凉音看着敖听离开后紧闭的房门，垂下了眼皮。
……还不如待在十年后。
他又划掉了日历上的数字，距离他回来……其实也没有太久，也不知道未来的他们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
未来的事情告一段落，赢得了白兰之后，一行人重新回到了十年前的时间。
Reborn看着蓝波和一平奔向沢田奈奈，看向沢田纲吉，沢田纲吉收起自己脸上放松的表情，迷茫地对上Reborn的表情，“怎么了吗？”
“没什么。”Reborn说。
“啊，我知道了。”沢田纲吉十分贴心，“你是不是想去找凉音？”
Reborn：“嗯。”
“那你快去吧！”沢田纲吉躺上床，“不过Reborn，你和凉音到底什么关系啊？”
“我之前听可乐尼洛说，你和他似乎有点……呃感情。”沢田纲吉看向Reborn，“难道你和他真的有这方面的感情吗？”
Reborn微笑：“你问得好多。”
“我很好奇啦。”沢田纲吉盘腿坐起来，“Reborn，你就告诉我吧……你不是一个小婴儿吗？之前你好像说过凉音没有变化这样的话，难道凉音活了很久很久吗？”
Reborn跳到窗上，回头看了沢田纲吉一眼，“你想知道吗？”
沢田纲吉用力点头。
“很好奇吗？”
沢田纲吉又点头。
“那你就好奇着吧。”Reborn说，“我可不负责解答你这份好奇。”
说完Reborn头也不回的跳下了窗。然后泽田纲吉眼睁睁看着Reborn带着降落伞飞走。
沢田纲吉：“Reborn！”
碧洋琪从门外探头进来，“Reborn怎么了？”
“啊，没什么。”沢田纲吉连忙摆了摆手，“就是有点奇怪，毕竟……”
尤尼可是叫Reborn叔叔的，沢田纲吉对Reborn和凉音的年龄产生了更重的好奇心。
……
Reborn敲开门，门从里面打开，探出来中年妇女的脸，“你找谁？”
Reborn心底有种不妙的预感，但他依然保持着和善的表情，“我找凉音。”
“凉音？不认识。”女人说完就要关门。
“等一下。”Reborn说，“我想问一下，之前住在这里的那个男孩去哪里了？”
“你问之前住在这里的那个人吗？”女人瞥了一眼Reborn，“好像是说回老家了。”
回老家了？
Reborn抿紧了唇，低声说，“我知道了，谢谢。”
面前的门关了，Reborn后退了两步，微微皱眉，凉音……回来之后回老家了？回中国了。
可是之前……也是，凉音从来没有说过要
在日本等他来这样的话。
中国吗？说起来，他也应该去一趟才对。
Reborn翻出和凉音联系的手机，他看着空空如也的邮件，迟疑了一下登录了已经许久没有登录过的邮箱。
上面还显示着他们曾经分手的证据。
「凉音，我们分手吧。」
「好啊，分手就分手，谁先回头谁是狗！」
许久之后他回的邮件孤零零的挂在最下面。
「好。」
也就是那个时候起，凉音再也没有回过任何一条他的邮件了。
决心舍弃自己的过去的时候，Reborn就想或许他再也不会登陆这个邮箱了，然而现在，他还是重新登陆了。
Reborn盯着这久远的邮件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
如果现在用这个邮箱和阿音发邮件的话肯定会被嘲笑的吧，又或者阿音也不会再登录这个邮箱了，毕竟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而阿音也有了新的邮箱，新的联系方式。
Reborn抿紧了唇，好半晌才发出一则邮件。
……
凉音是一个很念旧的人，他的娃娃也好，照片也好，留下来其实已经完全不仅仅是因为Reborn，决意把自己和Reborn的感情彻底放下的时候，他就想过，要不要注销邮箱免得看见Reborn的邮件心烦。但最终他什么都没做，他只是把邮箱搁浅在一边，偶尔会登录上去看看有没有其他人给他发邮件，又或者讨厌的人搭讪他的时候，他会用这个邮件搪塞其他人，反正他懒得看自然也懒得回。
上次看这个邮箱还是决定把那些东西都丢掉的时候。
【您有一封新的邮件。】
凉音本以为又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垃圾邮件，但点进去那一刻凉音才发现并非如此。
是Reborn。
「我回来了。」
还特意用中文打的。
凉音唇角扬起，平静回了一句话，「欢迎回来。」
也不知道Reborn是不是盯着看的，在凉音准备关电脑的时候，Reborn的邮件又送了过来。
「那么，可以见一面吗？」
「现在吗？」
「我会来到中国。」
「我让爸爸去日本找你。」
发出这条消息的时候，凉音想起了妖族的事情，又沉默了一阵，他再次发到。
