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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91 章   第38章

    祝时宴听完:“”

    他收回视线,淡淡道:“我会让他撤掉的,阿澜那边想要什么补偿,来我长明殿取。”

    容清没吭声。

    路子游挑了下眉,饶有兴趣的说:“所以你们这是终于在一起了?”

    “嗯。”祝时宴承认的坦然:“明日我便与他行合契之礼。”

    “明日?”容清猛地抬起头,一脸震惊:“当真?”他又是惊喜又是不敢相信地追问:“你当真要跟我行合契之礼?”

    祝时宴似是有些疑惑,轻蹙了下眉:“你不愿意?”

    “愿意,我当然愿意。”容清立即应下,眉开眼笑的说:“我这就去准备。”

    他急匆匆走了,像是生怕祝时宴下一秒就后悔。不太对劲,祝时宴满脸水珠开了门。

    “傅先生让您这段时间不必去总裁办吃午饭。”保镖简明地告知,“请您尽可能上下班之后在家休息。”

    虽然去总裁办吃饭没之前那么抗拒,但好奇怪,祝时宴迟疑地问,“好的哥哥有说原因么?”

    保镖欲言又止,最终说:“昨晚傅总在应酬回来的路上发生了车祸,暂时去不了公司。”

    “什么?”祝时宴惊愕出声,“他怎么样。”

    “左肩骨裂。”

    昨晚应酬发生车祸,媒体却没有播报,说明被刻意压下去了。

    车祸,又是车祸。

    上次车祸是傅屹为葬礼返程,这才一个多月。

    联想到即将召开的股东大会,祝时宴深吸口气,“是傅家的医院吗?”

    保镖点头。

    去衣帽间换了衣服,祝时宴给纪主管打电话说请假,纪主管爽快地答应了。

    接着匆匆下楼,听到急促脚步的阿姨从厨房出来,“小南还早呀,不在家吃早饭啦?”

    厨房飘出一阵粥香,祝时宴踌躇回头,“阿姨,家里有保温盒吗?”

    “有的,带到公司吃吗?”阿姨说,“我再给你装些爱吃的莲蓉包。”

    看来阿姨不知道。

    祝时宴跟进厨房,发现中岛台面摆着盘还未下进粥里的海鲜,有白贝鲜虾什么的。

    “海鲜很快的,闷一分钟就好。”阿姨端起盘子,“小南你出去等——”

    祝时宴猛地出声阻止,“阿姨,不要放这个。”

    海鲜发物,对伤口愈合不好。

    阿姨奇怪,明明最喜欢吃海鲜的呀。

    但在檀山做事,她们这群人最擅长的就是不问不看不管闲事。

    “那换点青菜碎行吗?”阿姨问。

    祝时宴点点头。

    路子游啧了一声,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阿宴,你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他?萧澜那家伙当年想跟我行合契之礼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呢。”

    祝时宴随手披上外衣,语气平淡地回了一句:“他为我吃的苦还不够多吗?”

    路子游愣了下,转而笑道:“那倒也是。就算我跟他不对付,我也不得不承认,他对你痴心一片,这世上怕是无人能敌。”

    祝时宴手上的动作一顿,微微抬眸:“你一早便知道他对我的心意?”

    路子游摇了摇头:“那么明显,傻子都看得出来,全天下也就只有你一个人不知道罢了。”

    “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年你误入了迷失之阵,险些困在里面,你以为是我跟阿澜救的你,其实是他耗尽一身灵力把你救了出来,之后又怕你发现,躲在这殿中休养了好些时日才若无其事地出现在你面前。”

    “还有,灵兽界以前是无主的,内部混乱无序,纷争不断,你几次三番调停无果,因此颇为头疼,所以他从你身边离开,花了近千年的时间统一了整个灵兽界,这才有了如今人兽两界和谐安定的局面。”

    “更别提你那殿中的宝物,有一多半都是他搜罗来送给你的吧?他把你的话奉为圭臬,对你的事比谁都上心,只可惜你一直未曾察觉。”

    祝时宴面容苍白,呼吸有些不畅:“是我对不住他。”

    傅辰却仿佛看懂了他的意思,紧绷的神经微松,嘴角也弯起了一个弧度:“没关系,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祝时宴:“你们就是同一个人,对吗?”

