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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寸进尺是商人最惯用的手段。
顺着斗篷人的话往上爬的蝙蝠侠嘴角上扬, 整个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的心情要好上许多，蝙蝠侠往旁边挪了挪，他空出一个位置方便斗篷人通过。
蝙蝠侠对着斗篷人说道, “请吧。”
萧清长微微张大了嘴巴, 表情有瞬间无语的他选择了一脚踢在蝙蝠侠、提姆身后的柱子上, 剧烈的响声引得那些看守的雇佣兵端着木仓支走了过来。面对提姆震惊的视线萧清长扭过头, 再隐匿于黑暗之中, 这样他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了！
没办法，谁叫蝙蝠侠是异世界的父亲，他不好坐出大逆不道的举动, 就只能稍微牺牲一下可怜的提姆。
下次他会为自己的举动忏悔的！
不伦不类做出了祈祷动作的萧清长在黑暗中看着提姆手忙脚乱地应付起来那些雇佣兵, 他身边的蝙蝠侠一同对付着这些阿卡姆骑士不知道从哪里雇来的士兵, 在对方的帮助下提姆逐渐不如一开始那般忙碌慌张, 他还能游刃有余地尝试靠近机器开关。
真好, 有队友就是不一样啊，萧清长眯了眯眼睛，他不由得想起来以前自己和朋友一起行动是多么轻松。哪像现在, 前有狼后有虎的。
萧清长不动声色地瞥向了斜后方在更高处蹲着的某人, 说是想要杀死蝙蝠侠、想要向对方复仇发泄自己被丢在密室折磨的痛苦, 但真到现场反倒是将杀意对准了他这个‘蝙蝠侠友方’。
这算不算是蝙蝠家特有的口是心非？
一边想着一边避开打斗现场和乱飞的子弓单的萧清长来到了开关旁边，手动帮助蝙蝠侠关掉了那个巨大的通风设施，在他朝着蝙蝠侠要报酬前, 萧清长动手打晕了情绪莫名激动起来的稻草人。抱着手臂的萧清长走向蝙蝠侠, “我帮你关掉了机器, 打晕了稻草人, 做了这么多是不是该多给一点报酬？”
提姆瞥了一眼停下手来的雇佣兵, 他小声嘀咕了两句, “那不是因为有我们拖着这些人吗。”
“好了，你要什么报酬。”蝙蝠侠看着一副想要坐地起价的斗篷人，不过如果洒点钱就能得到一个这么好的助力，蝙蝠侠并不吝啬这点小钱，“多少钱，我转给你。”
哼。
轻轻哼了一声的萧清长瞥了一眼提姆和暗中的某人，他摆手表示自己不需要这点钱，“我只想要一个问题的答案。”
这么简单？
蝙蝠侠反倒是警惕起来，他担心这人会问出什么惊天骇俗的问题，“太刁钻的不回答。”
“不刁钻。”萧清长这么说完之后摆出了自己的问题，一个普通的一点也不难回答的问题，“我只想知道，你的四任罗宾中，谁是你最喜欢的孩子。”
——确实不刁钻，但确实是蝙蝠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
一瞬间僵住了蝙蝠侠在提姆犀利起来的目光中转头，他嗯了半天也给不出一个答复。
行吧，让他回答这个问题确实听难的，刚想解围的提姆就看见斗篷人居然把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迪克和达米安抓了过来，而那两人的表情显然也听见了这个问题。
这下真的爱莫能助的提姆摊开了双手。
听见问题但在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蝙蝠侠身上时躲了起来的布鲁斯：别看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咳，最喜欢的罗宾，我觉得……”蝙蝠侠在三任罗宾的注视下回答的十分缓慢，在他打算用上在记者面前打太极的话术时，蹲在角落的某人忍不住泄露了一丝气息。
敏锐捕捉到多出来的存在的蝙蝠侠神情一愣，他瞥向斗篷人想要知道对方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但他看到的永远都是那不变的斗篷。
蝙蝠侠在片刻的沉默之后说道，“每一任罗宾我都很喜欢，你们在我心中都是一样的，但真要说不同……只有那个孩子。”
“我错过了他最重要的时刻，眼睁睁地看着他投入死神的怀抱。”蝙蝠侠的面容变得更加冷硬，“我也没想到，那个孩子一直在一墙之隔的地方遭受小丑的虐待。”
顶着明显父控的达米安恐怖的视线，萧清长打断了布鲁斯的自白，“那小丑呢？你没有为那个孩子报仇吗？”
是啊，为什么不为他杀死小丑，杀死这个在哥谭伤害了包括他在内的无数个无辜之人的恶棍！这也是蹲在墙角上看了许久的杰森·陶德的想法。
比起被不知情的布鲁斯忽略，无声无息的遭受小丑虐待，杰森更在意的是布鲁斯明明知道小丑是杀害自己的凶手，可是布鲁斯没有为他报仇，没有结束那个混蛋为非作歹的一生。
“好吧，又是蝙蝠侠你坚持的不杀原则。”不用蝙蝠侠回答萧清长自己就找到了答案，事实上他也不是很能理解对方的坚持——从那个真的吃人的时代活下来的任何一个人都不理解这种不杀原则，但是萧清长尊重自己父亲的坚持。
不过蝙蝠侠要真的会杀人？他突然想起那个癫狂的狂笑之蝠，一想到那个世界的结局萧清长觉得这个原则还是不错的，至少保证了布鲁斯的精神不会彻底崩坏。
还想要在说些什么的蝙蝠侠被斜后方飞出的匕首打断，扭过头他就能看见阿卡姆骑士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愤怒与恨意成了阿卡姆骑士向蝙蝠侠举起武器的燃料与动力，他挥动着手中的冷兵器以一种致人死地的方式逼近了蝙蝠侠。
“别过来！”蝙蝠侠制止了想要进入他与杰森二人战场的三个孩子，“这是我和阿卡姆骑士、和杰森之间的事情。”
不愿再与让自己非常失望的蝙蝠侠对话的杰森只发出了饱含嘲讽的笑声。
半靠在墙壁上的萧清长看着两人打得难舍难分，被禁止参与进去的迪克提姆达米安在旁边观战，萧清长能看出来他们、至少迪克和提姆是真心担心两个人出手失误伤害到对方。完全站在蝙蝠侠那一方的达米安倒是没这个担忧，他也不认为陶德能打赢父亲。
仔细数数好像少了一个人？
萧清长忍不住在四处寻找着，他很快就看见了本应该跟着提姆达米安一起过来的布鲁斯，正蹲在地上研究着什么。同样不想参与进这个世界的家务事的萧清长走了过去，满脸好奇地从布鲁斯身后探出个脑袋，“你在看什么？这是……”
“炸弓单？”
“对，小丑留下来的。”布鲁斯非常熟悉小丑的标志，在这个危险物品上看见那个标志的刹那，他就停下了拆解的动作，“小丑往常会把这些东西放在哥谭四处，还会在电视台用人质威胁我做二选一，今天居然直接放在蝙蝠侠的面前，我怀疑这个东西被装了什么拆开立炸的机关。”
被这边动静所吸引的提姆与迪克对视一眼，迪克继续留在原地随时准备中止出手愈来愈狠的父子两，而提姆则是拿出了仅有的设备来检测布鲁斯发现的炸弓单。
能够进行精密检查的设备都不是小体积，提姆就算天天进行训练也没办法做到带着机器夜巡，他只能把功能比较齐全的韦恩集团出品的小设备带在身上，随时连通附近的网络进行各种操作，比如现在的一个简单的对炸弓单的扫描。
在等待结果的时候，提姆忍不住看向布鲁斯，他尝试旁敲侧击从对方口中探点口风出来，“B、咳，我是说这位蝙蝠侠，如果是你面对这个问题，你会怎么回答？”
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思，萧清长补充了一句，“蝙蝠侠，我记得你家里应该还有一只雏鸟吧？那你可比这里的蝙蝠侠还要再多一只小小鸟，五只小鸟你最喜欢哪一个呢？”
是啊，父亲会喜欢谁呢？会喜欢他这只刚刚归巢的小小鸟吗？
还有第五个罗宾？提姆突然想起了之前这位蝙蝠侠曾说过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孩子，只是可惜他们世界的已经死去，所以这个孩子就是第五个、或者说第四个罗宾？那他岂不是从罗宾位置上退下来要比现在更早？？
这下提姆的目光更加犀利了。
“你从哪里知道的雏鸟？”布鲁斯的视线变得锐利，他注视着居然知道雏鸟存在的斗篷人，“雏鸟从未参与过任何一次夜巡，你怎么知道它的存在的！！”
糟糕，一时贪心暴露了什么，萧清长暗自恼恨自己这学不乖的性子，他陡然收起自己的情绪整个人变得冷淡起来，“偶尔从夜翼口中听到过，难道这孩子不是你培养了打算接任罗宾的？”
捕捉到关键信息的达米安：！！
萧清长在跳过这件事情与牵扯所有人下水之中，坚定无比地选择了拖所有人下水，“难道不是吗？阿卡姆骑士、红罗宾还有现在的罗宾……哦对，中间还有搅局者。他们不都是为了在罗宾超出年龄之前接任的吗？”
“不对！你别转移话题，蝙蝠侠。”萧清长一副刚刚反应过来的模样。
“你还没说你最喜欢哪任罗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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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会到了同位体遭遇的布鲁斯在其他几只小鸟的注视下一言不发, 他也不知道该说哪一任罗宾，感觉都对其他人不公平。布鲁斯沉默之中努力说起了另一件事情，试图转移其他几人的注意力, “蝙蝠侠那边更需要你们吧, 杰森还陷入在愤怒的火焰之中。”
“父、”下意识想要叫布鲁斯一声的达米安咽下了没说话的话, 虽然都是父亲的同位体, 但叫这位父亲总有种莫名的诡异感, “咳，我是说，不要逃避这个问题。”
“嘁, 老头子嘴硬想端水而已。”不知何时与蝙蝠侠停止打斗的阿卡姆骑士走了过来, 但双手被特殊绳索捆绑住的阿卡姆骑士现在把攻击值都加到了嘴巴上, 嘴上不饶人的他继续说道, “真要说最喜欢的罗宾, 应该永远是下一任吧。老头子你说是不是？”
蝙蝠侠亲手把做过了违反法律事情的杰森双手捆上，他并不会因为这是他死而复生的儿子就网开一面，蝙蝠侠已经决定好要将杰森交给警察, 由法律审判他做过的错事。可这并不影响他对杰森的愧疚, 蝙蝠侠努力辩解道, “我说过，你们对我来说一样重要，包括曾经身为罗宾的你。”
听见蝙蝠侠这句话的萧清长看了一眼布鲁斯, 在对方发现之前他收回视线, 做出一副仔细研究炸弓单的模样。
真以为对方在认真研究的布鲁斯拿出了一个铁笼子, 他打算跟以往一样先将小型炸弓单转移走, 到了没人的地方在拆开确保居民安全。
但是萧清长拦住了对方。
“你打算做什么？”萧清长不明白对方的想法, 他阻止移动过程中可能会影响炸弓单的布鲁斯, “扫描结果还没出来，要是这个是移动就会触发的呢？我可没办法瞬间救下你们。”
适时提姆插入二人的话题说道，“我觉得他没说错，这个被小丑安装了非常特殊的触发方式，如果你真的移动，恐怕这附近好几栋大楼都会炸开。最好的解决办法是就地拆解，不过我们身上用来拆解的工具不多，需要先回去一趟。”
“它是感知什么触发爆炸？”萧清长若有所思，他把自己的问题扔给了提姆，“压力？冷热空气？还是什么？”
翻看着扫面结果的提姆停顿了好一会才回答，“压力或者说只要感受到一丁点力，这个东西就会炸开。”
原来是这样吗，那他倒是有了另一个办法。
这么想着的萧清长打量着附近的环境，通风设施虽然是哥谭重要的地标建筑之一，但是清扫这里的环卫工显然偷懒了，除却操作台和风扇附近还算干净，其他地方都落满了灰尘。蜘蛛织起的网在角落或者拐角处挂着，为黑暗中存在的房梁或者角落指明了道路，萧清长能知道哪些地方是适合躲藏人的。