「我们暂时先不见面吧，我想……我们各自的事情都还没有处理完。」
第33章 重新在一起吧
转眼春去秋来, 屋檐下的燕来又飞走。
对于妖来说，即便是寿命将尽也和人类的面临死亡不一样，至少短时间内是不会消亡的。
他们会找一块妖适合生活的地方, 然后安顿下来不问世事，这就是所谓的避世。
言和显然很舍不得凉音, 她抱着凉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阿音, 宝宝，你要一直高高兴兴的。”
凉音轻笑一声, 轻轻拍了拍言和的肩, “妈妈, 放心吧，我一直都很高兴的。”
“那个Reborn, 如果你真的喜欢，就和他一起吧！”言和说着又哭了，“宝宝结婚我都看不见了。”
“妈妈，两个男人是不能结婚的。”凉音无奈安慰。
“你都没有反驳我, 你要和他在一起。”
凉音：“……”那还能怎么的？
“我们走吧。”敖听拉了拉言和的手, “毕竟，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言和的眼泪说没就没，瞬间松了凉音后站直, “对！”
“什么事啊？”凉音忍不住问, “你们不是都要避世了吗？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去替你们办吧。”
“这件事情必须我们自己去做。”敖听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 “回去吧阿音。”
他们走了, 别墅里空荡荡的只要凉音一个人了。
送走了父母父母的趴在窗前发呆，他想, 他现在似乎明白为什么十年后他和Reborn似乎并没有什么联系了，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吧，妖族老一辈的人都避世不再与人类有所交集，那么他们自然也……
听Reborn说，他们又经历了许多的事情，还有什么……
「我解除诅咒了。」
凉音定定地看着这条消息，他垂下眼想，也许这也意味着……未来的改变。
Reborn说他们虽然解除了诅咒，可是依旧还是小婴儿的模样，需要慢慢的长大。
「但彻底解除诅咒的拉尔不再是小婴儿，她要和可乐尼洛要结婚了。」
凉音下巴抵在桌面，慢吞吞地打字。
「那就恭喜他们了。」
事实上他和他们也不太熟，不过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挺好。
「你要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吗？」
「我就算了吧。」
凉音把脸埋进臂弯里，深深地叹口气，就算他真的要和Reborn有什么，也不是现在还是小婴儿的Reborn啊，如果等Reborn长大的话……
不行，那会有一种看着儿子长大的错觉，凉音用力摇头，不行不行，想想都觉得不能接受。
凉音把小婴儿模样的Reborn和成人模样的Reborn都从脑子里散去，然后关了电脑。
现在想这些太早了。
如果等Reborn真的长大后他还喜欢Reborn的话……嗯，没有说他现在喜欢Reborn的意思。
好吧，或许确实有喜欢Reborn……但喜欢也不可能和一个小婴儿在一起啊，那跟犯罪有什么区别？他是一只遵纪守法的好妖。
满脑子都想着Reborn的事情可不行，果然是太闲了，他必须得找点事情做？需不需要去找份工作呢？
胡思乱想了一阵，凉音起身，脚步轻快地迈出了房间。
……
因为为沢田纲吉找黑手党夫人这件事鸡飞狗跳了一阵还是无果后，Reborn迎来了一位客人。
坐在咖啡店里，Reborn搅拌着咖啡，来去的人用古怪的目光看着对面的敖听，大概大家心里都在想，一个大人要带一个小孩来喝咖啡真是太不负责任了这样的话。
但Reborn不在意，敖听也不在意。
“之前说为你解除诅咒的事，我很抱歉。”敖听说，“没能做到。”
Reborn淡淡地笑了一下，“就算那个时候你没有以此来做交易，最终我还是会同意这个要求的。”
“不。”敖听摇了摇头，声音很沉，“其实我们找到你并非因为你不受阿音影响，其实你应该发现了意志力坚定的人类都不会受到阿音血液的影响。”
Reborn一顿，随即颔首，“的确如此。”
“所以找到你，是因为你是Reborn，而阿音一直喜欢你，自从你和他分手之后，他便离开了家。”敖听低声说，“我们一直想着，人类生命短暂，而他可以活很久，他总会忘记你。”
Reborn微微捏紧了手中的杯子。
“我想。”敖听说，“这次我们大概不会再出来了，阿音在人世间便只有他一人了。”