    虽是疑问句,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肯定。

    祝时宴慢吞吞地眨了下眼。

    傅辰的双眼骤然一亮,嘴角也笑容也越扩越大,他伸出手,想抱住对方又不敢,手足无措的说:“叔叔,我找了你好久。”

    声音中难掩委屈。

    祝时宴往他那边挪了挪,主动抱住他:“抱歉,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无法告诉你我是谁,所以一直瞒着你。本来打算重新跟你接触,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认出我了。”

    傅辰收紧手,低声道:“你们很像。”

    即便他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却还是忍不住把他们两人联系在一起。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导演组用扩音器在楼上大声道:“昨天!有几位同学在顶楼天台偷偷吃烧烤开party,被我们抓住了!”

    房间里所有人的动作皆是一顿,七嘴八舌的说:“谁啊?胆子这么大?”

    “大晚上的在顶楼吃烧烤,这哥们是个狠人。”

    “靠,听起来就很刺激,谁搞的?也不喊我一下。”

    贺垣他们组的人也在讨论,其中一个人还问他:“贺哥,你知道不?”

    贺垣喝了一口粥,头也不抬的回道:“不知道。”

    导演显然非常生气,道:“那几个人最好自己过来认错,如果被我们查出来是谁,后果自负!”

    祝时晏有点担心,在他们四人群里发了个消息:【不会被查出来吧?】

    过了一会儿,贺垣回他:【不会的,天台没有摄像头,我已经检查过了】

    傅辰也发了一句:【他要真知道是谁,就直接来找我们了】

    喻清秋:【嗯。】

    祝时晏放下心来,安心吃饭。

    事实也确实像他们几人所说,导演组气急败坏找了好几天也没找到是谁,最后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了。

    祝时晏和高乐的矛盾越来越深,练舞室划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不过好在他们这个舞需要配合的地方也不多,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各跳各的,倒也没有闹出什么大乱子。

    闹出乱子的是傅辰他们练习室。

    “有次过年吃饭我来晚了,给大家都打了招呼,只有你没有理我。”

    “你自己都说了大家在。”傅辰不轻不重按着,“跟我熟悉有什么好?”

    “篡改遗嘱的孙子,不尊重长辈的侄子。”他平淡地问,“讨厌弟弟的哥哥,不是很搭么。”

    “其实跟箱子没有关系对吗,哥哥?”祝时宴弱气道,“你也会开,所以你没必要留我。”

    “祝时宴。”傅辰停下按摩的手,但手指没有离开,轻轻搁在那圈早已淡却瘢痕的肌肤处,指腹似有若无地摩挲着,“又不记得了?”

    祝时宴颌首答:“知道,相依为命。”

    “饿不饿?”傅辰说。

    “有一点,现在什么时间了啊。”

    “九点整。”

    “原来睡了这么久。”祝时宴爬起来,“哥哥你吃饭了么。”

    傅辰不答反问:“想吃什么。”

    祝时宴赧然道,“想吃清汤面。”

    傅辰起身去盥洗室洗手,祝时宴自己去衣帽间找了件毛衣套在睡衣外面。

    没一会儿阿姨将两碗清汤面送来起居室,两人对桌而坐,一人一碗。

    清汤面看似简单,实则是老母鸡、瑶柱、鲍鱼花胶吊出来的高汤打底,细细的中空面条吸饱了汤汁,碧绿青菜更给汤面加了几分鲜甜。

    祝时宴吃得认真,连喝好几口汤。

    “以后傅政希不会再来檀山。”傅辰把小菜推给他,“在家里放心待着。”

    热汤下肚,暖得身心俱足,祝时宴抽纸擦擦嘴巴,“吃不下了哥哥。”

    傅辰突兀地呛了下。盛纪见他不知,歪嘴一笑:“你不知道也正常,毕竟关于那妖孽的事,修真界都是避之不谈,不像我们碎星宗每位弟子自小便熟记那段历史。”