但他先得说服这些人愿意躲起来。
萧清长不用想就知道蝙蝠侠还有迪克提姆他们会说什么，他还是坚持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我有办法解决它，但你们得退到安全距离之外。”
“为什么？你在担心我们会被炸死？”达米安的语气十分古怪，“还是说，你打算来个救英雄要挟父亲带你见小丑？”
没想到达米安会这么说的萧清长挥了挥手，似乎这样就能把自己的无奈一同拍走似的，他平静地叙述着理由，“我不用担心死亡，可你们会死。在我见到小丑，验证一些猜测之前，无论是蝙蝠侠还是蝙蝠侠，包括你们这些小屁孩，都不能死。”
“你说谁唔唔——”瞬间暴起的达米安冲到了萧清长面前，在情况变得更糟糕之前迪克连忙抓着闹腾的小孩，想打探出更多的情报。
迪克笑着为达米安的话打圆场，他将原因全都扔给了萧清长，护着达米安的鸟妈妈将利爪对准了萧清长。
眨了眨眼睛的萧清长微微偏过头，他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样。
陡然间觉得背后一阵凉意的布鲁斯和蝙蝠侠警觉地观察着周围，只以为是感官灵敏的他们注意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布鲁斯完全忘记了眼前的斗篷人不仅是立场难辨的神秘人，还是他母亲玛莎亲口承认过的
叔叔。
“这件事情我以为蝙蝠侠会告诉你们？”萧清长秉承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想法，打定主意要让他们这些人好好明白尊老爱幼的道理，“关于……我是蝙蝠侠投资者布鲁斯的叔叔，是布鲁斯母亲玛莎和托马斯亲口认证过的。”
没想到斗篷人的辈分直接一跃两级，从平辈变成了比蝙蝠侠还要大一辈的长辈，不论是迪克提姆还是杰森达米安，包括刚刚得知自己多了个长辈的蝙蝠侠，五个人的脑子在这一瞬间纷纷卡壳。往常灵活的脑袋还有巧舌如簧的嘴巴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们都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情。
非常满意这个局面的萧清长暗自点头，下一秒他在炸弓单下面画了一个圈，圈的后面是杳无人烟的雪地。
……
布鲁斯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蝙蝠车内的方向盘还有各种操作装置，在这个瞬间向来灵活的脑袋都有片刻的发懵，因为他想不起来自己要去做什么事情了。
打算通过周围的环境还有遗留的东西搜集信息的布鲁斯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听见频道里传出提姆焦急的声音，对方正通过常用的通讯方式联系上自己，“B？B？！你还在吗！！”
“额，怎么了红罗宾。”蝙蝠侠扶住额头不动声色地问道，“我一直都在听。”
“还在就好，我还以为已经进入阿卡姆了。”提姆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庆幸，他继续向布鲁斯汇报自己看到的消息，“斗篷人刚刚进入阿卡姆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撤了出来，现在在向另一个方向移动。距离我非常近，所以蝙蝠侠你不用追踪他了，斗篷人还是交给我来吧。”
斗篷人来了阿卡姆？
布鲁斯看向车窗外面的景色，确实是阿卡姆疯人院外面的那片熟悉的景色，不远处就是挂着阿卡姆疯人院牌子的治疗院。梳理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布鲁斯揉了揉眉心，他摁住耳麦非常快速地回答了一声，然后布鲁斯打开了蝙蝠车内的监控，打算看看晕倒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有提姆一人的证词，无法大小布鲁斯心中的困惑。
而另一端被布鲁斯率先掐断通讯的提姆：？
布鲁斯又怎么了？居然这么大火气地直接把通话挂断，难道是刚刚到达阿卡姆疯人院的斗篷人真的做了什么？？
可是一想到斗篷人连半分钟都没停留，下一秒就出现在另一处地点，提姆总觉得‘斗篷人大肆破坏阿卡姆及周边’这是一件不太可能的发生的事情。
不过这个位置……
刚刚记住地点的提姆还没来得及细究，他就发现屏幕上的定位全都消失，无论他如何操作也不会有一个新位置出现。
“被发现了吗？”提姆无奈地合上了显示屏，“就差一点、就差一点能锁定一个对方的据点。”
被夜枭提醒之后萧清长从斗篷上摘出了一个定位仪，他看着那个带着胶水的小型机器，在这刻他明白布鲁斯是如何那么快地知道自己在阿卡姆，也明白提姆是在什么时候把这东西粘在了自己的身上。
只有他们打斗的时候提姆才有这个机会。
……
…
夜巡之后趁着还有时间小小地睡了几个小时的提姆醒了过来，他又要开始上班、上学、夜巡这三样重复的日程，相当于睁眼就要干活的提姆努力为自己打气，并下楼继续用一杯咖啡唤起一天好状态。
“早，提姆。”坐在餐桌上的萧清长和提姆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咖啡机坏了，你今天没办法泡咖啡了。”！！
“可是今早睡觉前不是还——”一时失言的提姆闭上了嘴巴，把后半句话全部咽了下去的他开始重新措辞，“咳，昨夜公司加班，我睡得晚一些。不过我加班前还能正常使用咖啡机的啊，怎么今天就损坏？？”
他还指望着这杯咖啡提神呢。
小声嘀咕着的提姆看了眼时间，现在再修咖啡机也来不及，“去外面买杯咖啡应该也行。”
“我帮提姆你买吧，正巧今天要出门一趟，可以顺路送到韦恩集团去。”萧清长站在提姆的身后，脸上是无害的笑容，但就他走路无声的模样已经把提姆吓了一大跳。
本意是像打算整整提姆，好好还击一下对方在自己斗篷上粘定位仪的萧清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买一杯超级难喝的咖啡的功夫，他就被一群不明人士给围住了。那些人客客气气地想邀请自己去别处一叙，萧清长瞥了一眼身旁抓到自己恶作剧并打算添上一笔的达米安。
知道达米安身份的他不担心对方会害怕这种场景，只担心这人出手没个轻重把这些家伙直接送去ICU了。
到时候布鲁斯可是要焦头烂额一番的。
【作者有话说】
没等到咖啡而逃过一劫的提姆：什么仇什么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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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忍不住想出手把这群人好好教训一顿, 可是当他眼角余光瞥见萧清长的存在后，达米安又停住了自己的动作。他绝不承认自己是因为萧清长停下手的，他只是不想打乱父亲的计划！
……对！只是不想打乱父亲计划。
父亲肯定有做好向这个普通的兄弟坦白身份的准备, 达米安只是不想因此扰乱父亲的计划, 或者间接让这个普通的兄弟和其他人生出什么隔阂。
如何平衡兄弟关系是成为一个合格的韦恩家主的必修课, 全身上下就张嘴最硬的达米安如此说服自己。
“萧, 要不你先跑吧。”达米安伸出手拦在萧清长面前, 努力找理由支开对方的男孩瞪了一眼想要靠近的混混，凶狠的目光令这群混混下意识停住了脚步，“然后报警找戈登局长, 只要警察来了这群人也就散开了。”
比达米安还高的萧清长脑子空白了一瞬。
他确实很想按照对方所说那般行动, 可是即使知道达米安的真实身份是罗宾, 也不代表他能毫无良心地把一个小孩丢在混混中, 那他岂不是成了比混混还恶劣的渣滓。
做不出来这种行为的萧清长瞥了一眼这群混混, 眯起眼睛认真观察着这些人的萧清长突然发现，他们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实际上并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行动，甚至还会等着他们说完这些悄悄话。寻常的抢劫犯或者单纯找人出气的混混们, 会有这么好的耐心吗？
萧清长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意味, 想要说些什么的他就听见人群之外传来的一个非常耳熟的声音。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从人群中小跑着出来的一人闯了进来, 这人挡在萧清长和达米安身前，气势汹汹的模样就像是护在幼崽面前的雄狮，“不准你们欺负、欺负清长！”
“皮斯？怎么是这家伙。”达米安用很小的声音嘀咕着, 他不明白为什么在哥谭好几个礼拜没出现的皮斯, 会在今天这么巧合地与他们撞上, 可是他在看见萧清长的时候又觉得一切都很正常, “也是……萧在这里。”
他们一家人谁不知道皮斯和萧之间的渊源能追溯到华国。
然而达米安觉得奇怪的事情, 萧清长也觉得莫名其妙。
作为干涉了萧平行动轨迹的真凶, 萧清长自然也是了解对方原因的路线，至少萧平应该出现在北极的冰天雪地之中，而不是在阴雨绵绵的哥谭，他应该正在北极执行特殊的秘密任务，而不是站在他的面前一副要保护他的模样！
察觉到不对劲的萧清长后退了半步，他碰到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达米安。
“萧？你怎么了？”达米安反应灵敏地看向撞到自己的萧清长，却发现除却一开始痴痴傻傻模样的萧清长居然脸色苍白地看着眼前的萧平，与之前那副还会保护对方的模样截然相反，达米安怀疑道，“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
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的萧清长看见了那双一闪而过的金色眼瞳。
默默收紧拳头的萧清长用咖啡袋的提绳做伪装，但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冒出冷汗的状态也足够说明他的情况不对，萧清长张了张嘴巴试图安抚达米安，“没、没什么，可能是买咖啡前吃错了东西，肚子不太舒服。”
达米安：他看着像三岁小孩吗？有这么好糊弄？
在刺客联盟中学习过人各种反应下的机体状态是如何表现的，达米安一眼就能辨别出萧清长是不是在撒谎，也能看出来对方对这个皮斯是真的充满了害怕与恐惧。把疑惑压在心底的达米安看见了萧清长为了安抚自己努力扯起的嘴角，不过那个表情变了跟没变差不多。
“肚子疼？那你要去洗手间吗，我们可以等会再去送咖啡。”达米安反手抓住了萧清长的手腕，紧紧盯着对方眼睛的男孩认真地说道，“你该和我去咖啡店里休息一会。”
若是以往萧清长才不会这么轻易地叫人抓住自己的脉门，可是现在深思不属的他愣愣地看着达米安，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挣脱开达米安的桎梏的萧清长摇头，“不、不用，你先去咖啡店坐着等我，我跟他聊完就去找你。”