Reborn眉眼微动。
“他和人类没有多深的联系，感情也比较淡，一个人终究是孤独的。”
Reborn开口道，“我会陪着他。”
敖听微微笑了笑，“这也是我来找你的理由。”
他将一个瓷瓶递给Reborn，“这是我和阿音的妈妈送给你的礼物，吃了之后，你应该可以恢复曾经的模样。”
Reborn看着面前的瓷瓶，缓缓伸出手去握住，他并不会推辞这份东西。
“那么，阿音就拜托你了。”
当Reborn和沢田纲吉说自己要离开这里去一趟中国的时候，沢田纲吉茫然问，“你要……走了吗？”
“只是去找阿音而已。”Reborn说，“倒是你，九代目交给我的任务也差不多了，在我回来时，希望你已经成为彭格列的首领了。”
“都说了我不会做黑手党的首领的……”沢田纲吉心底不舍，“Reborn，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呢？”
“嗯……应该不会太久吧。”Reborn回答的时候看见了沢田纲吉的表情后给了沢田纲吉一个暴栗，“不要露出这么恶心的表情，我又不是死了。”
沢田纲吉：“……”
“好了，我该走了，就算我走了你的训练也不准落下，听见了吗？蠢纲！”
“什么什么？阿纲！”蓝波的声音从门外传来，“Reborn要走了吗？”
沢田纲吉看向门口，蓝波后面跟着一平，两个小孩飞快地奔进来。
“阿纲，Reborn去了那里？他是不是要去找阿音？好过分，我也想见阿音嘛！”
Reborn去了哪里？
沢田纲吉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Reborn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窗口，已经离开了。
不过是暂时离开，希望……希望Reborn能够得偿所愿吧！
沢田纲吉露出大大的笑容来，“说不定Reborn回来你就能见到阿音了哦！”
……
凉音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后脑子也昏昏沉沉的，大概是睡了太久了头晕。
凉音揉着脑袋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后看向屏幕漆黑的电脑。
“凉先生。”请的钟点工喊道，“外面有人找你哦～”
被叫凉先生也不是一次了，但凉音每次听见都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有人找他？
凉音站起身去开房门，思考着来人可能是谁，他曾经有过妖族的朋友，不过现在那个朋友已经不知踪迹了，而现在他也没有和其他人紧密联系，应该不会有人来找他玩才是。
凉音打开门，只看见了黑色的西装，在他并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用力地将他抱进怀里。
凉音：“。”好熟悉的气息。
他忍不住像小狗嗅骨头一样，嗅了嗅Reborn身上的气味，啊这样的气味，有很久很久没闻到了。
难道Reborn人变小了味道也变了？难怪以前没认出他来……凉音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阿音。”属于成年Reborn的声音在头顶低低地响起，“我来找你了。”
凉音怔了怔，他收回混乱的思绪极轻地抿了抿唇，又轻轻地弯了弯唇角，“嗯。”
“阿音。”Reborn说，“我们……重新一起吧。”
凉音安静了许久，让Reborn的心难得紧张起来……怕被拒绝，可是凉音并没有推开他。
“我会履行我的承诺，以后天天晚上给你讲故事，也不会让你哭。”Reborn的声音里带着不自知的轻颤，“我和你分开太久了……我特别，特别想你，真的。”
Reborn想他，凉音脑子开始混乱，嗯……他其实也有想Reborn吧？虽然说着不喜欢什么的……也是负气或者说刻意让自己别多想，毕竟那个时候他觉得Reborn真的太过分了。
现在他也觉得Reborn过分，就算Reborn有着苦衷，可他的难受也是真的，明明……
“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了。”
对，他们已经浪费了太多的世界了，所以……所以其实不用扭捏和纠结，还喜欢就在一起好了，至于以后的事情，现在想那么远做什么呢？
过了许久，Reborn听见了凉音又轻又软的声音。
“好啊，Rebor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