    云骄愈发好奇,恰好灵器载着他们到了地方,盛纪领着人去他的房间,一边走一边说:“这要从那妖孽的来历说起——”

    “修真界无人知晓那妖孽从何而来,也不知他在世间都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被世人发现的时候,他正是银羽宗的一名内门弟子。”

    “银羽宗?”云骄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又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他突然觉得有时候人太纯善也不是好事,至少不会被骗了还帮人数钱。

    怪只怪小黑蛇幻化出的人形太有迷惑性,现在小游和师兄都当他是不谙世事的单纯少年,言语间颇有照拂,倒是萧澜似察觉到了什么,一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考核过后所有弟子会休沐三日,吃饭时路子游一直兴致勃勃地讨论接下来去哪里玩:“去盛京好不好?听说那里可热闹了。”

    “我们现在去的地方是炼丹峰,峰主名叫钟启,是全大祝唯一一个能炼出八品丹药的炼丹奇才,同时也是一个出窍期高手,他痴迷炼丹早已不理俗世,炼丹峰目前主要由他大弟子曲靖主管。”

    他的话音刚落,一道爽朗的声音便从前方传来:“小师叔今日怎么得空来我们炼丹峰?”

    来人一袭青衫,面容俊逸,腰间挂着一把模样精致的金色钥匙,乃是炼丹峰代峰主独有的标志性物件。

    看到他,祝时晏迅速扬起一抹笑:“曲师兄,我来看看钟老。”

    虽说全宗门的弟子都喊他小师叔,但祝时晏对着那些比自己大了几百岁的弟子实在喊不出师侄两个字,所以他一律喊师兄,跟他同龄的他都喊师弟。

    导致的情况就是大家都各喊各的,互不干扰。

    曲靖显然也习惯了他的称呼,并没有纠正他,笑着说:“巧了,师父这几日正在念叨你。”

    如宗主一般,他的目光略过容清便不感兴趣的收回了视线。

    “钟老可是在药田?”

    “师父除了那里还能去哪儿?”曲靖边说边将人领到后山,指着正埋头在药草里已经看不清本来面目的老头道:“小师叔,师父这几日脾性不太好,应是炼丹遇到了瓶颈,你多劝劝,我还有事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祝时晏连忙说:“曲师兄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曲靖看了眼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小孩,似是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的直接走了。

    跟在小师叔身边的师弟向来不少,只要没烦扰到小师叔曲靖也懒得管。

    曲靖走后,祝时晏示意容清在原地等着自己,然后跑到老头面前大声喊了一声:“钟老!”

    “哼!”钟启推开他的脸,扒拉地上的药草,并不搭理他。

    祝时晏也不气馁,依旧笑嘻嘻的将脸凑到他面前,“生气了?”

    钟启瞪他,“说好一个月来看我一次,你自己数数这都几个月了?”

    祝时晏一边帮他整理地上的药草一边讨饶,“我懒嘛,钟老别生气,我除了灵霄峰也哪儿都没去呀。”

    钟启瞥了他一眼,“我看无常峰你就去的挺勤。”

    “哪有,那是因为宗主每个月都亲自派人去请,我总不能拂了宗主的好意。”

    “你的意思是怪我没有去请你?”

    盛纪道:“银羽宗自五百年前便是修真界第一剑宗,只是到了后世实力愈发不如前,三百年前那时银羽宗树敌颇多,为了保证宗门实力,银羽宗四处搜寻修炼人才,想必妖孽便是那时混进去的。”

    “起初他混在银羽宗和常人一样,并没有暴露身份,后来某次他在行凶杀人时被我碎星宗的师祖撞破。”

    盛纪越说越激动,云骄疑惑道:“你不曾经历,如何知道血流成河、人头乱飞?”

    盛纪一脸肯定道:“长老授课时就是这么说的——你先别打断我。”

    云骄适时沉默,盛纪继续道:

    “但妖孽寡不敌众,师祖们用尽毕生修为联手将他重伤,妖孽恼羞成怒,逃跑前愣是将银羽峰拦腰击塌,想让所有人葬身于此,但师祖们及时逃脱,最后掩埋的只有那个曾经庇护过他的银羽宗而已。”

    盛纪摇头叹息道:“可怜可叹呐——”

    云骄道:“所以这和归鹤丹有何联系?”