说完，萧清长就跟着萧平往另一个隐蔽的角落走去。
没有再去阻拦的达米安默默记住了两人的方位，收回视线的他先打量了一番现场情况，从开始他询问萧清长情况的时候开始，周围这群小混混就不再发出多余的声音，也不会围成一个圈当他们的来路或者去路。达米安原本还很奇怪这些人怎么这么会看眼色，现在得空仔细观察之后他才知道——
这些小混混哪是不想说话！分明是已经无法再开口说出任何一句话了！！
这些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死亡。
不过达米安仍然困惑，死亡之后人的身体肌肉无法再支撑身体站立，按理来说这些混混应该在死亡后不久立刻倒地才是，现在违反常理又是因为什么？
而另一边和萧平在无人的角落停下的萧清长看着人，他开口问道，“萧平呢？真正的萧平去哪里了。”
“放心，他没事。”轻轻勾起嘴角的‘萧平’注视着情绪明显不如表面平稳的萧清长，他凑近人漆黑的眼瞳中闪过不喜，“你看起来对这个孩子很在意啊，他难道不是你善心大发才收养的逗趣玩意儿？”
瞳孔骤缩的萧清长下意识反驳，“不，我不在意。”
“我要是在意他，又怎么会把他丢给别人教养。”萧清长强撑着情绪和‘萧平’说道，为了反驳对方的话他开始随便找理由，“更何况若不是他凑巧引气入体，他早就死去了。”
‘萧平’挂着玩味的笑容，没人知道他到底信没信萧清长的这番话，只是话锋一转提到了另一件事情，“刚才那个小孩是你的弟弟吧，我亲自为你挑选的家人怎么样？”
“正义又极具责任心，人多是一个大家庭，除了缺少一个‘母亲’的角色，其他也没什么缺点。”
“这难道不符合你对一个家庭的期待吗？”
萧清长一言不发，他垂下了眼帘，目光一直落在脚前的地上。
‘萧平’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萧清长。
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琢磨着该如何回到‘萧平’的萧清长猝不及防下被对方扼住了喉咙，熟悉的濒临死亡的感觉包裹住了他，但比死亡更可怕的是‘萧平’口中残忍的话语。
只听见他说，“看来我找的不符合你的心意啊，不如我再重新找过一个。至于这个不得你心的家庭，不如就让给我一饱口福吧。”
“也不知道满是伤痛的正义，尝起来会是什么味道。”！
不、不可以！！
萧清长抓紧了对方的手腕，凝聚成刃的力量指向了‘萧平’，只要他一个想法这些灵刃就能攻击到对方身上，逼迫对方不得不松手后撤。
但他下不去手。
“不动手吗？是因为这具身体？”‘萧平’靠近那些利刃，反倒是利刃往后缩了缩，“说着不在乎对方，但你的行动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啊。”
利刃脱手而出，也只是刮伤了‘萧平’的衣角，在‘萧平’愈发阴冷的视线中一把蝙蝠镖插入二人中间。蝙蝠镖在刮伤了‘萧平’迫使他不得不放手之后，萧清长捂着喉咙退后两步远离‘萧平’，他与对方都一同看向了蝙蝠镖飞来的方向。
穿着罗宾制服的达米安站在那里，他做出了一副应战的模样，“放开、放开你手中的人质！”
“罗宾？”‘萧平’的视线落在了旁边的萧清长身上，稍作思考之后他离开了，只留下失去意识的身体倒在地上。
萧清长走过去扶起萧平细细检查起来，发现对方只是亏损了些许精气之后松了口气，他现在才有时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达米安，“咳……你都听到了什么。”
声音嘶哑的萧清长问道。
“没听到什么。”达米安说道，他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个皮斯掐住了萧清长的脖子，然后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他都要杀你了，你还对他这么关心？”
萧清长没有说话，他只是搀扶起还没醒来的萧平向巷子外面走去，路过达米安的时候他停住脚步，“罗宾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危险事情发生？”
“因为刚才围住你的那群人已经死了，我只是过来看看情况。”罗宾抱着手臂，他指了指倚靠在萧清长怀里的人，“现在他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杀死那些普通人的凶手，你该把他交给警察进行调查。”
都死了……？！
萧清长侧头注视着还没醒来的萧平，这件事情根本解释不清楚，“可以，但是他要先去医院检查。”
继续往前走的萧清长被达米安喊住。
“等下，我有件事情很好奇。你应该是普通人吧，为什么会使用不是普通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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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你什么都没看见吗, 罗宾。”萧清长侧过头，眼睛微微看向抱臂的达米安，语气非常平淡地萧清长不等达米安回答就说道, “这与你无关。”
哼, 与他无关？
达米安没再跟上去, 他拿出微型摄像设备开始记录皮斯与萧清长发生争斗的场所, 镜头着重地放在了墙面和地上比较严重的刮痕。半蹲着触摸痕迹的达米安若有所思, 他暗中将这个地方先记了下来，打算晚上再来慢慢研究。
这件事情暂时不告诉旁人，等他有了结论在告知父亲……
吧。
连一天都没撑过去的达米安烦躁地坐在窗台上, 面前是同款抱着手臂满脸不赞同的四张脸, 一旁围观的阿尔弗雷德虽然没有露出这种表情, 但那眼神也说明了他不认同达米安打算一个人追查这件事情。
“嘁。”达米安撇过头脸上一脸的不服气, 他在回忆自己究竟是哪里露了马脚。
“不是你的问题, 事实上是那个性情大变的皮斯的问题。”提姆调出了白天的监控，那个与之前性格完全不同、对待萧清长态度也有一个三百六十度转弯的皮斯，在和萧清长一同离开混混的包围圈后故意把人带到了隐蔽却正对着摄像头的角落, 他们能把当时发生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 “正是因为这段监控, 加上你回来后的古怪的态度，我们才笃定你一定想偷偷调查。”
可恶，下次要记住监控。
这般告诫自己的达米安吸取了教训, 在下一次单独调查之前他得先和布鲁斯把自己知道事情全部说一遍, “早上德雷克没喝咖啡, 我瞧见萧出门便跟了上去, 发现他去公司不远处的咖啡店买了杯咖啡, 还在里面加了点可食用碳粉, 我便上前告诉他可以再加点沙拉蛋黄酱。”
不用猜都知道这杯咖啡最终归属人是谁的迪克和杰森，新奇的视线瞥向一旁脸色发绿的提姆，忍住笑容的迪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以作安慰。
毕竟要是没有突发事件，提姆就真的会把这杯充满了两个弟弟的‘爱’的特别制作咖啡一饮而尽，然后因为诡异的口感而倒下。
提姆听着描述就皱起了眉头，他不相信之前乖巧现在也是安静的小孩的萧清长会做出这种恶作剧，“难道是我最近哪里不注意，让萧生气了？”
不然想不通对方要捉弄自己的理由。
同样不知道缘由的达米安耸了耸肩膀，不忘记说对方一声，“德雷克，别打断我。”
达米安继续说着后面的事情。
听完了全部事情的布鲁斯托住下巴，他也先被变了性情的皮斯所吸引，可是越听到后面越觉得不对劲，“达米安，你是说清长很害怕皮斯？”
“一个人大变样第一反应不应该是疑惑吗？或者是去质疑对方是不是本人，可清长没有这些反应反倒是害怕的情况下还跟着人去了角落，”布鲁斯有了决断，“清长不仅认识皮斯，还认识这个凶手。”
果然，清长也不是普通人吗？
感到头疼的布鲁斯拧紧了眉头，他开始烦恼该如何知道萧清长隐藏起来的那些事情，又该如何在确认对方立场问题后坦白他们的事情。一直隐瞒身份的事情，布鲁斯从未这般考虑过，他既然将这孩子接了回来，就不会把人排除在所有事情之外。
这边讨论的热火朝天，另一边萧清长却是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
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又整理了一番波动的情绪，总算与平常没什么区别的萧清长才有空查看防护网情况，也是想查看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那个存在再度降临。萧清长刚接触到防护网就得知卡玛泰姬发生了很大的危机，现在危机已经解决，但整个卡玛泰姬的情况却不得而知。
于是萧清长只能自己亲自走一趟，跟之前一样肉身又丢给了自我尸。
自我尸：你这回又要托管多久啊？！
主意识：……
重新踏入卡玛泰姬的萧清长发现这里大变样，与之前来时有众多弟子不同，现在整个地方冷冷清清的。即使有很好的清扫大战过后的碎石与灰尘，但是断裂的墙壁与石柱都没被继承者修缮，书架上记录着各种法术的书籍被管理员一一拂去灰尘放回原位，然而仍然留下了不少的空位。
萧清长不知道这些书籍是在战争中焚毁还是被入侵者偷走了，他只能现在空旷的能听到回音的卡玛泰姬寻找着可能会在这里的魔法师，“古一？”
“古一你还活着吗？”
已经不抱希望的萧清长随口喊道，他漂浮起新增的灰尘把它们全部扔到了外面的雪地之中，顺手又修复了几个石柱使卡玛泰姬免于意外倒塌的危险。萧清长站在殿中央神情困惑，“还活着就吱个声。”
“你是……之前那个偶尔过来几次的神秘人？”被卡玛泰姬的动静惊动的斯特兰奇回到了这里，自从至尊法师死去圣殿的魔法师们各自散去，去了其他地方的圣殿驻守，空无一人的卡玛泰姬史蒂芬自己也不打算继续在这里，他已经开始物色在哪里重新驻扎，密切关注着防护网之外的那些敌人。
接到示警的斯特兰奇正在和王商量搬家事项，没有待在卡玛泰姬的他正在和王争辩驻守何处，出于他不怎么富裕的钱包斯特兰奇是想在房价稍微便宜一些的地区重新选定房子的，但是王认为应该在纽约这个超级英雄多却在魔法上非常薄弱的区域。
两个人因此吵了起来，若不是有示警，这两人还能接着吵下去。
回到卡玛泰姬的斯特兰奇看见了熟悉的背影，是前几次只瞥见过背影的神秘人，斯特兰奇还记得古一与这人和善的态度，他把对方视作了正义阵营的一方。
“是，我看到防护网中这里有过入侵的迹象，就过来确认情况。”萧清长打量着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史蒂芬·斯特兰奇，他有从古一口中听到过对斯特兰奇的信任与期待，再一看对方脖子上挂着的阿戈摩托之眼，“……古一死了对吧。”
提起那场大战斯特兰奇仍然为自己的力量，还有古一的死亡而难过，“是的，为了阻止其他维度的恶魔侵入地球……而牺牲。”
“看来他很期待你成长后的未来，不然也不会用这种一换一的方式赴死。”萧清长颇有些羡慕古一能这么轻松地走向死亡，他的终点还不知道在何处，不过在到达安眠的终点前他怕是又要劳累一番了，“古一死前除了阿戈摩托之眼外，还有什么话或者事情留给你吗？”
“至尊法师之位？还有莫度这个修习了黑暗魔法的弟子。”斯特兰奇紧张地看着萧清长，让他来面对一个实力不知深浅的人，他可没把握能胜过对方，“对了，还有防护网！”
