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惊讶地瞪大了眼,唇也微张。
亚尔弗不满足只是浅尝辄止,他探出香软勾动、探查、纠缠。
你的脸红透了,推拒着他,挣扎着他,可你的力气在这个一米九五的男人手里,幼猫似的,毫无反抗之力。
你真的要窒息了。他再不放开,你根本呼吸不过来。
亚度尼斯直接上手,掐住亚尔弗的手臂,拖拽开去。
他给了亚尔弗一拳,亚尔弗摔落到床榻之下,他的神情此刻看起来天真又残忍,冷漠又陷入了情玉之中。
亚尔弗在床下看着你,眷念、缠绵,他不装了,他就是喜欢你,要你。
哪怕大哥也喜欢你。
他不肯让。
亚尔弗缓缓站起来,缓慢而优雅地擦过自己的唇瓣,点评似的:“桑灼,现在还口渴吗?”
你在床上急促喘息着,浑身发软,还没有平复方才的深吻带来的窒息感。
你什么话也说不出,什么也回答不了,胸膛起伏,呼吸灼热。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敢……
“亚尔弗,”亚度尼斯将亚尔弗揪住,按在病房的墙上,“你在干什么。”
亚尔弗仰着头笑:“追求桑灼啊,怎么,你还管起你二哥的婚事来了。”
“你……”
亚尔弗笑着:“我知道,你无非想说大哥喜欢就是大哥的,可是,我不让。”
亚尔弗推开亚度尼斯,他侧头看向你,那双淡水墨的眼眸里充盈着势在必得:“桑灼,听到没有,从今天起,我要追求你。”
你彻底愣在床上,连呼吸都停滞了一下。
亚尔弗重新走到你面前,他捧起你的脸庞,抚着你的眉眼:“说真的,没开玩笑。”
“我喜欢你,”亚尔弗抚过你的唇瓣,“喜欢你这个坏家伙。”
他低下头,又想吻你了,好软好香,你伸手挡住,他吻在了你的手心上,不死心地舔了一下。
好痒。你的指尖微微蜷缩。
柏宜斯按住亚尔弗,声音嘶哑:“够了!”
“亚尔弗,你今天发什么疯,拍摄现场被人投了药,还是犯了狂犬病。”柏宜斯推开亚尔弗,镜面下的眼神毒蛇般阴冷。
亚尔弗觑他一眼,毫不在意:“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评判。”
“柏宜斯,”亚尔弗笑意微微戏谑,“我说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亲的又不是你。”
“该紧张的……”亚尔弗看向你时,嘴角抿平,戏谑顿散,他近乎严肃地等待你的回答,“是我的小桑灼才是。”
在亚尔弗等待你的回答时,站在病房外的奥斯蒙推门而入。
病房内的气氛顿时紧张怪异起来。
谁也不知奥斯蒙是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什么看到了多少。
这个冷峻的高大男人面色平静。他走向你,越过柏宜斯,越过亚度尼斯,也越过方才向你告白的亚尔弗。
奥斯蒙伸手把你抱了起来,他看着你微红的脸颊湿润的眼眸,眼神微沉。
他没有向你发泄,抱着你走到了卫生间,门开着没有关,他说:“桑灼,漱漱口吧。”
他把你放在洗漱台上,撕开一次性牙刷的包装,挤好牙膏递给你。
你接过牙刷,有些慌乱,他抚上你的脸颊,让你别怕。
“没事的,漱完口咱们休息,今天一定很累了吧。”奥斯蒙粗大的手慢慢抚向你的唇,他眉头紧皱,心情并不似表现出来的这般平静。
“我……”你不知该说些什么,你只是觉得现在的氛围太糟糕了,你不习惯处在这样的状况里。
奥斯蒙抚着你的唇,靠你越来越近,几乎要与你贴在一起。
你倏地扭过脸庞:“我……我先把牙刷了吧。”
亚尔弗刚刚吻过你,你甚至觉得口腔里还带有他的气息。你不希望这时候奥斯蒙亲近你,太奇怪了,你不习惯这样。
奥斯蒙呼吸灼热,他阖上眼,抑制住自己,退了一步:“好。”
洗漱台很宽,你坐在洗漱池旁,没穿鞋没法跳下去,侧着身体刷牙又很不方便。
奥斯蒙见状把你揽入怀里,他让你踩在他的脚上。他方才抱得太急,忘了给你穿鞋。
你就这样刷起了牙,缓慢又羞涩,他一手揽着你,一手给你递水杯。
终于漱完口,他重新将你抱了起来。
奥斯蒙问:“现在可以吗?”