    “银羽宗是难得的有钱剑宗,归鹤丹是银羽宗宝库里众多天材地宝之一,银羽宗覆灭后,这些东西就流落到不同宗门手里,碎星宗不止有归鹤丹,还有别的宝物。”

    盛纪得意道:“剑宗之路穷且艰难,又云易被妖孽盯上,有了那些宝物后,碎星宗渐渐地就从修剑改成了炼器,成了如今的器宗。”

    听完他夹带私货的恩怨史,云骄产生了一些疑惑:“你说银羽宗被山石掩埋了,宝库乃宗门立身之本,位置本就隐秘,自然也被深埋。”

    “不错。”盛纪道。

    “所以你们如何得到的宝物?”云骄问道。

    “自然是动手挖啊。”盛纪一脸理所应当道。

    “银羽宗方覆灭,便着手挖人家的宝库。”云骄语气冷淡道。

    云骄不置可否。

    但听完之后,他终于明白祝时晏与碎星宗之间的恩怨。

    那也难怪祝时晏对碎星宗是那般态度。

    说话间,二人进了盛纪的房间。

    说是房间,其实比一般的卧室大了数倍,里边摆满了各种灵器器械,倒是很符合器宗少宗主的风格。

    那晚最上头之时,东西强行抵在嘴角,有人努力吞咽着也这样说过。

    对此完全没有记忆的祝时宴奇怪地看了傅辰一眼,没多想,郑重道,“哥哥我想好了,我想回集团上班。”

    回集团上班是三天后,而距离临时股东大会只剩一周时间。

    祝时宴早早去了公司,将自己种的各式浆果分发给同事和纪主管,然后整理好工位。

    随着接近九点上班时间,陶静第一个来了,腼腆地问他家里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礼成之后,其他人渐渐离开,长明殿中只剩下容清和祝时宴两人。

    天空逐渐染上了浪漫的粉紫色,容清拉着祝时宴的手,目光温柔地问:“阿宴,你想看看小世界里那些人真正的结局吗?”

    祝时宴微讶:“那些世界不都是虚构的吗?”

    “是,但不完全是。”容清抬手铺开一层层画面,“你还记不记得,我曾与你破碎虚空,一起去过很多小世界吗?”

    祝时宴点了下头:“我记得。”

    “白泽他们构建的虽然是虚假的世界,但却是以真实世界为基底,小世界中的人都是现实存在的,不过是多了我们两个人而已。”

    容清指着第一个世界的画面,道:“这个世界里有很多像''席暃''一样被校园霸凌的人,所以我在霸凌者的身上打下了烙印,他们的记忆被替换,一辈子都会活在恐惧和噩梦之中,那些人渣父母和学校里的垃圾老师同样如此。”

    祝时宴亲了下他的嘴角,眼含笑意:“你做的很好。”

    他一个个往后看,看到第二个世界海晏河清、国泰民安,看到第三个世界经济繁荣、社会安定,看到第四个世界贫富阶级逐渐被打破,人们的生活在慢慢变好——还看到褚寻死后的轮回,一世比一世凄惨。

    祝时宴停住:“这是?”

    容清道:“他害了那么多人,只是死亡太便宜他了。”

    更重要的是,他曾伤了阿宴。

    祝时宴并未放在心上:“因果循环,他应得的。”

    随着这些画面的展开,无数熟悉的记忆也同时浮上脑海,祝时宴伸出手,眼神有一瞬的怀念:“阿清,我们每个世界都有在好好相爱。”

    容清吻上他的唇,声音温柔:“我们以后也会。”

    祝时宴搂住他的脖子回吻他。

    “嗯,我们一定会。”

    落日余晖洒下,在遥远的云端之上,清冷的神明正在和他的爱人接吻——他们曾经错过了相爱的机会,但万幸,未来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陪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