有留话就好，他可不想最后一点进度还要他自己加班加点来完成。
萧清长指了指卡玛泰姬的天空，“恶魔入侵的时候毁坏了这里的防护网，导致我那边也出现一点意外，我在处理那些意外没有时间修复防护网，所以这里就要麻烦你立刻补好。”
突然增加了工作量的斯特兰奇下意识抬头，很快低下头的他诚恳地说出了另一件事情，“我不会，或者说我没有时间操作过，不确定自己能行。”
最后不得不带人实操一遍的萧清长：……
修补防护网的办法很简单，与从0到1的搭建比起来，在被破坏的基础上重新编织魔法网要轻松一些，很快斯特兰奇就在这个工作中找到了之前做手术缝合的手感。不过之前缝合的是伤口，现在缝起来的是被黑暗维度的恶魔撞破的防护网。
见斯特兰奇上手顺利，萧清长暗中点了点头，他和人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这里。
“奇怪，总觉得他有点眼熟。”斯特兰奇一边修补着防护网一边小声念叨，他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萧清长的那张脸，但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是什么地方。
等他终于补好了漏洞，又从卡玛泰姬的书架上取了几本书下来，斯特兰奇回到了他和王现在的落脚点，一处在纽约的老房子。王早早入睡，斯特兰奇面对的只有全屋的黑暗和仅存的一盏蜡烛，把书放在桌子上的斯特兰奇端着蜡烛上楼准备休息，刚一打开门他就看见站在别人家阳台上不请自来的家伙。
还霸占了整个房间中唯一的一把木椅子。
斯特兰奇坐在床边，语气不怎么好地问着某个擅自闯进来的家伙，“没人告诉你进门的时候应该征求一下主人家同意吗？”
“嘿，史蒂芬，算了还是斯特兰奇。”说话的人摊开手，表情非常理直气壮，“我有给你发过拜访邮件的，你的邮箱也给了我肯定的回复。到达之后我也有问过另一位魔法师，他是同意了我进来等你的。”
所以他没有任何错误。
斯特兰奇扶额，他拒绝再在这件事情上和人瞎扯，不然他能休息的夜晚就要度过去了，“托尼停停停，先说说你来我这里的原因。”
打了个响指的托尼得到了智能管家提供的两份邀请函，“过两天斯塔克集团有个聚会，我想你应该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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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兰奇还是应邀参与了斯塔克集团的宴会, 因为对方说这只是一场朋友聚会，所以他和王都来了。
然而他没有料到的是，这是一场‘正义的’朋友聚会, 除了他、黑寡妇、史蒂夫之外, 隔壁的正义联盟也都来到了这里。斯特兰奇看着即使是超级英雄的聚会也不会摘下面罩的蝙蝠侠, 又将视线放到了犹犹豫豫想要和对方说什么话的超人, 至于其他人早就找了伴聊天。
刚刚进入超级英雄行列的斯特兰奇坐在角落, 他无聊地看着报纸打发时间，不过他其实也想去和正义联盟中几个使用魔法的英雄交流一番，只是还没想好该如何那些人的对话。
“嘿, bru……”想叫对方名字的托尼被布鲁斯瞪了一眼, 他耸了耸肩膀顺着对方的意思改口, “好吧, 蝙蝠侠。蝙蝠侠, 你家那孩子情况怎么样了？”
感到头疼的布鲁斯捂住上半张脸，他觉得这孩子比刚回来的达米安听话多了，但比达米安的身份和秘密还要令人琢磨不透。布鲁斯摇了摇头, 他没有说起对方的近况只是问托尼后来有没有查到什么, “上次你不是说会继续查下去吗, 有什么进展？”
“被防火墙拦住了。”托尼的表情很无奈，他摊开手也是一声叹气。？
布鲁斯惊讶地瞪圆了眼睛，“防火墙能拦住你的智能管家？！以你的技术居然也翻不过墙吗？”
“怎么可能！华国的防火墙确实厉害, 但我还是能翻过去的！”托尼一想到翻墙后的事情脸色难看, 他忿忿不平地撇了撇嘴角, “但是会被华国的技术人员锁定, 然后驻守纽约的华国外交大使就会上门客客气气地请我中断行动。”
托尼会被这种外交辞令说动？布鲁斯不是很相信。
“因为那位外交大使不是普通人, 第一次一刀就砍了托尼半个办公室。”雷神托尔端着大扎啤酒凑了过来, 他给还什么都不知道的蝙蝠侠解释，“真是卧虎藏龙，不过看了托尼办公室的人也挺修身养性的，最近听说和史蒂夫成了跑友呢。”
提起这件事情就生气的托尼抱臂，“砍了半个办公室无所谓，我还能给他准备几十个办公室砍，但是尼克那家伙太烦人了，为了不被做实验的时候被打扰，只能暂时停下了这个方法。”
他可不想天天看到尼克弗瑞那家伙，更不想让神盾局的家伙一直进斯塔克集团，那实在是一件倒人胃口的事情。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托尼给出了一份报告，“虽然有被销毁，但还是让我翻出了没清理干净的原档。蝙蝠侠，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吗。
他已经做好了萧清长有什么特殊能力，或者是其他特殊之处的准备。
打开文档的布鲁斯再看见内容的那一刻神情凝滞，好半晌才重新抬起头，他注视着托尼，“这是……他的车祸报告？你不是跟我说过吗？？”！
不敢相信那么重要的一份文件被替换成了车祸报告的托尼抢了过来，一目十行地扫过文档内容的他表情沉重，托尼转头就开始让智能管家调监控，“有谁在宴会前进入过我的办公室？！这份文件被调换了！”
斯塔克集团的顶楼，打扮清爽又一身正气的青年奖励性地拍了拍狗狗的脑袋，他侧眼看着手中的文件，一翻身就将这个不该出现的文件尽数烧毁了。
“干得不错，今晚加餐怎么样？”
……
布鲁斯去了纽约参加斯塔克的聚会，但是哥谭可不会因此平静下来，哥谭里的罪犯只会捕捉到‘蝙蝠侠今日不在’的气息，然后在哥谭更加为所欲为。同样这也意味着仍然要履行夜巡责任的三人任务量更大了，甚至因为事发突然，他们都没办法把隔壁的夜翼喊过来帮忙。
虽然以三人的性子也不会这么做。
杰森环抱着手臂看着在‘扮演蝙蝠侠’一事上落败的提姆，他瞥见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实际上早就整个人心花怒放，转头就朝着衣服走去。适时提出疑惑的杰森笑得不怀好意，“达米安，你该怎么解释蝙蝠侠陡然缩水了大半的事情。”
“当然，你能借助一些工具拥有和老头子差不多的体型，但是在那些工具的限制下，你的实力也会大打折扣吧。”
总而言之，不论怎么想达米安都不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陶德，你这是在嫉妒！”达米安冷哼一声，“因为‘红头罩’的身份而参与不了这次竞争，陶德还是乖乖做好你的红头罩吧。”
提姆倒是没那么多想法，他只是招呼着两人抓紧动作，外面的罪犯可不会等着他们换好衣服再为非作歹的。
伪装后的蝙蝠侠和红头罩红罗宾仪器挤在蝙蝠车里离开了洞穴，留守在蝙蝠洞的阿尔弗雷德配合着神谕提醒他们。
在几人印象中应该睡着了的自我尸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悄悄推开一点门缝观察外面的情况，发现一如往常那般寂静之后松了口气。很快他再度关上门，自我尸推开窗户打算爬出去找把他丢在这里的主意识。
其实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主意识在把自己丢在韦恩庄园后，就一副决绝的模样离开了——然后自我尸就发现自己再也联系不上主意识。
总觉得对方想做什么不太好事情的自我尸只能在半夜选择爬窗翻墙。
刚刚爬出了窗户的自我尸，在准备翻离韦恩庄园墙壁的时候被一堵透明墙挡住，他用力地敲了敲面前的墙壁，沉重且短促的回声证明这墙有多么实心，远远超过自我尸能敲碎的厚度之外。
只能暗暗生着闷气的自我尸：……
另一边提前布下了阻止自我尸跑出来找自己的萧清长看着眼前的聚集起来的帮派，他能看见这群肌肉虬结的壮汉在黑面具和不知道什么时候保释出来的企鹅人的命令下，动作井然有序地向着冰山餐厅走去。为了夺回自己的冰山餐厅，企鹅人花了一笔不小的开支雇到黑面具手下雇佣兵，与对方结盟打算一战冰山餐厅的新主人红头罩。
萧清长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黑面具向他发出了邀请，用一笔不小的财富和小丑的踪迹与他做了交易。
“斗篷人阁下不用怎么动手，只要站在我们这边就好。”黑面具笑着示意企鹅人拿出他们准备好的定金，他又让自己的手下拿出远远超出定金金额的钱财，“这多出来的费用是希望你能帮忙拦住碍事的蝙蝠侠和罗宾，我们自己的事情不该轮到蝙蝠侠插手。”
瞥了一眼那些钱的萧清长有瞬间被那金光闪闪的钱币晃花了眼睛，想起来陆仁嘉曾经吐槽过经费不够用的他把钱全部收入囊中，萧清长应下了黑面具的要求，“没问题。”
反正布鲁斯在纽约，他要动手挨揍的只是提姆他们。
大不了他下手轻一些就是。
毫不紧张地萧清长披着斗篷跟在黑面具还有企鹅人的身边，无聊的放飞思绪的他跟着企鹅人去冰山餐厅踹场子，他注意到餐厅里的那些安保人员有不少看见企鹅人后陷入踌躇，原先激烈的反抗都变得软绵绵起来，却又不肯直接放下武器投靠企鹅人。
想来是红头罩、也就是杰森给他们留下了沉重的记忆，他们不敢赌背叛的代价。
“还没好吗？”无所事事的萧清长看向黑面具，“如果今晚这么无聊，我的价格可就要上涨了。”
原本还有些动摇的几人，在看见那个曾一人打趴了他们所有人的斗篷人也在队伍中后，纷纷拿着武器站在了以前的队友对立面。
目睹手下背叛的红头罩摁住耳麦，“红罗宾你还有多远？斗篷人不是你接手负责的吗，他怎么突然跑去帮企鹅人和黑面具了？！”
“不知道，我们前不久刚刚动过手。”提姆语气不解，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事实上，从前段时间开始，斗篷人的性子就变得古怪，一会会帮助我们一会又站在对立面，我也不知道这回是什么原因。”
“我这边最快也要十分钟，这十分钟之内红头罩你自己先应付着。”
毫无同伴爱的达米安声音在频道内响起，他插入两人的对话，“我发现小丑的踪迹了，红罗宾你先到我这边来帮忙。”
被抢了帮手的杰森：。
无奈只能自己应付的杰森从顶楼翻身而下，落地之后站在两拨人中心的他无视企鹅人愤怒仇恨的视线，注意力都在斗篷人身上，“你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我知道。”萧清长非常平静地摊开手，刚刚才拿到手里的热乎乎的金子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他笃定有不少人眼睛都冒出了贪婪的光芒，“谁叫他们给的太多了，所以过来当个保镖赚点外快。”
“如果你能开出更高的价格，我并不是不可以现场反水。”
“但红头罩你有这么多钱吗？”
萧清长眼带困惑地看着红头罩，这个刚花光全部钱给自己安全屋升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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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钱, 但是我有一个很想知道的消息。”杰森注视着斗篷人，知道对方现在对什么非常感兴趣的他把消息摆了出来，“蝙蝠侠找到了小丑的踪迹, 我能把小丑的位置告诉你, 这个可比黄金对你有用吧。”