你心跳得好快,你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没有拒绝,奥斯蒙把这当作了同意。
他吻了下来,你从不知道,他也有这样一面,如此凶悍如此不留情面,亚尔弗残留的气息在奥斯蒙的攻伐里溃不成军。
你完完全全软倒在奥斯蒙的怀里。
这一切,清楚明白地展现在卫生间外的三人眼里。
奥斯蒙特意没关门,就是要他们知道,你是他带来的,你是他的。
你浑身发软,微颤,你好似成了他的掌中之物口中之食,奥斯蒙完全掌控着你,你的脚甚至踩不到地面,他支撑着你,也占有了你。
你想推开他,不要了……你受不了了……你想要呼吸,你的脸红透,是因为情玉还是窒息,你分不清。
奥斯蒙心疼地抚着你的脸颊,他终于松开了你。
你的唇湿透了,唇舌间都是他带来的气息。
你喘息着,一下又一下,如此急促,如此灼热。
奥斯蒙吻了吻你的鼻尖,他跟你道歉:“是我太粗鲁了。”
你咬着唇,眼眸湿润,混蛋,你现在彻底走不动路了。
奥斯蒙不需要你走路,他抱着你走出了卫生间,对着自己的弟弟们道:“我想,我有必要重新介绍一下。”
“桑灼,我的未婚妻,”奥斯蒙平静道,“两月后,我会举办订婚宴。”
亚尔弗的神色肉眼可见苍白了起来,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在大哥面前,全部化作了一场滑稽戏。
他不死心地望向你,期冀你的反驳。
可你什么都没说。
亚尔弗直接开口问:“你的意思呢,桑灼。”
你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氛围弄得这么糟糕,非要逼你开口。你习惯身边的人为你处理好一切,而不是逼你选择。
你搂紧奥斯蒙,将头埋在奥斯蒙的胸膛里,不看他也不看其他人。
亚尔弗感到自己在那一刹那里四分五裂。你的沉默昭告了你的抉择。
你甚至不愿意亲口说,沉默。留给他的只有你的沉默。
你乖乖躺在奥斯蒙的怀里,对他那样依赖。亚尔弗在你唇齿间留下的痕迹,你迫不及待洗去。
流水、牙膏、泡沫……带走他的气息;而大哥,你任由大哥吻你,你在大哥的怀里承受他带来的一切。
那我呢,亚尔弗心想,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从来就很讨厌。我吻你,你是不是觉得像被狗咬了一口。
桑灼,你能不能告诉我,用你的唇用你的舌,用你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告诉我,而不是……沉默。
沉默。
亚尔弗抬起手,跟那天喝醉酒了一样,想把你接过来。
奥斯蒙看着自己的二弟,把你抱得更紧。
在他的指尖将要触到你衣衫的那一刻,奥斯蒙抱着你越过了他。
亚尔弗的手就那样停滞在那里,他能抓住的只有空气。
奥斯蒙抱着你去询问医生你的身体状况。医生说你不用继续住院,他给你开了点药,嘱咐你一日三餐后吞服。
你们一行人,包括匆匆赶来的阿尔文,就此打道回府。
飞行艇里。
一头蓝毛的阿尔文手里捧着一大捧鲜花,他本来是打算送给你的,可是飞行艇里的气氛太怪异了。
他看了看鲜花,又环视自己的哥哥们,奇怪,太奇怪了。
特别是二哥亚尔弗,他穿得那样绮丽,跟朵蓝玫瑰似的,脸色却无比苍白。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二哥的眼里好像有……有泪?
可二哥怎么会哭,他那么高傲一人……大哥的神情虽然平静,可大哥抱你的手好紧,阿尔文看到你蹙起了眉头,他知道你不舒服。
可是你没开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数着自己的花朵,一朵两朵一瓣两瓣……他想送给你的……
阿尔文鼓起勇气,装出笑脸,试图打破飞行艇里糟糕的气氛。
“桑灼,我给你买的花。”阿尔文捧着花递给你,右耳的耳钉仍然闪亮,他的神情却微微紧张。
他笑着,抑制住不舒展的情绪,装作随意地送给你。
你伸出手,还没碰到花,奥斯蒙就替你开了口:“阿尔文,你先拿着吧。下车后,我替桑灼拿。”
奥斯蒙覆上你的手,与你十指交握,将你的手收了回来。
他平静道:“阿尔文,我还有个消息没告诉你。两月后,我会和桑灼订婚。你可以叫她大嫂。”
阿尔文怔愣在那里,花都没拿稳掉到了飞行艇里。
他说对不起,慌张地将花捡起来,他拍着鲜花的包装,没有脏,没有脏的:“对不起。”
他把送给桑灼的花弄脏了。
奥斯蒙把你抱得更紧,他按住你的脸,不让你看其他人。
你只能靠在他的胸膛上,听他并不平静的心跳。
奥斯蒙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他与你交握的手,捏得你有点疼。你想埋怨他,又不知如何开口。
你回想起亚尔弗的告白,还是有点没回过神来,他不是很讨厌你吗,你也讨厌他,他怎么突然这样,新的把戏逗弄你,还装得很认真的样子。
他把氛围弄得太糟糕了,让你陷入这样的窘境。明明你跟他没什么,怎么像有什么一样。
不过是看过一场烟花而已。
很快就散了,谁会记得啊。
下了飞行艇,阿尔文没把鲜花递给大哥,奥斯蒙也没接。
奥斯蒙抱着你,走进将军府,却没往你住的客房去。
他按了电梯,亚尔弗挡住了电梯门。
“大哥,”亚尔弗声音嘶哑,“桑灼住的房间,不用上楼。”
奥斯蒙道:“从今天起,桑灼跟我睡一起。”
亚尔弗短促地笑了声,挡门的手攥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