确实, 萧清长不可否认自己有瞬间对这个消息的心动, 但很快他他就摇头拒绝这桩交易。只见他说道, “但是小丑总是会在哥谭出现，蝙蝠侠也不会想杀死小丑，未来我有很多机会去找他。可是这些金子就不一样了, 谁知道像黑面具这么豪爽的雇主什么时候能再见到。”
这么回答杰森的萧清长无疑是给了黑面具和企鹅人足够的信心, 原本还有些紧张担忧的表情瞬间放松下来, 他们看着独木难支的红头罩, 脸上都是志得意满的表情。
虽然装备可以, 但仍然做不到一对多的杰森：……
最后夺回了冰山餐厅的在餐厅内朝着外面吃瘪的红头罩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企鹅人得意的笑容都快翘到眼睛上了，他给最重要的功臣还有识时务的手下分发着自己的奖励。在场的每个人几乎都拿到了足够在哥谭生活小半月的奖金, 他们在餐厅里欢呼的声音吵到了外面的红头罩。
听着耳麦里达米安嘲笑声的杰森咬牙, 布鲁斯就该彻查斗篷人的身份！下次、下次要是让他单独碰上斗篷人, 一定好好地给对方来一拳！
杰森暗中摩拳擦掌想给混蛋斗篷人来一拳头，心怀不甘的他转身准备多赚点钱或者找几个手下，过几天在把冰山餐厅夺回来。也许不只是冰山餐厅, 他没忘记黑面具也参与进来, 杰森一直对黑面具手下雇佣兵眼热, 若是能和那些人合作, 说不定都能让布鲁斯提前下岗。
就像阿卡姆骑士所作一样。
杰森：嗯？阿卡姆骑士？那是谁？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知识跑进了脑子里。
然而在他转身往前走了没两步, 就听见传来阵阵痛呼声, 一转头企鹅人黑面具还有他的那些手下，全都被萧清长身边多出来的那伙人踹了出来。杰森没有错过那群人抱着夺人性命的杀招，只是不着痕迹地被萧清长拦了下来，最后也只是落得了轻伤或者中伤。？！
微微挑起眉毛的杰森看向企鹅人，“哟，看来你们雇佣的打手反水了。”
“不是反水，只是合约结束，开始执行另一份条约了。”萧清长耸了耸肩膀，他瞥向一身猫头鹰装备的夜枭，不着痕迹地提醒着对方约束好队友，“既然是条约，那我们双方都该遵守，你说对吗，夜枭。”
“当然。”夜枭拍了拍旁边块头跟超人一样大的男人，“听到没，收收力气，别伤害了这个世界脆弱的普通人。”
终极人哼笑一声，用着比平时还小的力气把手中不知道是谁的手下丢了出去，丢出去前还特意确认了方向，确保这个人能准确无误地砸在企鹅人脑袋上，“那你可是在为难我，谁不知道超人天生就有强大的力量呢。”
超人？！
这个邪恶的家伙自称超人？？
仍然记得布鲁斯是去纽约参加聚会的杰森没忘记，这次聚会还邀请了正义联盟的其他人，超人理应跟着布鲁斯他们一同前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是。
但是，杰森看着隔着一道门也能辨认出来与超人拥有着同样的一张脸的终极人，下意识喃喃自语，“他长得可真像超人。”
不、不只是超人，还有其他几个老熟人，若不是超人身边的那个猫头鹰他不认识，杰森都要怀疑这是不是蝙蝠侠和斗篷人达成的什么奇怪合作了。
“你们要的一个足够显眼的据点，冰山餐厅符合你们的要求了吧。 ”萧清长指了指自己脚下的地盘，他等待着这几人的反应，“不喜欢的话，那我只能去哥谭市政府了，不过，那个时候你们可就又要被通缉一回。”
夜枭对这个餐厅说不上满意，比起他们自己慢慢建造起来的基地差了很多，但也勉强算是这个世界还不错的地盘。若不是隔壁纽约有场大战一触待发，夜枭绝对会选择斯塔克大厦这个被高科技塞满的建筑，他只要稍微改造就是另一个堡垒。
可惜，那边太不安宁了，在他们准备好应对反监视者存在之前，还是要多留存力量才是。
“这里还行吧，作为交易，我把托马斯韦恩还给你。”夜枭把桎梏住托马斯韦恩灵魂的容器拿了出来，对于这个世界阵营为善的父亲同位体，夜枭没有什么很大的反应，他在乎的只有被误杀了的弟弟布鲁斯——也正是因为布鲁斯的存在，夜枭对托马斯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情，“你该让他和玛莎还有……团聚一下。”
不由得侧目的萧清长打量着夜枭，他原以为对方不会把什么人放在心上，原来还是有那么个在乎的对象。
夜枭亮出了利爪。
萧清长收回视线，他摆摆手不想参合接下来这群人对冰山餐厅的改造，路过杰森的时候把关着托马斯的容器交给了对方。一句话都没说的他刹那间就到了几米之外，杰森不过眨了几下眼睛，那个神秘又诡异的斗篷人就不见踪迹，他只能先带着手中的危险物品返回蝙蝠洞。
……
昏昏沉沉间清醒过来的自我尸看着熟悉的大花被，早起的怨气外加昨日夜晚被拘束在韦恩庄园的怒气，让自我尸愤愤地锤了一下床板。
然后没有收力气的结果就是，自我尸听见了床板传来的吱呀声，也感觉自己整个人往下沉了沉。
默默收回手的自我尸视线游移，借着被子的遮掩让自己稍微悬浮起来，慢悠悠地飘着下了床，站在床边的自我尸在想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床板破裂的问题。
庄园里的宠物因为他的缘故都不爱进别墅了，自我尸没办法把锅扔给动物，难道要说他这段时间长胖了？
事实上，‘萧清长’是韦恩庄园里第二轻的人，他的体重也就比还在发育期的达米安重那么一两斤。在第一次全面体检后，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对着增重又健康的食谱是好好地研究了一个月，不过结果是因为太健康反倒又瘦了一些。
所以他居然能坐塌床是一件很容易引起旁人怀疑的事情。
自我尸微微眯起眼睛开始把注意打在了另外几人的身上，达米安和提姆暂时不考虑，太轻；阿福也不考虑，他还想吃小甜饼，那就只剩下……迪克、杰森还有父亲布鲁斯。
有了主意的自我尸又重新上床坐着，借着被子遮挡住自己稍微漂浮起来1厘米不到的悬空，他静静地等待着家中的其他人过来。
只要有人进来，他就有办法把‘压塌床’的锅甩到其他人身上。
确实如萧清长所想，陆陆续续起来的杰森提姆注意到平时这个时候都起来的萧清长居然不在位子上，他们对视一眼，在布鲁斯起来之前拉着不愿起身的达米安往对方房间门口走去。并不像参与进来的达米安双手环胸，没好气地看着把他推到前面来的两人，
“陶德、德雷克，不是你们要关心萧的吗？！为什么让我来敲门？”
“这是为了能促进你们两兄弟的感情，你好像都没怎么和萧说过话吧。”提姆瞥了一眼达米安不满的表情，原本想要拍拍对方肩膀的手落在了自己手臂上，他朝着对方竖起大拇指，“萧的脾气很好，就算你吵醒他睡觉也不会有任何事情的！”
达米安：……
这才是你们让我来的真正原因吧。
又嘁了一声的达米安非常规矩地敲了敲门，得到屋内的人回应后推开门走进去，“听声音就觉得你醒了，怎么不下来吃饭。陶德和德雷德都快格雷森附体，要变成鸟妈妈无微不至地照顾你了。”
早起在警局和咖啡的迪克：阿嚏！
杰森咳嗽一声打断在达米安说完话后变得古怪的气氛，他越过达米安走到萧清长的床边，在看见对方手里拿着一本书后有些惊讶地张大了眼睛，“刚起床就看书？”
“你在看什么？”满眼好奇的杰森凑近，一只手扶着床边的他探头去看书名，想知道是什么书居然会让人看得忘记吃早饭，“是这本——”
只听与杰森的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彻底散架的床板阵亡前的哀鸣。
坐在废墟里的自我尸张着无辜又委屈的眼睛看着杰森，看着这个表情尴尬又震惊的壮汉，直把人看得一阵心里发慌。
听见动静走进来的提姆抿住嘴角，抬起手遮住嘴巴的他实际上想遮住的是自己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虽然坐在一堆废墟里的萧清长有些可怜，但‘杰森把弟弟的床坐塌’这件事情更吸引他的注意力。
提姆猛吸了两口气才把笑意压下去，“杰森你噗……咳咳，你居然把萧的床压坏了，布鲁斯一定会扣你的零花钱。”
被提到的杰森其实也很疑惑。
他也就两百磅，不、不至于把床都压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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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萧清长面面相觑的杰森, 在旁边两人看好戏的眼神还有后面赶来的阿尔弗雷德的注视下，沉默地站了起来。当然杰森没有忘记把被惊到的萧清长从碎木板中拉出来，他看着人自己拍了拍身上的木屑后就一直看着自己, 加上本身自己坐塌了别人床铺的心虚, 杰森忍不住转过头, “明天、明天我给你重新买张床。”
“可是你有钱吗？”自我尸歪了歪头, 用着非常无辜但扎心的话语问道, “还是外面帮派都很赚钱？”
忍不住笑出了声的提姆咳嗽一声，“没关系，床的问题等会叫家具公司来就好。毕竟杰森你最近不是没什么钱？”
尤其是昨天晚上刚到手没多久, 都没热乎起来的冰山餐厅就两度易手, 现在被一群从未见过的蒙面人控制着。虽然那群人没什么名气, 但光是从外表来看提姆就看出了不少熟人的影子, 后半夜的试探什么的悉数都被识破, 提姆已经把那群人的危险程度提到了最高程度。
——仅次于小丑和斗篷人。
是的，在斗篷人立场不明之后，提姆就在布鲁斯的允许下把对方放到了与小丑平级的地步。他们谁也都无法笃定斗篷人下一次立场变动, 会不会就彻底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 而且斗篷人的任务是回收高危险物品, 无人能保证这个物品是真的回收销毁还是要使用在其他地方。
想起昨天晚上那件事情的杰森脸色一黑，他深吸口气后退几步退出了萧清长的房间，“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我要好好地找那家伙算账！！”
在他更新了自己的装备之后。
自我尸茫然地看着杰森退出房间像是在视线之中, 他没明白自己只是想甩锅, 怎么又变成了现在这种情况。
“杰森他”
话还没说完的自我尸被又出现的杰森打断, 杰森扶着门框探出半个脑袋, “提姆给你买床, 但总归是我坐塌的，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
说完，杰森再次离开。
被这一出搞得愧疚的自我尸开始纠结自己是不是要把真相说出来，只是说出来的话他也找不到理由圆，就必须把真相什么的全盘托出。可是主意识没有说清楚后续计划，他不确定自己把事实托出会不会影响到主意识，尤其是他们筹谋了许久的事情。
那是不被允许失败的计划。
“那、这个床现在买？”自我尸还是压下了自己的愧疚与歉意，他把真相吞入腹中等待一切结束的那天全部和盘托出，在这之前他只能先瞒着他的这群家人了，“可以换一个床板床垫都硬一点的吗？”
睡惯了以前的石板床，现在让他和主意识睡软乎乎的床铺还真的不太习惯。
不理解但尊重的提姆满足了萧清长的想法。
非常高兴少爷们能和睦相处的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他轻声提醒着房间里的其他人不要忘记早餐，“虽然很不想打断少爷们欢聚的时间，但是早餐已经在楼下等候多时，再不去的话早餐可就要变得冰冷。如果没有聊得尽兴，少爷们也可以在用餐完毕后继续沟通的。”
“哦对了，达米安少爷。”阿尔弗雷德拿出精致的怀表，打开怀表盖确认了时间的他说道，“您还有二十分钟用餐，不然就要错过出门上学的时间。”
还要上学的达米安：挎起小猫批脸.jpg
“提姆少爷，您今日也要去公司的，卢修斯先生已经打电话反应董事会的几位有些焦躁不安，这件事情还需要您亲自去处理。”阿尔弗雷德当然没忘记提姆，他三言两语就让看了两人笑话的提姆也皱起了一张脸。
又要和董事会的老狐狸斗起来的提姆：。
刹那间，达米安和提姆都离开萧清长房间，回到一楼大厅打算享受最后的清净时光，阿尔弗雷德也告辞离开，还把房间门贴心地合上。被留在房间里面的自我尸看着床板，他又走到窗边拉开遮掩的窗帘，窗户在他昨晚回来后有顺手关上，不会出现纰漏。
自我尸又顺势检查了一下房间里面的监视器，他对这些东西的灵敏程度不如主意识，但依稀记得对方曾经提到过这些东西放在了什么地方。
确认了监视器在原位正常工作的自我尸松了口气，他拿着衣服去了洗漱间进行晨间梳洗工作。
等他下来的时候，自我尸发现餐桌上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估摸着是赶时间早早地出门。独自一人吃着早餐的他打开了手机，无事可做的自我尸用手机随机播放着视频，在阿福指出来他做的不对之前，他是不会改正的。
自我尸的注意力都在手机屏幕上，早餐是有一口每一口地吃着。
然后
他看见了涂着蓝色眼影，在舞池中扭动着身体，还穿着蓝色紧身舞蹈服的迪克·格雷森。
自我尸的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好半晌才重启成功的他双手交叉，满脸深沉地陷入了沉思。
如果他没忘记、也没记错的话，迪克的工作应该是布鲁德海文警署的一名普通小警察。甚至因为养父是布鲁斯韦恩，以及暗中不定期给警署的捐赠，在警署的生活迪克应该过得是还可以的，工资到手也是勉强够花。
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迪克去做了脱衣舞男？？
“虽然很不想中断清长少爷您的用餐，但是一边看手机一边用餐对肠胃不太好的。”阿尔弗雷德不动声色地出现在自我尸身后，本意只是想提醒对方的阿福不经意间也瞄到了自我尸手机屏幕上那张熟悉的面孔，“……额，这是？”
“是迪克。”自我尸用着沉痛的话语说出了无法改变的事实。
很快，这个让他们惊讶的绝赞视频就在韦恩家族群、蝙蝠家族群、蝙蝠家族无蝙蝠侠群里传开了。
还不知道这一切的迪克格雷森：背后凉飕飕的。
“迪克，到你了！”舞台的管理人站在幕布外喊着里面的人，他催促着新来的好苗子抓紧出来表演，“马上就要轮到你了，可别让大家久等！”
放下刚和警署联系完手机的迪克回应，“知道了！”
穿着舞服的迪克走了出去，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在场地周围的所有人脸上扫过，没有发现自己这次任务目标的他收回了目光。
等他一场舞跳完，整个场地的气氛都变得喧闹起来，迪克不得不小心翼翼避开人群、躲开那些总是‘不经意间’要和他的吉姆与胡安打下招呼的手。成功从舞台上脱身而出的迪克还没在椅子上休息会，就听见管理人要带着他去楼上见贵宾。
“那位富豪很喜欢你的舞蹈，指明你上去当面再跳一曲。”管理人笑得眼睛都快没了，他也没想到刚刚招来的新人就这么厉害，一下子就吸引到了隔壁的首富，叫着迪克假名的管理人不等迪克拒绝就把人往楼上给有钱人准备的包间推去，“走走走，这个月的业绩可就靠你了。”
被迫跟着去的迪克不得不打好十二分精神，他只是来这里配合警署调查一些事情，可不是真的来卖身的。要是让家里那群人知道，迪克已经能想象到达米安和杰森每次见面都会这么嘲笑自己了，布鲁斯和提姆也一定会用一种古怪的眼神不断打量自己。
不行！绝对不能发生这种事情！
忐忑警惕的迪克站在了包间门口，他思索着等会事情失控该怎么离开房间，注意力在之后事情的迪克没有去看里面的人，他半垂着脑袋跟着管理人进了屋子。
至于管理人说了什么话他更是没听清，只有对方出去时的关门声让迪克的思绪稍稍中断了一下。
“咳，今天我……”开口打算起话的迪克抬眼。
然后他看见了拿着手机相机满脸笑容的一大家人。
“……唔，迪克这是太惊喜了吗？”提姆笑着拿着尘封已久的相机对着现在的迪克狂拍，他许久没增加新照片的一代罗宾相册又有新的照片了，非常满意自己拍照技术的提姆点点头，没忘记对迪克这身衣服点评几句，“衣服不错，蓝色眼影也很配迪克的眼睛啊。”
抱着手臂的达米安脸上是难以形容的笑容，“德雷克，其他没来的人可看不见，照片等会记得发到群里。”
出资带着一家子过来的布鲁斯避开了迪克控诉的视线，他朝着已经快要碎了的迪克耸耸肩膀，“hmmm……这也算是调剂家庭氛围的一次活动。”
不过可惜杰森因为身份问题，没办法出现在这里。
自我尸倒是凑到提姆身边，看着对方相机里的照片，拿出自己用手机录下来的视频，“刚才迪克热舞视频要吗？我全程都录下来了。”
真的要碎了的迪克努力捡起自己，他欲言又止地问着布鲁斯是怎么知道他在这里当脱衣舞男的，“我以为布鲁德海文的事情应该传不到哥谭？还是说布鲁斯你又——”监视他！？
有过过往案例的布鲁斯解释道，“不是我，是清长刷视频的时候刷到了你的海报。”
“顺便一提，那张海报把你拍的很丑，需要韦恩出资重新拍过一张吗？”
迪克：不用了！！！
【作者有话说】
再也不贪凉了，颈椎疼……虽然也有点怀疑是低头久了，颈椎出了毛病
以及
公司聚会居然有假酒，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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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他们来布鲁德海文也只是为了看看迪克的脱衣舞男装扮, 再在家庭相册中留下足够精彩的一张照片，他们没有干预对方警署任务的打算。虽然布鲁斯确实起过疑似这个念头，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了, 那他就要做好好大儿和他再次闹翻的准备了。
不过带着萧清长的他们也做不出别的事情, 布鲁斯还没想好该怎么坦白他们的义警身份。
看完迪克之后, 布鲁斯带着几个孩子在附近的酒店住了下来。开了个大套房的布鲁斯给每个孩子都准备了一间房间, 方便他们避着萧清长出门夜巡。
也给自我尸从酒店跑出来提供了一个好机会。
正打算去找主意识问清楚的自我尸暗叹天助他也, 面上是一副听话的模样点了点脑袋，跟其他人一起转头进了房间。
进了房间的其他人：互相偷听其他人动静.jpg
每个人都在偷偷听着对方的动静，这就导致所有人判断可以翻窗或者开门离开的时候, 有那么几个选择相同的人就撞在了一起。
爬窗的达米安和布鲁斯面面相觑, 开门的提姆和自我尸僵立在原地。
自我尸停顿了一下, 他神色如常地走向厅堂内放着的水杯, “我口渴倒水喝, 提姆你呢？”
“啊哈哈，我、我也是。”提姆顺势也去拿水杯，然后跟打算回房间的萧清长道了声晚安。
再度关上门后, 两人不约而同地感概着差点暴露的事情。
不过这样门就不安全了, 要是再撞见其他人, 他可没有理由能解释了。自我尸把目光放在了窗户上，果然还是爬窗户更保险，“下次晚上出门还是走窗户吧。”
这么想着的他等了十分钟才翻窗离开。
这回就比开门要迅速很多, 并且顺利地没有撞到任何一个熟人。走在道路上的自我尸拿出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面具以及披风, 伪装好自己的他向着自己的目的地出发。路上仍然再观察着这座新城市的自我尸发觉这是一个与哥谭相差无几的城市, 一样的混乱与黑暗,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哥谭的罪犯与布鲁德海文的不在同一凶残程度上。
不然迪克可能需要早早地给自己找一个mini罗宾鸟, 辅助他的义警工作了。
自我尸在街道上奔跑着, 脚程飞快的他穿过各种暗道小巷，沿着熟悉的气息奔跑。越来越浓郁的气息证明他离主意识非常近，可是怎么都追不上那家伙，要不是自我尸很确定身上的斗篷在发挥着遮掩气息的作用，他都怀疑对方是不是发现自己了。
呼呼。
主意识在干什么？这也太能跑了吧？！
已经追了很久的自我尸没忍住停下脚步，小口小口喘着粗气的他撑着墙，他在思索主意识想做什么，为什么会一直在城里乱跑。实力并没有主意识那般强大的自我尸需要一点时间缓缓，在他休息的时候，身后有个声音喊了一声他、也可以说是主意识的代号，“斗篷人？”
自我尸回头，是他没见过的一个女性超级英雄，是不是超级英雄暂且有所疑惑，自我尸能看见对方那与超级英雄完全不一样的神情。像是潜伏着的蛇类，阴森地盯着自己的猎物，等猎物放松之后再一击必杀。
不敢大意的自我尸点点头，“是我。”
“是你啊，你不是在帮夜枭那家伙做事吗，怎么现在出现在这里？”女人的声音中充满了怀疑，她上下打量着自我尸，“你的斗篷何时换成了披风？”
自我尸心中一惊，他慢吞吞地模仿着主意识的那种冷淡态度回答道，“斗篷有点碍事，就换了轻松点的披风，不可以吗。”
女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她才不在乎队友有什么奇怪的怪癖或者是什么性格，她们那个世界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呢。摆摆手的女人转身给自我尸一个提醒，“把事情完成就好，别忘记去酒吧会合。”
酒吧？
哪一个？
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的自我尸弹出了一丁点粉末到女人身上，他站在原地默不作声地看着人离开，然后顺着微小但存在的痕迹追踪过去。
很快，自我尸找到了主意识会合这群人会合在一起的酒吧。
十分巧合地是他唯一熟悉的一家酒吧，是几个小时前刚刚和布鲁斯他们待过还看了迪克新妆扮的酒吧，自我尸不由得感慨这未免是一件太过巧合的事情。
没有第一时间出去的自我尸躲在一旁，他暗中观察着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什么都没有做，甚至他们站在黑暗的角落里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自我尸更加奇怪了。
什么都不做，就是站在这里？未免有些古怪，自我尸只希望现在这个时间迪克已经穿上夜翼的衣服，在布鲁德海文中夜巡。
等了没多久，自我尸就看见这群人动作一边，每个人都振作精神，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从酒吧里走出来的人。他再定睛一看，走出来的那个穿着斗篷的人不就是在他面前失联好几天的主意识，对方手中拖着的……从那个麻布袋都挡不住的蓝色亮闪闪舞衣来看，自我尸断定这就是他那个刚刚‘下海’的哥哥迪克。
明白现场情况后的自我尸：……？
主意识这是想干什么？因为当脱衣舞男太丢人，所以打算亲自大义灭亲？？
前不久见过的女人上下打量着萧清长的穿着，拧起眉毛的她困惑地问道，“你怎么半小时不到就又换回了斗篷？不是说这个有点碍事吗。”
“呵。”萧清长轻轻哼了一声，他冷笑着指着女人身后，“你认错人了，超女王，而且还被那个家伙留下了追踪药粉。现在想来那家伙就应该在附近观察我们，为了你的计划不被破坏，还是抓紧带着人走吧。”
最后一句话萧清长是对着夜枭说的。
夜枭打开麻布袋确认里面是他一直想抓的利爪同位体后，他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将麻布袋重新合上，“走吧，在被蝙蝠追上前，先离开这里。”
糟糕。
即使不知道主意识到底想做什么，自我尸也无法看着这群明显不是好人的家伙带走迪克，他从暗处冲出来前丢出了扰乱视线的小术法。
从夜枭手中夺走麻布袋的自我尸与萧清长擦肩而过，微小的质问声落入对方的耳朵，“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萧清长只是平静地看着另一个自己，有能力阻拦对方的他什么动作也没做，他挥了挥手把周围的迷雾驱散开来。此时的自我尸已经窜到了几人十米之外的距离，拖拽着一个昏迷的成年人的他跑得不是很快，萧清长微微偏过头，“你好像把刚到手的猎物放走了呢。”
“夜枭，这可是你自己的失误。”
冷笑一声的夜枭看向旁边的队友，“超霸，你先去把逃跑的猎物抓回来。”
见超霸出去抓人，夜枭才不紧不慢地收回视线，他注视着明显是故意把两人放走的斗篷人，“没关系，我的失误我来弥补。不会有猎物能跑出超霸的手掌心的，即使是你的替代品。”
“但是你的替代品，”夜枭视线微转看向超霸和麻布袋消失的方向，他似有疑惑地说道，“未免连你的实力一半都没有，这么弱小，又如何好好保护他们呢。”
萧清长半垂着眼眸，没再为这一两句争辩什么，他静静等待着抓捕事件的结局。
……
…
被超霸抓回来的自我尸与迪克一起被捆住了双手，他坐在地上看着跟超人能力差不多甚至还要再强大一些的超霸，没有打赢对方的自我尸愤愤地哼了一声，他瞪着主意识不断在心中呼唤着对方，想要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主意识！为什么要帮着这群人抓迪克！！
没有任何回应的萧清长略显失望地看了眼自我尸，他转身提醒夜枭早点收工回去，“我们在这里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夜枭。”
“别急，已经抓到了迪克，我们现在也可以启程返回哥谭。”夜枭给迪克补上了一剂昏迷药剂，他满意地看着对方陷入更深沉的昏睡之中，拿出新的昏迷药剂的夜枭问着萧清长，“这个我要了也没用，你不要的话可就随便丢在哪个地方了。”
“随你。”萧清长环抱着手臂，他在自我尸震惊的视线中转过头，“快点，不然蝙蝠侠就要和你来个面对面，我想你也不想这么快见到对方吧？”
互相拿捏住的夜枭和萧清长嗤笑一声撇过头。
没有给自我尸打昏迷药剂的夜枭只是让超霸抓起麻袋，他们打算带着人从布鲁德海文里撤离，但在撤离之前，一把蝙蝠镖飞了过来。划破的麻布袋坠落在地上发出了沉重的响声，迪克倒在地上的模样明显刺激到了察觉不对赶过来的布鲁斯，他怒吼着让超霸离迪克远一些。
自我尸也感觉手腕上的绳子一松。
他抬眼看着萧清长，对方仍然是那副冷淡的模样，可自我尸没有错过耳边响起的、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的话。
保护好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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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
暂且还没打算和布鲁斯对上的夜枭选择了撤退, 他回过头看着差点就到手的迪克，目光扫过披着披风的少年，夜枭能猜到这人应该就是斗篷人安排在布鲁斯身边代替自己的替身。他瞥了一眼不为所动, 随着他们一起撤退的斗篷人, 夜枭在布鲁德海文的建筑中穿梭的同时没忘记试探一下对方。
“斗篷人, 看来你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连个替身都有不错的实力。”
萧清长瞥了一眼不知道又在计划什么的夜枭, “那一家子处境都挺危险的，不找个有实力能保护自己的，我都担心替身不够用。”
把自己的安排换了一种难听的说辞, 萧清长隐去了自己的真正想法。
“是吗, 那还是挺有先见之明的。”夜枭说起了今晚计划失败后的打算, 也是需要斗篷人帮忙的一环, “迪克估计之后会被他好好保护, 说不定会带回哥谭护在翅膀下，但我身边除去管家外还需要一个得力帮手。为了你我共同的计划，你是不是该弥补下你可怜的丢失了利爪的同伙人？”
瞥了一眼在空中飞得太快不得不原地转圈的超霸, 萧清长指了指天空上盘旋的人, “这个还不算是你的利爪？”
超霸和夜枭：……
“你在说什么笑话吗？！”超霸一个俯冲降落下来, 他不爽地看着周身对准自己心脏和四肢要害的气刃，超霸毫不怀疑不管自己有没有坏心，只要往前一步靠近了斗篷人, 这些被对方操纵的气刃就会以一种杀不死他但很折磨的方法刺入他的身体, “喂喂, 现在我们都结成同盟了, 就不必这么紧张吧？”
非常了解人体各种弱点的萧清长嗤笑一声, “是啊, 同盟，那超霸你怎么不像超人和蝙蝠侠那般信任和亲近呢。是不信还是……不敢？”
被激怒了的超霸举起拳头。
空中的气刃也在瞬间凝聚成形，只要超霸出拳，这些气刃就会刺入超霸的体内。
“好了好了。”超女王甩着绳鞭荡了过来，她阻止着抄点动起手来的自己人，“再不走的话，难道你们想和蝙蝠侠对上不成。”
除了超霸外夜枭和萧清长都不想和蝙蝠侠对上，他们一个阻止超霸继续动手，一个收起气刃坠在超女王身后离去。
而被留在原地的自我尸瞥了一眼地上的迪克，他见布鲁斯到来的第一瞬间就是去查看迪克情况，自我尸不由得松了口气，这意味着他有时间可以趁着对方不注意离去。绳索也在主意识的帮助下解开，自我尸悄咪咪地挪动着脚步，他不断地朝着远离布鲁斯和迪克的方向走去。
不时偷偷瞥着身后道路的自我尸为自己加油鼓气，只要躲到黑暗里、站到阴影中，他就能彻底逃出布鲁斯的视线了！
就差最后几步！！
眼见自己快要彻底逃出来的自我尸露出了笑容，在他踏上黑暗之前，身后突然撞上了一个人壮实的胸膛。
“嗨。”带着红色头盔的杰森朝着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披风人打招呼，双手握着的棍子蠢蠢欲动，“你还要逃跑吗？”
发觉自己真的跑不掉了的自我尸只能在杰森的看管下重新站到布鲁斯旁边，自我尸试图和身后的人讲一下道理，“不是我把他弄成这样的，我是追着一个奇怪的人过来，看见那群人绑了人才好心出手。”
杰森耸了一下肩膀，他很理解对方想要个清白的想法，可他还是不会把人放走的。
“半夜穿成这样到处乱跑，不是做好事就是干坏事，在我们确认你的无辜之前恐怕你都要留在这里。”
自我尸：行叭。
给迪克做了一个检查的布鲁斯在结果出来后小小地松了口气，虽然是非常简单的只是检测血液中是否存在危险物的一个小检查，但是布鲁斯在看到健康的结果后仍然把提起来的心放了下去。他差点以为自己又要重蹈覆辙，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确认了迪克的健康之后，布鲁斯才有心思去看被杰森看管着的披风人——为了和有个兜帽的斗篷人区分开来，布鲁斯暂且用这个称呼着眼前的披风怪人。
“你知道那群人是什么人吗？”布鲁斯看着眼前似乎只是个少年的披风人，神情严肃的他在对方回答之前迟疑地问出了自己心中的困惑，“你……成年了吗？”
“成、成年了！”自我尸回答得很没底气。
按照主意识的年龄，不仅成年还都能被称句老祖宗，；按照身体的年龄，那就是没成年；若是按照他被分出来后的时间算，那他还是个小宝宝。
自我尸眼神四处乱瞟，他心虚地看向了地面纹路众多的石砖。
已经有非常丰富的育儿经验的布鲁斯：懂了，就是未成年。
这下布鲁斯的表情变得不赞同起来，绷紧的下颌线证明他的情绪有多么肃然，“小孩子应该在被窝里睡觉，而不是大晚上出门逞英雄。”
“我有自保的力量，事实上若不是那个跟超人有一样能力的反派，我就能把这个、这个脱衣舞男给救出去！”自我尸不服气地反驳道，他指着仍然在昏迷之中迪克强调，提及迪克的身份时自我尸咽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夜翼’，转而说起对方现在看起来最像的一份工作。
在头盔里闷笑着的杰森被布鲁斯瞪了一眼。
好吧，不能打扰大人讲话，暗中嘁了一声的杰森打开通讯频道，打算刷刷没有老头子在的几个群里留下的迪克黑历史。杰森在看见那些动作丰富的照片和视频前，率先看见了提姆严肃地发在群里的消息，并将这个消息转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布鲁斯，“B，雏鸟不见了。”
差点丢了只大蓝鸟的蝙蝠侠一回头，发现最年幼的那只小小鸟不见了。
布鲁斯难以形容这种心情，他只能在把现在的事情处理好后，加入寻找雏鸟的队伍。
雏鸟本鸟之替身ver：心虚.jpg
“不过也不用担心，红罗宾说他在对方身上放了定位仪，正在锁定位置。”杰森一边汇报着群里的动向，一边等待着提姆分享的位置出来，他按住似乎想要逃跑的披风人，“别动，我们的事情还没结束呢。”
不是，再不跑他的马甲就真的被掀了——
为什么，他第一天搞马甲就出事啊啊啊！！
无能怒吼的自我尸一边妄图逃跑，一边翻找着身上能藏定位仪的角落，只要在位置锁定前销毁仪器，他就还有一般的概率能避开这次危机！
然而，天不随人愿。
杰森的声音快过了他的动作。
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杰森饱含惊讶与茫然的语气，“红罗宾发出来的位置和我们重合了，难道雏鸟在附近？”
对的，不仅在附近还在你手下被押着。
自我尸默默地垂下了眼泪。
“……额”显然也反应过来提姆那个定位意思的杰森看向了手下的披风人，不愿相信‘老头子的儿子没一个简单’的这件事情的杰森出手，他的手伸向了自我尸脸上的面具和身上的披风。
垂死挣扎的自我尸矮身避开了杰森的手，动作利落的他抬脚踹向杰森，他为捂住自己的身份做最后的挣扎，“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口中的雏鸟根本不是我，只是恰巧定位地点出现了重合，也许他正躲在附近的树林避开危险？”
这下，从动作到眼神无一不透露着慌张的披风人坐实了他们猜测的。
杰森也顺势停下手，证明身份后他倒是没必要非要扯下对方的面具和披风，有这个时间杰森更愿意去刺两句布鲁斯。
“B，还说不说你的基因挺强大的。”杰森诚恳地夸赞起布鲁斯来，“看人的眼光也挺不错的。”
一个是刺客联盟首领的女儿，一个是集蝙蝠侠钢铁侠的能力都找不到的神秘女人；而她们为布鲁斯诞下的孩子，一个从小接受刺客联盟的训练，能力强大实力出众；一个学业连跳几级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实际上也是个藏着秘密身手不错的家伙。
听起来像是夸奖实际上被嘲笑了一顿的布鲁斯：……
布鲁斯头疼地先忽略掉杰森，他的注意力都在自我尸身上，想说些什么的布鲁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头，这就导致他们之间莫名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
“你……你应该回去睡觉了。”布鲁斯叹了口气，打算事情等回去再说，他示意杰森让开一条路让‘萧清长’离去，“把这个无辜的‘脱衣舞男’带上。”
他指了指还在地上昏迷的迪克。
夜翼今晚是没办法出现的，布鲁斯打算帮助迪克夜巡一次，维护一下布鲁德海文的治安。
本以为逃过一劫的自我尸：完蛋。
要是主意识知道他把他的马甲掀掉了，那还不得把他拆了。
……不对，掉马甲的是他，主意识还会掉马吗？或者说，主意识就算日后被揭露身份，兜帽下的那张脸会有人相信，
他才是真正的‘萧清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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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 自我尸还是得听话的拖着迪克回到他们入住的酒店，进门之后他把迪克往沙发上一放，自己坐在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等待着其他人的回来。
不过比起其他人, 更先醒过来的是迪克, 这个开始被迷昏后来又被打了一针的倒霉蛋。
恍惚醒来的迪克看见了奢华装修的房间, 混沌的大脑在彻底清醒过来前先扫到了一旁的等待的‘萧清长’, 下意识以为自己回家了的迪克闭上眼睛打算沉沉睡去, 下一秒脑海中闪过了斗篷人扎了自己一针场景的迪克自己爬了起来。
“萧你没事吧？”迪克紧张地看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他警惕的视线落在像是酒店的周围环境上，以为这是斗篷人临时据点的迪克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 “现在没有人, 我们赶紧跑。”
自我尸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反手摁住要跑掉的迪克, “这是父亲住的酒店。”
即使他很想就这么顺着迪克跑掉算了, 可是为了之后不会像小孩子一样被揍一顿，他还是乖乖地在这里等父亲他们夜巡结束吧。主意识能找到他这个倒霉的替身，他可找不到下一个倒霉蛋了。
“布鲁斯？他救了我——等等, 那你不是知道？！”迪克瞪圆了眼睛, 他猛地捂住嘴巴, “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自我尸本想好好回答对方的话，但是看见迪克这身亮闪闪的妆容忍不住撇开了脑袋，一脸不忍直视表情的自我尸说道, “我知道你们有身份, 你是夜翼, 父亲是蝙蝠侠, 杰森是红头罩, 提姆和达米安是红罗宾与罗宾。”
那就是知道了他们隐藏起来的身份。
下意识点了点脑袋的迪克瞪圆了眼睛, 他忍不住凑近对方想去知道萧清长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情的，也是想知道他们之前那般表演的时候，对方是不是已经知道却默不作声看着他们在那里演。
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看着他们演，但是其中起到最大作用的是不在这里的主意识，若不是主意识知道他身为斩出来的一个自我尸，又如何能知道这些事情——也许他能看出来，但肯定没有被他人直接告诉这么迅速。自我尸只能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回答，“不算是，但确实我知道你们的身份要早一些。”
早一些？
他们什么时候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迪克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几个房间里传来动静声，在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过后，换上了睡衣的四人从三个房间里走了出来。为了接下来的正经事情，每个人都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他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环绕着‘萧清长’坐下，把人围在中间才清了清喉咙开口。
布鲁斯率先问道，“清长，你难道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父亲。”自我尸脸上挂着从容的笑容，他的视线落在布鲁斯脸上，“这是一件很难回答、很难从头描述的事情，但是父亲的疑惑我都会尽全力回答的。”
被挡了回来吗，看来他确实对这个新回家的儿子少了些关注，布鲁斯反思自己是不是被最开始对方那副乖巧的模样迷惑了双眼，竟在之后对对方警惕和关注如此低，连自己的儿子有了夜晚的身份一事都毫不知情。可是布鲁斯仔细想来，也没想起最近哥谭的夜晚又出现什么新人物。
除了刚刚跑掉的斗篷人。
“第一个问题，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们的身份？”
自我尸歪着脑袋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他很快给出了一个答案，“在‘我’知道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们的身份，你若是要问时间也有小一月了。”
一句话说得很巧妙的自我尸提到了主意识，不过落在布鲁斯他们的口中只会觉得这句话非常绕，绕到他们有刹那难以理清楚对方话中的‘我’究竟是谁。
……他在想什么，‘我’不是自称吗。
扶额的布鲁斯略过这个问题，“第二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披上披风的？”
“今晚。”自我尸眨了眨眼睛，回答得非常坚定，“我以前都有好好在床上睡觉，今天也只是因为不放心迪克，才半夜翻窗出去，没想到还真的碰见迪克被人迷晕绑架。”
说起这件事情，除了布鲁斯之外的三人视线都落在旁边的迪克脸上，即使对方有用卸妆水把脸上浓重的妆容抹去，那身舞衣就足够的夺目亮眼。看不惯的杰森移开了视线，表情略带嫌弃的他问道，“你居然还能被迷晕？迪克，你是看见了什么熟人吗？”
“警惕性这么低，要不回哥谭来接受一下布鲁斯的教导。”
对此警械不明的迪克：……
他看眼同样很期待的‘萧清长’，还有一旁看似不在意实际上视线频频往自己这里瞟的布鲁斯，迪克咳嗽了一声把事情的原委讲述清楚。
原来他不是警惕性低才被人迷晕的，事实上迪克看见了迷晕自己的人是谁，那是他很信任曾经也很崇拜的一个人。所以看见那个人出现的时候迪克并没有想太多，直到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斗篷人往自己脸上喷了一脸迷药，迪克才会那般没有戒心地昏迷过去。
“你很崇拜……？”提姆和大达米安的视线落在了布鲁斯脸上。
“当然不是布鲁斯，要是他我反而奇怪他怎么会去而复返的。”迪克缓缓吐出口气，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事实上，我看见了超人。”
超人？
布鲁斯皱眉，布鲁德海文、哥谭还有大都会是相邻的城市，但一般他们都互不相干不会插手对方城市的事情——当然，若是有什么外星人入侵的大事件，他们自然就顾不上那么多了。可是今天只是普通的日子里的一天，超人或者说克拉克·肯特不应该出现在布鲁德海文才是。
还未想通其中关窍的布鲁斯听见了一声礼貌的敲窗声。
抬起头来的他就看见超人腼腆的笑容，对方正摸着自己的小卷毛无所适从地敲了敲窗户，等‘萧清长’走过去打开窗户后，克拉克飞进了屋里。仍然是那副笑容的超人好奇地打量着从未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小孩，他一边问道，“B，我听你叫我。”
布鲁斯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起来：……
“咳，我发誓，我只是听了一小会。”超人缩了缩肩膀，在布鲁斯生气发火之前补充道，“我只是听见有人说了声超人，所以听了一下是哪里的动静，没想到听见迪克被人绑架的事情。后面又听见你们说起我，所以就过来跟布鲁斯你说下。”
超人短暂的停顿之后说道，“其实，我看见过他们。”
“在那个、全身披着斗篷的人说出超人的名字，卡尔·艾尔之后。”
闻言所有人的动作一顿，他们的视线集中在一身蓝色紧身衣、披着红披风的超人身上，自我尸的目光藏匿在其他人之中，他紧张地注视着超人，担心对方的超强视线会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但是超人并没有像自我尸害怕得那般暴露出其他的东西。
他只是描述着自己看到的那些奇怪的、与斗篷人凑在一块的人，每个人都有着一张他所熟悉的面容，记忆中这些脸的主人应该是正义联盟的英雄或是不久前的爱人，而不是聚在一块脸上全是负面情绪的恶人。超人在里面也看见了自己的脸，对应着蝙蝠侠的那人却不是布鲁斯，而是与对方面容似是兄弟的家人。
与他长相相似的兄弟？布鲁斯想起了早早夭折的小托马斯，他闭了闭眼睛把这件事情挥出脑后，重新冷静下来的他开始思索这群与他们有差不多长相的人的目的是什么。
而斗篷人有是出于什么原因和这些人结盟？
迪克杰森几人也陷入了深思，反倒是原本被他们质问的自我尸松了口气，他从桌上偷偷摸摸端起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水。他同样也奇怪主意识为什么要与那群人达成合作，可是现在也正是多亏主意识和这群人，他才能从没回答完的问题中脱身。
要是再过一晚，说不准明天父亲他们都忘记这件事情了！
为自己逃过一劫感到庆幸自我尸往后一倒，被软乎乎的沙发拥住了身体的他舒展眉头，自我尸小口小口喝着水的同时，目光落在了场上的其他人脸上。
然后，
他与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超人对上了视线。
不、不对！超人根本不该怎么看着自己，‘萧清长’与他根本是不认识的！
自我尸蓦地张大了眼睛，他立刻就明白了是哪里不对劲，连忙出声提醒道，“小心！他不是——”超人！
话未说完，整个房间里发生了一场剧烈的爆炸。
灰尘弥漫之间，自我尸捂住自己的口鼻一边寻找着房间里其他人的身影，他也在寻找极为重要的超人的身影。
“你是在找我吗？”
超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作者有话说】